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周凯还是点头答应,他将手机递给林远道:“这里面有她乘坐的车辆定位。” 林远本想说他不需要,但转眼想到那个前辈的警告,还是决定省些力气的好。 到了定位停留的地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打量着别墅院外,果真有一栋楼门前停着白菲菲最后乘坐的车辆。 长街对面都是独栋别墅,两楼之间有个半环形的花坛,种着一棵粗壮的香樟树,正好可以遮挡邻近院内的隐私。 林远抬头看了眼白菲菲所在的别墅,看样子像是赵阳的私宅,竟然连个巡视的保镖都没有。 他屏气凝神,五识似乎穿过别墅,搜寻白菲菲的气息。 空气中渐渐飘来一丝血腥气,那气息夹杂着一股腥甜,很明显不同于男人血液的浑厚,林远眉心轻蹙,难不成那赵变态真没给白菲菲治伤? 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冒险动用一次天目。 漆黑的眼前渐渐闪过一丝光亮,他眼珠滚动,只觉得瞳孔一阵刺痛,就在林远想要放弃,决定破门而入的时候,眼前的视野豁然明亮。 白菲菲浑身汗湿,身上仅穿着领口少了一颗扣子的白色衬衣,衬衣凌乱满是褶皱,上面还掺杂着不少暗色的血迹。 林远心里一紧,再往上看,就看到她一只胳膊被捆在床边,手背上还在输血。 他低头看着白菲菲,呼吸微弱,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都粘在鬓边,整个人柔弱得就像个陶瓷娃娃。 林远只觉得眼眶一阵灼热的疼,他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耳边传来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 “老子就不信了!”赵阳急不可耐地扯着裤腰带,可他刚解开皮带扣,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他眼皮一翻,跪在地上,气得直捶地板。 白菲菲似乎悠悠转醒,眼神戒备地看着他。 赵阳铁青着脸,眼神森然地盯着她,“你别急,老子这就来满足你!” “呵,呵呵……”白菲菲满脸嘲讽地看着他,“就,就你,贪生怕死的怂包!” 赵阳似是被踩中尾巴的疯狗,气血上涌,还不等他开口,呼吸又急促起来。 白菲菲看着犹觉得不解气,她巴不得气死他,正好替天行道。 “赵阳,我劝你一句,有病要早治,留下病根,你们赵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林远又是着急又是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白菲菲落到这样的境地,还不肯放软态度。 他那针初试吓人,到底不致命,如果不激怒赵阳,他那么怕死,肯定不会冒死有所动作。 可现下他看那孙子的态度,大有不管不顾的事态。 那种劲头上来,赵阳这脓包未必不能挺过心脏麻痹的疼,一旦他的心脉血熔断了那根针,收拾白菲菲还不是眨眼的功夫。 他推开车门,趁着夜色翻进院子里,又攀上院内的香樟树,一鼓作气跳到二楼的阳台上。 阳台的落地窗帘没有拉严实,屋内仅有一盏落地灯还亮着,林远侧身看了眼赵阳,好家伙,他到底还是高看了他。 赵阳哆嗦着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白菲菲。 “哼,不能实战,老子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白菲菲蜷缩着往后退,发现退无可退,眼中渐渐闪过一丝恐惧。 赵阳弯腰擒住她的下巴,眼中的欲望翻腾,他压下心思,粗粝的手指一点点顺着白菲菲的脖子往下…… “嘶拉……” 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衬衣,眼神赤裸裸地盯着白菲菲白腻的皮肤。 “你说,老子要是怕把你现在这副样子,拍成照片给白忠平送过去,他是会成人之美,还是跟你断绝关系,以正家风?” 白菲菲牵动着手脚,却发现自己浑身犹如千斤重。 她死死地瞪着赵阳,“你,你给我下药,卑鄙!” “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吗?”赵阳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肩头,“我可舍不得杀了你。” 白菲菲眼中渐进升起一丝绝望,心里暗骂,林远,你这个浑蛋! 林远听到她的心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不过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摸出一根银针拈在指尖,趁着赵阳低头的功夫,飞快丢了出去。 银针没进赵阳后脖颈,他身体一僵,人就栽倒在床边。 白菲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伸出手试探性地推了推他,“赵阳?” 见他不动弹她也不敢耽搁,挣扎着想去解右手的绳子,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林远站在床边,眉目沉静地看着她。 “你,你是不是有病……”白菲菲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听你说声谢谢就这么难吗?” 林远有些无语,他蹲下身一把扯掉她手腕上的绳子。 白菲菲撑着胳膊想起身,谁知手腕使不上力气,又跌回床上,肩膀上的衣服又随之掉落。 林远看着她白玉似的肌肤,差点鼻血都喷了出来。 他赶紧别开脸伸手替她拢好衣服,又将人打横抱起。 白菲菲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他给我下了什么药。” 林远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脸,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改了口。 “只是普通的迷药,你之所以没力气,主要是失血太多。”他看了眼她手臂上伤口,缝合得还不错,看来赵阳是打算留着她的命,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他抱着白菲菲,提着一口气,就从二楼的阳台上跃了下去。 林远刚落地,心口就一疼,喉间也翻涌上来一丝血腥气,好在他抱紧了怀中的人,不然这一下将她丢了出去,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白菲菲见他脸色不对,紧着眉心道:“有门你不走,非要耍帅。” 话虽然说的不好听,她还是抬手替他擦掉鬓边的汗水,“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林远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