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白家一手扶持起来的人,竟然会变成疯狗反咬他们一口。 眼看着人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钱树的气势也越来越咄咄逼人。 “白大小姐,我也是为了白老好,我知道你想救活你父亲,但是万事不能强求……” 他扬声对周围的人道:“各位专家都看过了,他是积劳成疾,昨天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他!” 周围的人顿时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他既然是你的父亲,就该让他入土为安,白老为了全市操劳一辈子,你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这么糟践他啊!” 白菲菲冷眼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人,“你说清楚,什么叫我为了一己私欲作践我父亲!” 那人低下头不敢看她,但一想到钱树许他升职加薪的好处,胆子又大了几分。 一旦白忠平咽气,白家树倒猢狲散,新一任上来了,谁还记得她们。 是以,他壮着胆子道:“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现在的职位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清楚。” 白菲菲顿时怒火上涌。 她自打读书起,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的家室,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公考编,如今仅仅因为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就要抹杀掉她所有的努力,她怎能生气! 白雪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气得不行红了眼圈,“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钱树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心里涌起一丝邪恶的想法。 他威逼利诱道:“白小姐,你还年轻,既喜欢医护这个行业,不如在市政府医院实习,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给你委屈受。” 白雪哪里看不出来他的诡计,她气得攥紧拳头,“你休想!” 钱树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心里暗道,还是长牙的兔子,很好,他就喜欢这种有脾气的。 白菲菲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将白雪拦在身后,眼神戒备地盯着钱树。 屋内的林远一心施针,一心听着屋外的动静,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把那个钱树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奈何他现在却不能轻举妄动,林远很清楚,只有救活了白忠平,才能治得了这帮仗势欺人的畜生! 最后一针落下,林远紧盯着白忠平的心口。 好在他中毒不深,又因为肺部血管瘤,导致毒素没有扩散得那么厉害,伤及其他肺腑,否则在这里,他没有齐全的药物,还真没法替他“刮骨疗毒”。 白忠平长舒一口气,急促地喘息了几声,人也悠悠转醒。 林远靠近他,低声道:“白老,您要是还顾念您的两个女儿,可千万要撑住了!” 白忠平看着他,缓缓眨了下眼睛。 林远微微松了口气。 “您被钱树下了毒,他现在仗着院长的身份,要求您转院,好在我来得及时,已经替您压制了毒素,我们现在需要尽快换个地方治疗,您若是信我,我就替您先下一剂狠药,好歹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白忠平嘴唇颤抖了两下。 林远缓缓读出两个字,“信你。” 他抓着白忠平的肩膀道:“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遭人毒手。” 白忠平缓缓眨了下眼睛。 屋外此时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林远怕他听见血压不稳,只能先用银针封闭了白忠平的五识。 等白忠平再次陷入昏睡后,林远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把针刀。 “嘭!” 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门口的钱树看清林远的动作后,爆喝一声,“不好,他要杀白老!” 白菲菲脸色一白,转过头就看到林远用刀子划开了白忠平的手腕。 “林远,你在干什么!” 保镖也瞬时围了上来。 林远转头呵斥道:“都给我滚远点!” 他用力摁住白忠平的中冲穴,手腕处的伤口顿时渗出大股黑色的血液,腥臭的味道顿时充满了病房。 白菲菲脸色惨白,差点站立不住。 钱树趁机想上去扶她,却被她满脸嫌恶地躲开。 他冷哼一声,表情逐渐狰狞,“大小姐,杀父凶手就在眼前,你是选择让我帮你,还是打算让你父亲连全尸都……” “你给我闭嘴!”林远眼神阴森地盯着他。 钱树顿时如鲠在喉,想辩驳,喉咙却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涨得他脸色通红。 林远突觉心口一阵刺痛,他赶忙压下心里的杀念,回头紧盯着白忠平。 直到他青紫的脸色泛着红晕,他这才收手,对白雪道:“你来给他包扎伤口。” 白雪赶忙挤开保镖,撕下一块床单用力摁住白忠平手腕上的伤口。 钱树呼喘着粗气,指着林远,颤颤巍巍道:“还,还不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抓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 林远眉心轻皱,指尖闪过几道寒光,涌进来的保镖顿时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地面掐进去的几把针刀,都吓得脸色煞白。 白菲菲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远。 她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而后她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有这样的身手,的确犯不上在背后下黑手。 白菲菲转过身,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瞬时将钱树团团围住。 钱树彻底慌了神,怒视着白菲菲,“白菲菲你想干什么!我有身份,你敢动我!” “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这里任职,简直是脏了临泉市的门面!” 钱树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坐起身的白忠平。 “你,你,怎么可能!你中了砒霜,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此时一个人走到白菲菲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远耳朵微动,清楚地听见,钱树是跟着他们前后脚来的医院。 所以他根本没有替白忠平诊治过,却一口咬定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