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听话的猫猫狗狗,闲来无事逗它们一把,没事就踢开,远远的才好。
云祈无法理解子务这种爱情观,他跟余烬都注定是没法共情子务的。
“不会玩够吗?”云祈问。
子务笑了声:“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和烬哥纠缠这么久,这么多年面对同一个人,不会够吗?”
他们是两个频道上的人,谁也无法理解谁,说服谁。
“会啊,”云祈抬起头,看向子务手上那根烟,“会腻了只跟他恋爱,会贪图跟他更深刻的情感,更稳定的关系,可惜我不是女孩,这辈子注定只能跟他停留在恋爱关系。”
子务手上那根烟燃烧着,很久没放进嘴里,冷风拍打着面庞,夜色安静,他却更清晰地看清了云祈的脸。
云祈扭头看向一边:“人这一辈子除了亲情以外能处出其他牢靠的关系也是一种挑战,像你这样享受生活的人有你的精彩,像我这样一辈子就想跟一个人绑定的人也有我的追求,我没有尝试过说服你,所以你也不用花心思来改变我。”
“改变你?”子务笑了一声,“你未免想太多了,我早就知道成年人只存在筛选,不存在改变,一个人内心不想改变自己,外面再怎么变他也还是那个固执的自己,我从来就没奢望过改变谁,你说的那种牢靠的关系我也没幻想过,我知道那最终都是泡沫,从一开始我就不冲着这个去。”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失望,挺好的,”云祈敷衍地说:“只不过也希望你年老色衰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人愿意贴上来。”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云祈看着他,并不言语。
这时,子务站了起来,他拎着那根烟,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撑在云祈的身侧,对方抬起头打量着他。
“不怕,我最终什么下场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才得趁还年轻的时候,”子务在他耳边低语,“好好玩啊。”
他的气息喷洒在云祈的鼻尖,这么近的距离,云祈能感受到子务的情绪,今晚的子务像是有心事的,他明明不了解子务这个人,但从眉眼里察觉出了这点东西。
子务上下扫视着云祈,欣赏一个不会动的雕塑似的,片刻中,两人挨得近了,云祈偏开头,子务嗅了嗅人,忽然说道:“干过了?”
云祈恼火地看着他。
子务更加确定了:“你知道吗,被疼爱过的人身上有着特别的气息,我一闻就知道。”
云祈推他,子务没防备,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略有恼意的人。
“烬哥应该挺疼你吧,我看你这些天都好好地待在训练室,要知道你这个身板玩起来,估计得几天下不了床,还是说……”子务话锋一转,“你被疼爱多回了,已经习惯了?”
云祈抬步走上前,在子务嚣张的神色下,踩着他的鞋尖,仰头看着大言不惭的嘴巴,“你羡慕了吗?”
子务没答话,神色却深。
“你这么关心我有没有被疼爱,该不会是因为你想疼爱我吧?”云祈把人往死里恶心,大言不惭对大言不惭,子务的言行已经算是另类的性骚扰,而他对付这种骚扰是最有经验的,何况现在多了层底气,他气势拔尖地说,“有没有可能呢,子务,你自己不知道,但是你已经深深爱上我了?”
子务转了转手上的烟,火星忽明忽灭,他凝视着云祈的眉眼,并没有急于反驳。
云祈也没想着子务顶不住这两句言语冲击,他这样的人放浪形骸,是不会被两句话惹恼的,他只是想恶心子务一把而已,没打算看到子务的什么情绪,所以在子务没什么反应的情况下依然能说得下去。
“可是我没法满足你啊,你说对了,我被他疼爱多回了,余队这么帅,体力又好,对我还专一,我当然看不上你了,你尽管在这儿羡慕,在这满脑子想着我是怎么被疼爱的,可你就是得不到我呢,你会着急吗?”云祈大胆地抬起手,抚上子务那张俊美的脸,“会不会每天夜里爬起来,偷听我跟他恩爱的墙角?”
子务的眼皮抽动了一下。
云祈对他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像是计划得逞般的快意,他松开手,往后倒了一步,“今天晚上非常谢谢你的请客,小龙虾很好吃,我记你一笔,但这不代表我是什么很有分寸的人,说不定我就在哪回恩爱的时候在你亲爱的烬哥耳边吹个风,说你欺负我,我猜……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威胁我?”
“怎么又说我威胁你?我没有,”云祈不认,“我只是希望你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稍微认清楚我跟你烬哥的关系,你不是不想让他难做吗?你这又是做什么?心情不好抓我来发泄?我凭什么当这个冤大头?你要是再说些不中听的话,我就跟你好好掰扯这个道理。”
子务神色幽深,目光紧紧锁着云祈。
“我经历的骚扰什么形式的都有,你玩你的我不掺和,我跟他的事情你也不应该掺和,别只有我一个人明白这种道理,我想好好跟你做队友,望你也是。”说完,云祈转身走了出去。
子务的声音又冷不丁地响起:“所以,你真不打算告诉烬哥你有饥渴症的事吗?”
云祈停下,片刻后又抬步,充满自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