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坐下,老太太拉过他的手满眼心疼的看着他说:“儿啊,你是不是在心里怪妈妈呢?妈妈要是个争气的女人,随便动动嘴也许你爸就能帮你渡过难关,不至于让你这么为难着。”
“妈,你怎么能说自己不争气呢?这些年要不是有您在背后支撑我哪能走到今天?”
他突然生出几分内疚,母亲七十有余,为儿子操劳一辈子了却还要因为帮不上儿子说自己不争气。
湘姨没走远,一直在屋外候着,里面的交谈倒是也听得真切。
“可这回妈妈给你的支撑不够啊,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心烦意乱?还是妈妈的错”,说着她开始使劲拧自己的手背。
赵津生一把把她的手拽开。
“妈,你这是干嘛呀?”他吓得脸色都变了。
“是妈妈不争气,不争气就该受罚”,她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继续惩罚自己。
“妈”,他噗通一声赶紧跪下,“妈我错了我不该心烦意乱,您放心我肯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庞大肯定能渡过难关!”
“真的吗?你会不会太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他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太太把他拥在怀里,老泪纵横的说:“不是妈妈想为难你,实在是我们母子吃了太多的苦,眼看着你父亲还有两年就要过寿,我们不能气馁啊,现在气馁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妈我真的知道,我今天只是太烦躁了您让我缓缓明天就好了。”
他举起手来像发誓似的对母亲承诺着。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满怀欣慰的说:“我信,我儿子一直都是最棒的,比那个女人的儿子强多了。”
她边说边拉他起来。
“那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干大事,妈妈就不打扰你了。”
他点点头,拉起母亲的手揉了揉手背,“让湘姨一会儿拿热毛巾给您敷敷吧!”
“不打紧,只要儿子好我砍了这只手都心甘情愿。”
“妈,我肯定好好的,只是您以后别再说这么吓人的话了”,他边说边扶着母亲走到门口把她交给湘姨。
“那你早点睡”,说完她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影赵津生深深自责着,他赶紧打起精神洗漱睡觉。
湘姨扶着老太太回房间,忍不住问她:“您刚才那是何必呢?津生心里得多内疚?”
她边说边把她扶上床。
“知子莫若母,我就是要让他内疚,今天他回来的早但没来看我,我就知道他心里有大事,加上望望说的,我知道他压力大的要撑不住了,万一他让我求他父亲帮忙呢?”
她看湘姨,湘姨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是您脑子好使,连这层都想到了。”
“这些年自己儿子什么脾性我还能摸不出来吗?我就是要让他内疚,内疚也能成为动力!”
“以您的脑子天生就该是当官太太的命,可惜和先生认识的时机不对。”
二人边聊边把灯关了。
已是深夜,山上如宫殿般的独栋别墅还是灯火通明,杜潇和王彪、罗技三人正穿着睡衣载歌载舞着。
“兄弟们怎么样,这儿作为咱们在遗春的落脚点不算亏待你们吧?”
他端着酒杯手舞足蹈的问。
“这太可以了,这装修没有一年半载下不来吧?”王彪的胳膊还伤着呢,倒是也不耽误他喝酒。
“去年回来就买下了,把钱给装修队给的足足的,就让他按皇宫的标准给我装,诶,倒是听话,装的确实像皇宫哈。”
他继续摇着,罗技跟着音乐跳的像吃撑了的鸭子,把他俩看得直乐。
“唉呀唉呀,跳不动了”,杜潇把音乐关了,三人坐下歇息。
“杜总我得敬你”,罗技端起酒杯说。
“为啥?”
“由衷的佩服,把郭具启老婆叫过来这招绝了”,他说着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
“哈哈,我也只是在新加坡和他老婆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说完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那咱明天再去找赵津生聊聊?”
“对,明天咱就去,妈的,那天是谁砍得我我得砍回去”,王彪叫嚣着。
“不急,这人有时候就像皮筋,得使劲抻他,把他抻到极限马上就要断的时候再把他放开,他会觉得唉呀差点死了唉呀活着真好”,他边说边拍了下大腿,像是自己是被抻到位的那个人。
“你是说得把赵津生逼到绝境再和他谈?”
“要不说你罗技脑子好使呢。”
三人哈哈笑着,罗技把酒满上。
“那接下来咱们干什么?”王彪端着酒问。
“接下来……你再把伤养养,然后去赵津生的夜场再探探,那个单景明在他身边很多年了,是个有意思的人物”,他说着举起酒杯。
“兄弟们,遗春我回来是不准备走了,你们呢?”他盯着他们看。
王彪说:“我本来就是遗春人,当年家人都死了在火车上遇见你和西娅,能跟你这么多年最后又回了遗春,也算落叶归根了,不走了。”
“好!你呢?”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