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神色焦急,他转头对白雪道:“我得立刻给他施针,否则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白雪连忙点头,还没开口,钱院长就暴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书记治病!来人,还不把他给我赶出去!” 门口的保镖听见动静,都纷纷涌了进来。 白雪顿时慌了神,“钱伯伯他不是坏人,你相信我!” 钱院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小雪啊,你年纪小,不知道人心叵测,他一个毛头小子哪会看病!你还是抓紧时间……” 白雪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他,他之前救活过一个病危的人,我实习的时候亲眼见到的!” “哦?是吗?”钱院长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林远,又问道:“那我问你,他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又在哪个医院,哪个科室任职?导师又是谁?” 白雪急得不行。 林远着实有些不忍心她被如此为难,阴沉着脸道。 “这位院长,您可有听过,大隐隐于市?历史上哪位精通岐黄之术的名医不是游历民间,为百姓解除病痛才广为人知的?难不成非得是您这样,拿身份职位压人气势,却连病症到底在哪儿都搞不清楚的人,才能给人看病?!” 钱院长顿时恼羞成怒,“我从医几十年,轮得到你个毛头小子教训我?!我告诉你,今天只要我在,你就别想……” “钱院长!”白菲菲脸色不满地打断他的话,“我只问您一句,我爸爸还能救得活吗?” 钱院长却不敢对白菲菲大呼小叫,毕竟她在机关单位,是有“实权”的。 他满脸为难道,“白小姐,我已经尽力了,不光是我,院里所有心脑血管的专家也都拼尽全力,白老年纪大了,病又拖得太久,实在是……” 白菲菲身形一阵摇晃,她转过头眼神定定的林远,“既然如此,我愿意让他试一试。” 钱院长顿时变了脸色,他语气满是威胁道:“大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比我清楚,白老身份尊重,您将他托付给一个外人,万一出了问题,上面问责下来,您和我都担待不起。” 白菲菲面上明显染上了怒火,“他是我爸爸,我是他的直系血脉,我有权利为他的生命选择最优治理方案!” 说完她扬声喊道:“周凯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白菲菲看着钱院长一字一句道:“钱院长累了,你亲自送他回去休息。” 周凯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各位,请吧。” 钱院长满脸阴沉地看着白菲菲,“白大小姐,你可别后悔。” 白菲菲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她转头对林远,似是安慰似是威胁道:“我父亲就交给你了,好歹让他有机会交代……” “我保证让他活着见你。”林远径直打断她的话,又对白雪道:“小雪你来帮我。” 白雪连忙点头。 白菲菲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林远看了眼门外的人纤瘦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他也不敢耽搁,先是掏出针灸包摊开在桌上,先是摘下老人面上的氧气罩。 老人顿时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口鼻之间又开始涌出大片鲜血。 白雪差点急哭了,“爸爸,爸爸,你别吓我。” 林远将他的头侧过一边,好让他顺利咳出肺中的瘀血,又对白雪道:“先别哭,你扶稳了他,我要给他施针,切记不要让他乱动!” 白雪连忙擦干眼泪,用床边的束缚带将白忠平的四肢绑住,又抓着他的手,抽噎着不断念叨:“爸爸,你别怕,林大哥一定会救活你的。” 林远用酒精将长针消毒后,先是他的人中之处扎上一针,又分别在他的气管,以及肺部周围分别施针。 床上的人眼珠子开始转动,白雪顿时喜极而泣,“林大哥,我爸爸是不是要醒了?!” 门外的人白菲菲听见动静,顿时转身朝里张望。 而一旁在原地等着白家姐妹来求他的钱院长,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毕竟他之前信誓旦旦地说林远是无知小辈,如今这人要是真被他救活了,他往后在医院的名声,也别要了! 钱树冷哼一声道,“白小姐别太高兴,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白菲菲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钱院长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想我父亲出事吗?” 钱树脸上一阵慌乱,“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替白老担心,毕竟那是……” “爸爸!”白雪尖利的声音顿时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白菲菲顾不得其他,打开门就冲了进去。 钱树则是面露喜色,他就知道林远是个没本事的“三无庸医”!现在还不得靠他来收拾烂摊子!一想到白家那对标致的姐妹,要对他摇尾乞怜,他心里就越发得意。 谁知他走到窗前,就看到白忠平呼吸平稳,脸上带着氧气面罩,眸光锐利得看着他。 钱树心里一阵瑟缩,退到人群最外围不敢看他。 白菲菲走到床边,抓着他的手,红着眼圈道:“您感觉怎么样?” 白忠平似乎是极度疲惫,他拍了拍她的手,好似在宽慰她。 林远收拾好针灸包,转过身对上白菲菲灼热的目光,一本正经道。 “白老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太过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他肺部血循环稳定一段时间,我再替他施针治疗血管瘤。” 白菲菲听完,顿时喜极而泣,她站起身对林远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你。” 林远对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没事,行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白忠平此时也缓过气来,他拉下脸上的氧气面罩,断断续续道。 “小伙子,你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