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栓脸色僵硬,“林老弟误会了,我打听过,你们林家杏林圣手,你这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可不是用来杀人的。” 林远冷笑,“那赵局还等什么?” 赵老栓躺在沙发上,像是刻意提醒他一样。 “李老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就差些实质性的证据,等我抓到杨大壮,有了他的口供,想必他是跑不掉的。” 林远居高临下得看着他,“我那手机里的录音还不够吗?” 赵老栓对上他的目光,心虚得额头开始冒汗,“定他杀人是足够了,但是贪污公款不是小事,人也得抓干净,不然上头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 林远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他手下快速施针,不大一会儿,赵老栓的下体就密密麻麻站了一圈银针。 身后几个壮汉看着头皮直发麻,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嘶……” 针尖开始往外冒着黑血,赵老栓疼得倒抽凉气。 林远一边洗手,一边警告他,“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万一气血受阻,毒素窜至全身,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赵老栓哆嗦着抓紧衣服,咬牙问他:“林老弟,我这什么时候能成,我晚些时候还有公务要忙啊。” 林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马上都快九点了,赵老栓要真有这么勤政爱民,怎么可能生了这一身懒肉! 李老汉被抓走已有小半天时间,杨大壮应该已经发觉杨丽丽的尸体不见了。 此时夜黑风高,正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拔掉赵老栓身上的长针。 赵老栓只觉得浑身一松,原本胀痛的下身,此时已经缩水了一圈儿。 他穿上裤子,虚伪得客套道:“到底是出身医生世家,医术就是比镇医院那些草包高明多了!” 林远目不斜视道:“表面的的毒素是清了,但是你这肝气郁结致溃疝的毛病,一时间可好不了,我劝你,要想活命,最好禁欲半年。” “半年?!”赵老栓瞪大着眼睛。 “怎么?”林远睨了他一眼,“赵局这是打算为了一时的快活,连命也不打算要了?” “没有没有!”赵老栓连忙摆手,“当然是命最要紧。” 说完他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才道:“我先去忙,林老弟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定给你带来好消息。” 好消息? 林远心里冷嗤,借口他都替赵老栓想好了,杨大壮畏罪自尽,的确算个好消息。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好似真的极度疲倦,冲他挥了挥手。 赵老栓点头哈腰得走了出去。 屋门紧闭,林远缓缓转过身,目光幽深得看着身后几个壮汉。 “你们这是打算看着我睡觉?” 几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首的人不得不开口道:“林先生见谅,赵局说你睡眠浅,我们哥几个也是怕有人惊着您。” 林远冷冷勾唇,缓步走上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 壮汉还没开口,就看到林远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金光,他不由得看呆了,还没反应过来,表情就呆滞了起来。 林远试探性道:“我讨厌被人盯着,你让他们都撤走。” 壮汉转过身,表情僵硬道:“都出去。” 林远眉峰轻佻,他倒是没想到这“摄魂术”真有用。 从前他只以为调动口诀,可以看清病症,自打上次他可以看透赵老栓的心思,就想着学以致用,没想到结果让他如此惊喜。 不过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对付起来倒是不难。 要是遇到心防比较重的人,还得小心为上。 毕竟自从上次他在医院动杀心被反噬以后,林远就狠狠记住了那次教训。 林远翻身下了楼,楼下果真没有人守着。 他轻车熟路得钻进路边的车,闭上眼睛,集中精力,缓缓忆起赵老栓的车牌号,最终确定他要去的方向正是临泉村。 到了目的地后,林远看着村口停着的车辆,心中一阵纳闷。 他没想到巡视组那帮人竟然会在村里留宿。 不管了,林远加快步伐朝着李老汉家走去。 谁知他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几个熟悉的黑衣大汉,分守在李家大门两边。 林远脸色微变,看来赵老栓这是打算趁着夜黑风高,杀人灭口了! 好在他对地形熟悉,手脚利索得跳进院内,甚至连地面一丝灰尘都没带起。 他刚靠近窗边,就看到杨大壮夫妻被人五花大绑得摁在地上。 赵老栓端着手里的茶杯,眼神阴沉沉得盯着他。 “我要的东西呢?” 杨大壮吃力得抬起头,“赵老栓你出尔反尔!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赵老栓冷哼一声,“这还得多亏你老婆,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会躲在你家坟圈子里!” 杨大壮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紧着眼神吃人般得盯着李金华,“贱人!你出卖我!” 李金花畏畏缩缩得躲了躲,“你,你说过救我爹,你要是跑了,我找谁去!” 杨大壮现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李老汉不扶持他自己的亲儿子,而是选择他这个外来女婿。 这兄妹俩一个塞一个的蠢笨如猪! 鼻青脸肿的李二胖狠狠撞了杨大壮一个跟头,死死瞪着他:“你敢动我姐,我揍死你!” 杨大壮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道:“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膝行到赵老栓跟前,脸上尽是讨好,“赵局,我妹妹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您不能不念旧情啊!” “旧情?”赵老栓眼神阴鸷得盯着他:“你说的旧情,就是她背着偷走那个账本,送回你们杨家,好让你们随时拿捏我吗?” 窗外的林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