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我画的不是风景,是人。”
说着,他扭过脸来,看着余烬,心跳骤乱:“我喜欢的人。”
云祈就是有把一句平静的话表达出极致暧昧的本事,他固然没了以前的骄矜大胆,但现在的样子也不失风趣,余烬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卷进了兴奋的海浪里,看着云祈失了好一会的神。
“你还欠我一个惩罚呢,”余烬忽然提起,“还记得吗?”
云祈想起那个很早之前的惩罚,他都已经忘了,这都多久过去了,对方竟然还记得,云祈说:“那个……已经过去很久了。”
余烬不搭理他的讨价还价:“当时没想好,现在想好了,亲我一下,光明正大的。”
云祈抿唇,这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这个地方并不私密,他不知道余烬在犯什么混,四下里看看:“在……这儿吗?”
余烬十分肯定:“嗯。”
四周的人都在忙于自己的事,云祈看过去,没有人在盯着他们,亲余烬这件事很简单,他每天都想做,但是在这儿确实为难,云祈尝试拒绝:“待会回车上再……”
“就在这,”余烬认准了死理,抬手摸了摸云祈的鼻子,“惩罚吗,肯定是得要你难为情的。”
这动作也很暧昧,四周寂静无声,云祈看了看身边的树桩,捏着炭笔紧张到了极点,可他又幻想过这样的一天,在白日底下跟余烬亲热,云祈犹豫了片刻,确定周围没人关注他们的时候,捧着余烬的脸,飞快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他偷偷摸摸地,触碰即离开,慌张地抓紧炭笔,脖子都快烧红了,随后拿起画板,遮住了脸,云祈听到了余烬一声志得意满的低笑。
余烬掀开鸭舌帽,丢到一边去,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春风满面地对着湖面,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惬意地自饮着,说道:“狗狗祟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云祈扭过头,躲在画板后的脸红成了猴屁股:“你还不满意?”
余烬握着矿泉水:“我满意什么?”
“我亲你了啊,我刚才都……”
他话没说完,余烬突然凑上来,裹住云祈的唇,云祈几乎是瞬间沦陷,他的膝盖不自觉地收紧,被余烬带着跟他唇舌相缠,两人在画板后小小的厮磨了一会,余烬才放开人道:“这样才叫诚意。”
被放开时,云祈的眼角红了。
余烬习惯性地给他抹了抹唇,擦去暧昧的水光。
云祈的炭笔握在手心里,哪里还有心思画画?他紧闭双眼,直呼大名,叫了声:“余烬,你讨厌……”
余烬嚣张地躺下去,枕着自己的手臂,小伎俩得逞后,无忧无虑道:“随便骂,不在乎。”
云祈快要羞死在原地。
他看着余烬,真就这么无所谓地躺着,内心里的羞愧也渐渐地化开了,盛满了爱意的责怪经不住考验,片刻间就没了。
云祈拿开画板时,没发现有人关注着他们,他心下好受了些,同时想要再专心致志地投入进绘画中去就变得更难了,云祈的手心开始发汗,身上也开始起热,心底的渴望钻了上来,他闭上眼,指甲扣着画板,不敢回头碰上余烬的视线。
飞快地拿过余烬喝过的水,云祈仰头灌了几口,水从他的嘴角流到脖颈里,顺着衣服滑落进去,他才缓缓压住那点被勾上来的欲念。
等这张画完成,云祈也归于平静,他趴下来,跟余烬分享自己的画,说道:“不是很像,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余烬拿着他的话对着天空看,画上不是别人,正是他本人,“这还不像?我一眼就知道是我。”
云祈撑着下巴,同他一起看着:“要是在三年前去画,应该会更还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炭笔了,只能画成这样了。”
“很像,”余烬来回看了许久,“找个画框裱起来,以后逢人就炫耀。”
云祈笑了笑:“好啊,不过不要用这一张了,等我再复习一下绘画的技巧,给你画更好的再裱起来。”
“一起裱,”余烬轻轻捏着纸张,“不差那点地方。”
云祈抱着他笑。
余烬侧头,躺在草坪上的他,闻到了清香的味道,来自云祈的发丝,他打趣道:“这会不怕人家看见了?”
云祈依偎着余烬,看着远处的水面:“怕,但是想靠着你,反正就这一天而已,明天回到基地,我又要跟你拉开距离了,我英明神武的余队,那个时候再跟你保持距离吧。”
余烬低头吻了下他的发丝,两人躺在树底下,阳光透过枝叶零零碎碎地洒在二人的身上,像盖了一层金色的被褥,云祈抬起手,触不到天,但能触到身边热烈的人。
绘画行程结束以后,他们取消了很多的活动,二人一直在湖边待到了下午四点,那儿很自由,比观赏任何风景动物都自由,没有人认识他们,云祈就求着余烬别去其他地方了,他享受那肆意的午后。
余烬同意了,所有关于云祈亲口提出来的请求,他都不会拒绝,今天特殊,寿星拥有绝对的权利,云祈喜欢什么,余烬就陪他做什么,哪怕只是干瞪眼,哪怕只是躺在草坪上感受大自然。
在今天的行程结束以前,他们的最后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