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身跳进水池朝石像游去,在察觉到身后的水花声骤然变大时,我立即明白蛇怪不想在继续这场游戏,准备弓身张开血盆大口扑杀我。
电光火石间,我变成渡鸦,通过蛇怪的嘴与墙壁的缝隙飞出去,最后落在它头上在变回人身。影射石近在眼前,蛇怪的毒牙卡在石壁上,这个高度正好足够我伸手取走影射石。
“哗啦——”
那颗阻碍我们许久的破石头终于掉进深不见底的池水。
我目视前方,杖尖向下,冰冷的咒语马上要脱口而出。
“伯特!”就在这个时候,哈利拖着受伤的右臂,手中正明晃晃地拿着一把剑身泛着银光、金黄剑柄镶嵌红色宝石的长剑,“接着!”
他将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用力掷过来,闪烁的光芒让我打算用杀戮咒了解蛇怪的念头转变。我伸出双手接住剑,在蛇怪挣脱瞬间控制剑尖朝下刺入蛇怪的脑袋。
因为被毒液渗透而失去原本色彩的黑血通过剑锋缓缓渗出来,我后退一步,抬起手用力拍在剑柄上,格兰芬多宝剑又深入不少。
蛇怪“嘶嘶”地狞叫起来,在水池里疯狂地挣扎。水池里的水已经被它的血污染了,我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掉进去会是什么下场。连忙在剧烈的颠簸中拔出宝剑丢到地面上,最后再次默念阿尼玛格斯的咒语变成渡鸦滑翔到哈利身边。
他低头看着我,还保持着张开双臂准备接住我的姿势。我歪头,他也歪头。
蛇怪已经沉下墨绿色的池水。我捡起地上的格兰芬多宝剑,上面的黑血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剑身又恢复一尘不染的模样。
身边的哈利摇晃几下,骤然软倒下去。我反应迅速伸手揽住他,对方才不至于后脑勺跟地面发生碰撞。哈利被咬伤的手臂皮肉外翻,伤口还在流着黑血。
我从口袋里取出冈莫给我的生泉水,先是往哈利嘴里灌了三分之二,又将最后三分之一一点点洒在他的伤口上。
生泉水见效极快,原本奄奄一息的哈利悠悠转醒,眨着一双清亮的绿眼睛——他可能忘记了自己刚才面临的危机。
哈利现在是伤员,我可不想在他心里留下“欺负伤员”的形象,于是肩负起同时带上分院帽和宝剑的任务。我们离开这个潮湿空旷地房间,回到了隧道出口处。
“呃,”哈利赧然地望着深邃的洞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呢?”
我掏出一本口袋书默念咒语,那本手掌大小的书里“唰唰”地飞出不少白页,在我们脚下铺就一个正好容两个人站立的平台。
哈利见我踩上平台,也赶紧踩了上来。确定我们都已经站稳后,那平台带着我们顺最粗最陡的隧道匀速上升。
终于回到霍格沃茨城堡三楼地盥洗室,桃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其实我也不想再看到她。水池在我们身后自动合上,我搀扶着哈利一路到医疗翼,庞弗雷女士看到浑身是血的哈利时,吓得差点放声大叫起来。
生泉水治疗好了蛇怪造成的伤口,但我们从隧道滚下去的时候总免不了磕碰。庞弗雷女士检查到我的后脑勺上起了肿块,但是由于我神经紧张全程都没有发觉。
麦格和西里斯收到消息赶来时,我正在龇牙咧嘴地用手触碰脑袋上的包。
见他们急匆匆走过来,我赶紧拿起宝剑对麦格说道:“麦格教授,能够破坏魂器的东西已经有了,穆迪现在在何处?”
彼时,在伦敦市中心深处的英国魔法部。
诺比·里奇被一左一右的摄魂怪带出审判庭,阿米莉亚·博恩斯沉默地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身穿紫红色长袍的陪审团员鱼贯而出,这里很快就冷清下去。
一只银色的凤头蜂鹰从身后飞上她的肩头,阿米莉亚紧绷着的身体在它出现后也依然没有放松。
今天最后一场听证会结束后,阿米莉亚就跟随它冒着风雪进入霍格莫德村的帕笛芙茶馆。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茶馆中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尽管这里的装修风格并不符合当下大众审美,但甜腻腻的粉色墙纸受到不少情侣的青睐。
我手持茶匙搅拌茶杯里的方糖,面前还摆着一张《预言家日报》,上面的头条赫然是“预言之子诞生,伏地魔有望被推翻”。
阿米莉亚将头上毡帽的帽檐拉得低低的,这样做显然帮助她阻挡了茶馆里不少年轻男女的打量。她径直在我对面坐下,一眼就看到了报纸上的字样。
阿米莉亚:“今天国联的茶道会结束,部长下午就能回到伦敦。还有这个预言,真的会让伏地魔自乱阵脚吗?”
“这个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去世前的预言,她的名气想必你也清楚。而且我散布这个预言的目的并非扰乱伏地魔的视线,而是敲打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
茶匙在茶碟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杯中的方糖已经融化。我端起它低头轻呷一口。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相继脱离掌控,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身陨,伏地魔的第三件魂器也被毁掉,今早他在茶道会上的异样必定会被人察觉到。我们试想一下,那些狡猾的政客看到这样的情形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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