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跟着往里走,入眼就看到庭院里有一棵壮硕的常青树。 他观其树冠,繁茂如伞状,几乎盘踞了院子东南角大片地方,不由得蹙眉道:“这树该修剪修剪了。” 白雪惊讶地看着他:“之前我爸爸找人来看风水,那人是这么说的,林大哥你也懂风水吗?” 林远谦虚一笑,“只得懂些皮毛。” 白菲菲停下脚步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看出来什么了?” 林远单手插兜,环视了一圈,老神在在道。 “门向东南乃是大吉,但是大门不可有凹相,向内开启也是同理,否则对家主健康有影响,当然化解之道也简单,在院中种植常青树即可,虽常青树象征生命旺盛,但木属阴,势头太旺,也会盖过主人的生气。” 说完他转头看着两姐妹,见两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莫名有些心虚。 “咳咳,那个我也是随口说的,你们还是找个专业的人来……” “林大哥你简直太了不起了!”白雪满脸崇拜地看着他:“你说的话简直跟那个老道士说的一模一样!我明天就让人按照你说的做。” 林远一时间有些尴尬,“倒,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白菲菲收回视线,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白雪顿时有些泄气,她对林远挤眉弄眼道:“我姐就是外冷内热,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雪!我听得见!”白菲菲没好气道:“你现在给我回去歇着,你那医院的实习没过别以为我不知道,等爸爸身体安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雪扁着嘴委屈道:“那破医院动辄都靠关系办事儿,我再优秀也不管用啊……我早说我不去,你们非要我去。” “你还有理,”白菲菲故作生气道,“不要仗着出身优越就眼高于顶,不让你历练历练,多长长见识,将来被人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林远莫名觉得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然他现在也只能装聋作哑,不搞定白老爷子,他是别想撬开白菲菲的嘴。 目送着白雪离开后,白菲菲转头睨了他一眼,“还不走等什么呢?” 林远跟着她绕过庭院,穿过长廊,停在一个古朴的住所前。 白菲菲转过身,似是在警告他一般道:“你住这边,衣食用度都有给你送来,没事不要乱走。” 林远轻笑一声,看着她,语气毋庸置疑。 “我要是没弄错的话,我现在是令尊的救命恩人,你处处限制我,搞得我像是坐牢一样,这恐怕有违令尊的嘱托。” 白菲菲面色一窒,半晌才道。 “这房子里有许多工作文件,我是担心你乱走,被人当贼抓了,你要是觉得屋里憋得慌,在院子里散散步,没人会拦着你。” 林远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做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白菲菲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烧红,满脸嗔怒道:“记住你的话,要是被我抓住了,就算有爸爸护着你,我也不会轻饶你!” 林远没说话,只目送着她走远,转身进了屋。 屋内虽陈设简单,但一切应用度都齐全,空气中还隐隐透着股沉香的气味,让人闻着都心旷神怡。 他斜躺在床上,拿出口袋里的账本,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数字,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些数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但是这东西带在身上实在碍眼。 万一他回到临泉镇,跟赵老栓肯定会有交集,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搜罗走了。 林远翻看着账本,几乎一目十行,直到他将这些数字都刻在脑子里才作罢,这东西是对付赵老栓至关重要的证据,他必须要找个地方藏好。 他环视了房间了一圈,目光落在眼前的通体落地的衣柜前。 林远挪开衣柜,将账本用银针钉在衣柜后面,又将柜子推回原位,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躺下。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林远接过托盘,对来人道:“我要见你们大小姐。” 来人微微颔首,“林先生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林远转身进了屋,狼吞虎咽地吃了饭后,果然没多久就有人带着他去见了白菲菲。 白菲菲早已换下一身西装,身着一身真丝长裙,整个人慵懒又美艳。 林远眼睛险些都看直了。 “你找我做什么?”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白菲菲脸色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 林远收回视线,一本正经道:“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被定罪判刑?” 白菲菲挑眉,“你是想知道赵艳艳被杀案的进展吧?” 林远点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我给赵老栓的手机,里面只有李老汉跟赵艳艳偷情,还有他承认侵吞拆迁款的口供,但赵老栓却说李老汉已经认了杀人罪,却拖延时间不去查案,反而以权谋私,在村里大肆搜罗丢了的那本有关他贪污拆迁款的账本。” 白菲菲蹙眉看着他,半天才理清他说的这一长串“绕口令”。 她认真审视着林远,“刑事案件处理程序复杂,岂能因为几句口供就定罪,倒是你,你怎么知道赵老栓在找什么?” 林远轻笑一声,他就等着她这句话。 “我有办法让李老汉亲口认罪,前提是,主审这个案子的人,不能是跟他有姻亲关系的赵老栓。” 白菲菲眉头轻蹙,“我记得赵老栓的妻子不姓李,李家也只有一个女儿,年纪比他小了……” “他有个情妇,是李老汉女婿的亲妹妹。” 白菲菲嘴角抽了抽。 林远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他这个情妇奉他哥哥的命给我下毒,被我看穿,阴差阳错毒倒了赵老栓,他一时气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