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母亲指出来,“是他”,她说。
“另外两个呢?”
“是他的跟班,是他指使他们干的。”
刘月娥看着报纸长叹一口气,问贺天旭。
“贺总,这赵家和郑本卿什么关系?”
“赵家的庞大集团地产板块发展全靠郑行长支持。”
“你有他电话吗?我想见见他。”
“有。”
贺天旭拿起电话拨过去。
郑本卿正在办公室看资料,看见是贺天旭的电话,没有理会。
嘟嘟声响完后是:“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贺天旭给郑本卿发了条信息:刘月娥女士想见您。
郑本卿看见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一遍,确实是刘月娥女士。
刘月娥,他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给贺天旭回电话。
“喂,是我”,刘月娥接起电话。
“真的是你?月娥,你这些年去哪了?”郑本卿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在办公室来回走着。
“我在遗春,你……”,刘月娥捂着胸口,不让自己太激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说起。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现在马上见面。”
“我在……”,郑本卿边听边写。
“好的,月娥,你等我,这次你哪都别去,等我!啊,等着我!”
郑本卿反复叮嘱,他要听到刘月娥的明确回答。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郑本卿没有一秒钟的犹豫,驱车直奔目的地。
刘月娥有些恍然,刘晓丹问:“妈,爸爸真的要来吗?”
“是。”
她走进卫生间,借着昏黄的灯光认真梳洗了一下,又换了身衣服。
郑本卿的车在楼下停下,他下车看着眼前破败的三层小楼,想到自己一直寻找的女人竟住在这种地方,生出无限心疼。
刘月娥在厨房的窗户看着他下车,看着他上楼,赶紧开门出去。
二人在逼仄的楼道相遇,四目相对,一个是风光无限的行长,一个是饱经风霜的中年妇人,彼此眼里写满万种情绪,竟不知从哪开口。
“你这些年去哪了?”郑本卿走过来紧紧拥住刘月娥。
什么都没说,相隔二十余年的拥抱,刘月娥两行泪滚落。
刘晓丹出来,贺天旭跟在后面,看见相拥着的二人。
“晓丹,我们先回去,给他们时间说话”,刘晓丹听话的和贺天旭回了卧室。
郑本卿看着刘月娥沧桑的样子,把眼泪给她抹去,可自己也已经泪水涟涟,他说:“你这是受了多少苦?”
“你好吗?”刘月娥问。
“我不好,我一直在找你。”
“你不已经是郑行长了吗?”
“行长又怎么样?我把你丢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你没有结婚?”刘月娥有些吃惊。
“没有,我当年说过非你不娶我就不会娶别人”,郑本卿坚定的说。
楼下有脚步声传来,二人才分开,郑本卿跟着她进了房间。
看着家里残败的陈设,仿佛还是上个世纪的样子。
“我给你倒点水”,刘月娥有些局促起来。
“你别忙”,他拉着她坐下,“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郑教授说给你介绍了门当户对的女孩,你们彼此都喜欢,那几天怎么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我爸骗你呢,他把我关在乡下的房子里,拿我的前途威胁我逼我和你分手。”
“我想你肯定已经做出选择,我只是个小保姆,而你可以选择的好姑娘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我就回了娘家,呆了几天,我妈发现我怀了身孕。”
“你怀孕了?”郑本卿拉住她的手,她点点头继续说。
“怕周围人笑话,无论我怎么求她,我妈还是大半夜的把我赶出来,从此我就再也没回过家。”
“孩子呢?”郑本卿有些期待。
“孩子,孩子她受了委屈,要不是她我也不想找你,我以为你结婚了以为你儿女双全,所以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刘月娥的委屈化成眼泪,止都止不住。
郑本卿抱住她说:“告诉我,孩子受了什么委屈?”
“她,她被人强奸了……”,说到最难过的地方,刘月娥哭得抽搐。
“什么?”
“爸爸”,刘晓丹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出来。
郑本卿愣住了,眼前挺着大肚子的女孩眉眼间跟自己有五分相像,其余的部分和刘月娥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叫自己“爸爸”,他看向刘月娥,刘点点头。
“爸爸”,刘晓丹扑到他怀里,他抬起头,眼泪从眼角涌出来。
找了二十几年的爱人,竟然生下他们的孩子,养到这么大了,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抱着女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告诉我,是谁干的?”他咬着后槽牙问。
“是赵公子,爸爸,是赵公子……”,刘晓丹嘁嘁的说。
“什么?赵津生的儿子?”他不可置信的推开女儿,仔细问。
“是,是他,还有他的两个跟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