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校庆那天刚好是平安夜,和她的生日是同一天。
现在小礼堂那么热闹估计是在彩排,京大这次也是下了大手笔,现在就开始燃放烟花, 噼里啪啦的烟花一齐冲上天空,和方才死一般的静对比强烈。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仰头望向漆黑的天空。
一簇簇烟花慢腾腾地向上蹿, 升到最高顶时猝不及防地炸开, 一朵朵耀眼璀璨的烟花由此绽放开, 美得不成模样。
烟花五颜六色的,光照在夏弥脸上, 让她一瞬间晃了神。
倏地,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一条消息进来。
打开一看,是陆鹤野发的。
小也:【低头看。】
像是心有灵犀般, 夏弥眼光闪了闪, 猛地低头望向楼下, 绽放的烟花照耀下,清楚地让她看到了立在路灯下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她愣在原地,耳边是怦怦的烟花声, 心跳也再不知不觉中加快,到最后和烟花燃放声一齐出现。
与此同时, 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声,这次不是消息,而是电话。
陆鹤野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她愣在原地,白天母亲的话仿佛还震荡在耳边,母亲让她和陆鹤野断了联系,因为母亲怀了他父亲的孩子。
说实话,现在她脑子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在医院陪床的这三天,她根本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病床的床板太硬,半夜母亲翻来覆去,病房的隔音也一般,那层楼住的都是产妇,所以婴儿的啼叫声一直在走廊回荡。
电话震动经久不衰,大有一种她不接听就不会挂的迹象。
夏弥低头盯了手机一会儿,终于在即将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听。
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有延迟,两秒后和她这边的烟花声交相呼应,还伴随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可以啊,夏弥,失联了整整三天。”
夏弥呼出一口气,母亲的话还是影响到她了,以至于现在她的态度有些破罐子破摔,“所以呢?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妈妈住院了,我在医院陪床。”
陆鹤野清楚地捕捉到她语气的不自然,蹙眉问:“生气了?”
夏弥呼吸一窒,嘴硬道:“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
“还说没生气,鼻音都出来了,让我猜猜,我们弥弥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站在楼下的陆鹤野故意用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逗她。
夏弥知道,他是在哄自己。
所以内心深处的天平朝着他倾斜了几分。
“你才要哭鼻子了。”夏弥小声嘟哝了一句,“我没哭。”
结果这近似撒娇的话惹来了几道轻笑声,以及他的气音,“成,我们弥弥是大孩子了,不会哭鼻子了。”
完全是一种哄幼儿园的小孩语气的话,但从陆鹤野口中出来,却带了几分调情的调调。
夏弥被他的话搞得心跳怦怦,浑身开始燥热,即便是开着窗户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自觉地变热了。
迎面吹来阵阵凛冽冬风,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一般,低眸盯着楼下那个身影。
陆鹤野同样仰头盯着窗边那个身影,薄唇一张一合:“弥弥,下楼。”言语缱绻动人,更何况他是陆鹤野,整个京大所有女生的心上人。
夏弥承认,那一刻她想弃一切于不顾,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们弥弥还挺听话。”
挂断电话后,夏弥从衣柜里找了件御寒的大衣披上,脚上还踩着棉拖便下了楼。
女生宿舍的楼层并不高,所以没有安置电梯,安全通道格外阴森寒冷,冷空气一下子把夏弥的大脑吹得无比清醒。
她稳了稳心神,想起母亲的话,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
刚走到大厅,一抬眼就能清楚地看到路灯下的那个身影。
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立在那儿,穿了件和她身上同款式的大衣,只不过颜色不同。
夏弥身上这件是白色大衣,而陆鹤野身上的是黑色款,都是最简单的基础款。
他手上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猩红一点在黑夜中格外扎眼。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也被黑夜模糊掉了。
他似乎是发现了夏弥,递过来一个眼神,遥遥地当着她的面吸了口烟,过肺之后再吐出,烟雾蒸腾缭绕,荡然在两人之间的空白处。
夏弥攥紧掌心,推开宿舍的门,走了出去。
一阵呼啸的冷风吹过,凉风顺着她后颈露出来的缝隙钻了进去,惹得她忍不住瑟缩一阵。
小姑娘缩脖的模样把那边的陆鹤野逗乐,笑得胸腔直抖。
夏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好看的眉毛紧紧蹙起,瞪了他一眼。
又垂眼扫了下他的那双五位数的球鞋,想也没想地抬脚就踩了上去,还用了不小的力道。
陆鹤野也没躲,就吊儿郎当地立在那儿,任由她蹂。躏自己,半点不出声,也不喊疼。
自从夏弥下楼出现在他视野范围之内后,目光算是没从这姑娘身上下来过一分一秒,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眼神里带了些无法言喻的情。欲味道。
夏弥走近他之后,很清晰地从他身上闻到烟草气,其中还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