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枕着胳膊说:“还是能跟他拼一把的,韩服这场我包去的,谁也拦不住。”
酒客哼笑了一声:“有信心好,不过我记得你也就赢过流萤两次。”
“那是他占便宜,”弋阳说:“他天天在烬哥旁边偷师,我是完全靠自己的双手打出来的,能赢他两次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烬哥要是好好教我我分分钟超越他的。”
弋阳十几岁,没多大,一早就辍学不干了,基地里的人都劝他回去上学,他不愿意,说自己不是个学习的料,恰好吧这家里又有点小钱,父母给他三年时间叫他浪,打不出成绩就要滚回家继承家产,小少爷脾性,说话也没个分寸,常得罪人,酒客是一早摸清楚他的性子了,并不跟他计较。
“你少说两句吧,”酒客坐在沙发扶手上叮嘱,“前段时间冲子务两句什么下场心里没逼数?你烬哥在基地呢,嘴巴还叭叭的没个把门,想刷新三进三出的记录吗?”
这话戳了弋阳的心窝子,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分贝低了几度:“哎,老巡是不是回来了?”
酒客说:“干什么?”
弋阳拍他胳膊:“好事,我跟你讲,我前两天打线下赛的时候碰见一哥们特厉害,打上单的,在一个初创小队伍里,也没啥背景,叫老巡把他弄过来。”
“你对我有意见是吧?”
弋阳毫不遮掩:“也没有,就是觉得你花期快到了,KRO将来接手的肯定得是我们这些小年轻是不是?提前培养啊。”
“滚蛋,”酒客骂他,“谁他妈花期快到了。”
“过年你就二十五了。”
“我要你提醒?”酒客拍弋阳的后脑,“你个小东西心思不少啊,嗯?我人还在呢你把我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弋阳大逆不道:“老年人得让位了。”
酒客照着他的后脑勺又来一下,火大道:“你爹我三十我也能打。”
弋阳撇嘴,意见颇大。
酒客看他不服那样,心里就不想这小子得好,没多会又故意提起:“再说了,新人早就开始培养了,基地里来了个猛的,我退休了这接手的也轮不到别人。”
弋阳立马来劲,抬头说:“哦,我知道,是不是烬哥买的那个?SK的?我看新闻了。”
“嗯。”酒客语气低迷。
弋阳大不理解,前段时间看见消息还以为他哥脑子被驴踢了,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买辅助干啥?融融不挺好的吗,这么全面,而且三千万买一辅助,融融转会都不敢这么要吧?”
酒客道:“里面的事多,你不懂。”
两个人就着这事聊。
不一会,人就陆陆续续都下来了。
到饭点了。
今天休息,大家都起得很晚。
大厅里不多时吵吵闹闹的,有些人顶着个鸡窝头就下来了,人都没怎么收拾,也是因为这儿没女生,没甚打扮的干劲,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众人发现弋阳的时候,每个人的第一句话都那么找抽:“呦,大少爷来了,这次准备待几天出去?”
弋阳回怼:“滚,嘴贱。”
那些人调侃他道:“哇塞,竟然能从阳阳嘴里听到说别人嘴贱。”
弋阳不搭理他了,就要上楼找余烬。
这时余烬正好下来,弋阳一看见人,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屁颠屁颠地过去打招呼:“哥。”
弋阳发育不良似的,个头低,基地里找不出几个比他矮的,但是拔高的音量只闻其声的话会让人误以为是一米八。
余烬下楼,瞄他一眼说:“回来了。”
弋阳跟在他后头,边走边说:“刚回,下个月韩服开赛,我能上吗?”
“问子务,”余烬也早已习惯弋阳这副对成为首发成员干劲,“你有没有竞争的资格全靠子务怎么说。”
“他已经不计较了,”弋阳急不可耐:“而且我已经跟子务道过歉了。”
“在哪?”
“手机上,”弋阳气势弱了点,“这都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知道我的,当面我是说不出来的。”
“如果你觉得面子比你比赛更重要,你尽管在手机上跟他道歉。”
余烬走到柜前,顺手捞下了上面的猫,丢在了地上,他往另一边的健身房走去。
弋阳跟进去说:“哥,我都已经跟他道歉了,你干什么还非要计较?子务都原谅我了,就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余烬踏上跑步机,启动后开始慢跑,气息平稳地说:“你在手机上跟他道歉别人能看到吗?你影响队内和谐什么后果你不清楚?”
多少战队就是因为私人矛盾才走不长远,余烬最讨厌这样的事弋阳也知道,KRO里别的都好,就这条余烬管的严,弋阳还小,总认为实力为王,其他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他自个就能带领Chole走向胜利,说明只要实力够其他的都不重要。
显然两人在这方面是有分歧的。
以至于弋阳在顶撞子务的时候压根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就随性儿,不可一世的小孩做派。
“我知道,”弋阳拽着跑步机的扶手,半倚着跑步机说:“可你要我在人前跟他道歉吗?那岂不就是让我去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