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猛地把扫帚摔在地上,想也没想地,直接朝着他扑了上来。
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陆鹤野下意识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地把她拥进怀里。
也感受到她的美好。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现在又过来敲我的房门,你不是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了?!陆鹤野,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上也散发着酒气和沐浴过后的清香。
陆鹤野轻笑,“是我的错,这不是来给你赔不是了吗?”
他单手把夏弥公主抱起,让她双手缠住自己脖颈,脚一勾,门便自动关上了。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熟练自然,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走。
夏弥愣了下,随即说:“门没有上锁。”
陆鹤野步子微顿,低眸,“我在这儿,还有谁敢来?”
这话把夏弥噎住了,她顿时噤声,不再开口发言。
上了楼,夏弥蹭得从他身上跳下来,拖鞋早就被她蹬掉了,光着脚踏上地毯,白皙的脚背在深色地毯中格外显眼。
陆鹤野盯了她两眼,目光逐渐晦暗。
他大致扫了眼二楼的格局,和一楼的开间不同。
二楼完全像个小家一样,厨房客厅阳台都很齐全,洗手间估计在卧室内,东西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另外一个则是书房。
整体的装修风格更加偏向日式田园风,木制家具配着暖色调的灯光,给人一种很强的氛围感。
夏弥走进卧室,房门敞开,回头瞥了眼陆鹤野,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也一起进来。
陆鹤野无声扯了个笑容,把鞋脱了放在墙角,才踏进主卧。
温馨的落地灯打在置物架上,空了的红酒瓶和高脚杯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还摆了一盘青提。
陆鹤野挑眉,看向她,“这瓶是今晚刚喝完的?”
夏弥窝在落地灯旁的那个懒人沙发里,仰着小脸和他回视,乖乖点头:“嗯。”
原本因为楼下的门铃声,她的酒劲儿消散了一大半,连带着头都不怎么晕了。
但现在重新上楼之后,暖黄灯的照耀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现实。
陆鹤野随手拉过墙边的小桌子,放在夏弥面前。
夜宵纸袋搁在上面,打开后的香气更浓郁了,把夏弥的小馋虫都勾了出来。
他边递给夏弥一双筷子,边调侃,“挺能喝啊,一瓶下肚居然没醉?”
夏弥头晕乎乎的,听出他语气中的玩味,也没接他递过来的筷子,猛地拍桌而起,“我很能喝的好嘛!研一的跨年我喝趴了一大桌人的!”
她是真的喝多了,竟然在陆鹤野面前提到了对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时期。
可陆鹤野表面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笑着点额,“成,比我能喝。”
陆鹤野的酒量深不可测,若是夏弥清醒的话,一定能听出来陆鹤野是在哄她。
可夏弥现在有八分醉的状态,听不出来这些话的深意,便顺着杆子向上爬,“那当然。”
小姑娘就坐在落地灯旁,被暖黄色的光笼罩着,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万分清楚。
她时不时地哼唧几声,怀里抱着一个半人大的草莓熊玩偶。
陆鹤野就这样瞧着她,听着她的喋喋不休,甘心当她的听众。
突然,夏弥不继续讲了,安安静静地看向陆鹤野,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卷翘的睫毛忽上忽下,像一片片羽毛在陆鹤野的心尖上到处乱浮。
陆鹤野直勾勾地盯着她,坐在地板上,“怎么不继续了?”
夏弥没回答,依旧无声地盯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委屈巴巴地开口,“陆鹤野,我好想你。”
啪嗒,啪嗒。
两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是眼泪砸在桌上的声音。
夏弥眼眶一圈红,继续小声哽咽地开口:“这五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陆鹤野,但我不敢去找你。”
她的眼泪不仅仅是砸在桌上,更是砸到了陆鹤野的心尖上。
他循循善诱地问:“为什么不敢去找我?”
“因为我一想你,眼前就浮现出我妈妈去世时候的模样,所以我害怕。”夏弥脸埋进膝盖里,胳膊紧紧环住双腿,“可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这个姿势是一种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看到这一幕,陆鹤野忽然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不断的呼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强忍住要脱眶而出的泪珠。
好不容易把情绪整理好之后,一低头,便看到夏弥朝着自己凑了过来,带着酒气和苦橙清香。
夏弥贴近陆鹤野,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覆在他胸膛上,膝盖顶着地毯。
地毯虽然是毛茸茸的,但膝盖跪在上面肯定会难受。
陆鹤野干脆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单手环住她的腰身。
夏弥仰着下巴,侧脸和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相贴,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陆鹤野。”
陆鹤野低眸,轻声回复她:“嗯。”
下一秒,夏弥双手攀上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