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在外面很不容易的,应该多理解才对”,讲林天缘的委屈时,贾淑贤的眼泪落下来,刚才的纸派上了用场。
“蒋如琴受刺激,一定要跟我离婚,要把所有东西都跟我切割,看到我就歇斯底里。蒋家要带她去英国治疗,要把语心也带走,还要我签离婚协议让我还钱,什么都不留给我,那我受的那些折辱算什么?”
“就是,如琴百货和酒店都是你辛辛苦苦盖的,蒋家只是出了钱而已。”
“我是我们林家三代省吃俭用供出来的读书人,给蒋如琴下跪,被她打被她撕衣服,传的沸沸扬扬,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
林天缘病歪歪的身体,此刻眼里的光竟是凶悍的。
“我心一横,好呀,你们要是不心疼蒋如琴发疯,那咱们就耗着,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于是耗了不到两个月他们耗不起了,没提如琴的投资,只是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婚才算离了。”
林天缘长舒一口气,受得屈辱得到补偿,他心里也算平衡了。
“都是命,咱俩就那一晚就有了小语”,贾淑贤的样子像是无力反抗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的无辜女子。
林天缘搂着她的肩膀,她顺势靠在林肩上。
“可是老公,当时也没说钱就给你了呀,要是语心回来替她妈妈跟你要怎么办?”
“要就给她,这些年那块地价翻了多少倍了,地在咱们手里就行。钱么,加上利息还她。她要是真像蒋家人一样不近人情,钱还了,我们父女情份也就到头了”,此刻林天缘精明的没有一点父亲的影子。
“不会的,语心身上流着你的血,不过老公,如琴的名字是不是要改一下啊,人没了不吉利呀”,贾淑贤总是懂得在最适合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欲望。
“嗯,这么多年没改名字,我就是要让世人知道,虽然蒋家对我百般折辱,我还是非常念旧情的,她去世了,我也算仁至义尽。”
“老天对我真好,赐我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贾淑贤将脸埋进林天缘脖子,温热的鼻息平息了林天缘愤愤的情绪。
寂寥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点缀。
山脚下的六层建筑依旧没有光亮,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用手电筒打着光陪一个一身休闲的男人进门。
门里灯光明亮、装修考究,美女的旗袍刚刚能遮住屁股,暧昧的音乐烘托着气氛,像是古书里酒池肉林般的存在。
“大哥,郑行长到了”,单景明来给赵津生汇报。
“到了?好”,赵津生站起来速速整理了一下衣服,郑行长已到门口。
“哎呀,郑行长”,赵津生边走边伸出手迎上去与郑行长握手。
“您终于回来了,这次出去时间可不短呢”,郑行长脱下外套,赵津生赶紧接过去。
“确实待的时间长了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郑行长坐下来说。
“没有没有,款都放得很及时,有您护着没人为难我”,赵津生边说边坐在郑对面把雪茄给他点上。
“那就行。”
“您这是上哪转了一大圈啊?”
“哪都没去,就一直在澳门来着,我不就那点爱好”,郑行长笑着说。
“玩得怎么样?”赵津生的眼神里有想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期盼。
“别提了,手气不行,越输越想玩,这不就拖的时间长了点”,郑行长云淡风轻中透着点不服气。
“嗨,咱就图一乐呵,输有输的乐,赢有赢的乐,是不是?往那一坐咱就高兴。”
赵津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眯眯地站起来坐到郑行长旁边说:“小弟准备的一点心意”,说着将郑行长的手摊开,给他放了一张卡。
“您只管玩,怎么高兴怎么玩”,边说边把郑行长手合上。
郑看看手里的卡,再看看赵津生,笑着说:“你这家伙,总是这么贴心”,说着把卡放进上衣和口袋里。
“我那几个老同学在吗?”
“在呢,他们常来,现在应该正玩着呢。”
“走,看看他们去”,郑行长将雪茄放下站起来。
棋牌室里,几个男人碰的正欢,旁边的女人也都各有各的忙,有的喂水果,有的捏肩膀,有的被捏。
见郑行长和赵津生进来,赶紧让旁边女人退下去。
“哎呀,你可回来了”,“没你我们玩的都没意思”,“我正好累了,你坐这儿”,“对对对,他肩膀不好,正不想玩儿了”,几个人默契地把自己从主角变成陪玩。
赵津生看大家都坐定,亲自给郑行长倒了杯酒后便退出去。
“大哥,郑行长收下了?”走廊里单景明压低声音问。
“收下了,说是在澳门手气不好,我正好给他递手里”,赵津生有一种心放进肚子里的踏实感。
二人进房间,赵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单景明也给他倒了杯酒。
赵津生接过来有些感叹又有点不服气地说:“咱怎么就没有郑本卿那牛逼轰轰的底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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