1939年12月26日,英国德文郡。
离三强争霸赛第二轮比试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邓布利多带着我来到安居这个大国都市一隅的小巷。小巷十分狭窄,推开巷尾同样狭小的木门,我们终于进入了尼可·勒梅夫妇隐居的小屋。
小屋被施了无痕伸展咒,内部极其宽敞。这里面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和大小不一的书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奶香味。因为旁边有火正烧得很旺的壁炉,房子里不似外面那样寒冷。
我微微弯腰搓搓被冻得酸疼的膝盖,偷眼看着在旁边被翻开了几页的魔咒书。
一个穿着米黄色长袍的老妪端着一盘甜点从旁边的厨房里走出来,“好久不见了,阿不思。”她像是一具僵硬的木偶,连挪步也非常吃力,从声带里发出的声音苍老干涩且雌雄莫辨。
“勒梅夫人,好久不见。我今天是来找尼古拉斯的。”
尼古拉斯是尼可·勒梅未成名前使用的名字,自从“尼克·勒梅”的名字流传于世后,已经少有人还记得他的本名了。
勒梅夫人的皮肤苍白如纸,上面的皱纹堆叠在一起,显得十分违和。她用尚还精明灵动的目光看向我,“这位小姐是?”
“我叫娜茨·法逻,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也是来请教勒梅先生问题的。”我从善如流地回答道,见对方示意我尝尝她手上的甜点,我道谢后捏起一块,用手帕包好放到折叠袋里。
就在这时,后面的楼梯上传来动静,与勒梅夫人穿着情侣装的尼可·勒梅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来。看得出来,即便是将近七百年的共同生活,勒梅夫妇的感情还是像热恋期的小情侣一般如胶似漆。
尼可·勒梅轻轻拍掌,“阿不思,我等你好久了,”他走过来与我握手,“想必你就是阿不思说的那个女孩了。”
我们一齐坐下,被施了魔法的茶盏自己动起来为我们倒好热茶。邓布利多竟然也不避嫌,就这么让我坐在这里听他们谈话。
“尼古拉斯,我得向你确定一下布斯巴顿城堡里令人觊觎的东西。”邓布利多将双手拢在热气腾腾的茶杯上取暖,“我怀疑这次的三强争霸赛没那么简单。”
尼古拉斯沉思片刻,说,“也许是圣杯。”
我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圣杯?不会是基督教的那个圣杯吧?不是说魔法世界不信教只信梅林吗?
“看来法逻小姐对这个圣杯有些许了解,不妨说说?”尼古拉斯如此说到,又拿起茶杯微呷一口。
“呃,”我硬着头皮说,“在麻瓜世界有一个宗教叫基督教,基督教的各种传说中出现过圣杯,相传喝下用圣杯盛过的水就能返老还童,死而复生且永生。”
“还有,我记得圆桌骑士曾发起过寻找圣杯的行动。”我补充道。
一百五十座圆桌是桂妮维亚嫁给亚瑟王时的嫁妆,而亚瑟王这个极具神话色彩的人物在东欧可算是家喻户晓,就连魔法世界信仰的梅林也是亚瑟王的导师兼军事顾问。
“斯莱特林的前人一直对外宣称梅林毕业于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学院,”邓布利多轻轻摇头,“而我认为,梅林睿智且低调沉稳,该是拉文克劳的渡鸦。”
尼古拉斯拿着汤勺敲一敲茶杯,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这个圣杯确实与基督教的圣杯相似,但也有出入。”
“不论魔法有多神奇,但还是会受到本源规则的限制。”勒梅夫人慢条斯理地说到,“就像我们靠着魔法石得到了永生,但我们再也离不开魔法石,并且年迈的身体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麻烦许多。圣杯可以起死回生,但挽回的灵魂也不会是原来的灵魂了。”
这我懂了,本源规则就是咱国玄幻小说里经常提到的“天道”是吧。嗦嘎,圣杯算是另一个复活石。它们并不能真正的复活人,并且我之前不知在哪看到过一种说法,复活石可以炼制阴尸。
“近几年,巫粹党造成的巫师死亡人数达到多少了?”尼古拉斯扭头问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一震,面上略显不自然,“笼统的数字,像是有七千了。”
我抬手捂嘴。啊,卧槽,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老盖你可不能呐,老邓头会恨死你的。
“阿不思,”尼古拉斯深深地看一眼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所作所为已经再次突破下限了。请你抛弃这最后一点旧情,否则魔法界将毁于一旦。”
邓布利多攥紧手里的茶杯,苦涩地笑了笑,“我明白了。不过娜茨想问你一些事。”他回头看我,示意我说。
我正准备试试茶水的温度,这下是直接被烫得跳起来了,“请问布斯巴顿城堡里是否有一个可以让人穿越时空的东西呢?”
“时间旅行窗?”尼古拉斯表情严肃,“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玩意儿。我就读布斯巴顿的时候认识一个在锻造方面极有天赋的同学,她非常喜欢研究一些逆转时空的东西。比如,你初试时遇到的那十二座冰雕就是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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