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遮掩的,“小夏,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李总,你就不怕我事后报警吗?”夏弥忽然打断他的话。
李学雷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你有证据吗?有证据证明我做过那些事情吗?”
夏弥一直藏在背后的手倏地举出来,手里捏着一根录音笔,“我录了音,你说我有证据吗李总?”
李学雷没想到被她钻了空气,但他浑不在意地扯开了话题:“湘恩那么多画室,小夏,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找你合作吗?”
夏弥没理她,捏紧了手中的录音笔。
李学雷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因为你是刚刚毕业进入社会的学生,还保留些对这个世界的幻想。你真以为没有学生家长报警过吗?”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个无形的大锤猛猛地击中了她的大脑,砸得她脑袋嗡鸣。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李学雷那样有恃无恐,为什么能把自己犯罪记录当成可以炫耀的资本讲出来。
原来,他根本不怕这些。
正当她还处于世界观崩塌之时,手上的录音笔忽然被人夺走。
不是好端端坐在那的李学雷,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包厢内的秘书。
夏弥猛地回身,刚一转身,迎面便受了一掌,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五个红色的手指印在她侧脸上分外明显。
李学雷开口了,“阿静,一掌就够了。”
这时他秘书回话了,“是,李总。”
夏弥蹙眉,也顾不上侧脸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看到包厢的门敞开着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门口跑。
“救命啊!”她边大喊着,边向外跑着。
但还没跑到包厢门口,马尾便被身后的人狠狠揪住,随后头皮传来一阵刺痛感,痛到她眼神失焦。
“阿静,让她先学会闭嘴。”李学雷吩咐道。
阿静回答:“是。”
现在夏弥算是看清楚了,这位阿静根本就不是李学雷的秘书,而是他的保镖。
要不然走路姿势和手劲儿都和常人不一样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估计他能对机构里那样多学生下手,这位阿静算是出了不少的力。
夏弥正面对着包厢门,虽然还有三两步的距离,但她却被身后的阿静狠狠地遏制住身形,动弹不得。
趁着还能喊话,她急忙大声开口:“有人吗?!救命啊!!”
“阿静!你干什么吃的!”李学雷迅速下达命令,“先堵住她的嘴。”
阿静刚要回答,余光便看到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
“李学雷,你想堵谁的嘴?”
话音刚落,阿静便被讲话的男人一脚踢开。
一阵天旋地转,夏弥落入了一个带有熟悉气味的温暖怀抱。
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一睁眼便看到了眼前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陆鹤野。
陆鹤野身上穿着简单白t,头发也是顺毛小狗的那种,活脱脱像个男大学生,但眉眼间的戾气却让他多了几分怒。
他用脚勾了个椅子,小心翼翼地把夏弥放上去,让她坐好。
甫一抬眸,便注意到她侧脸的巴掌印,咬紧牙关问:“谁打的?”
夏弥很少见陆鹤野发这样大的脾气,她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指了指阿静,“她——”
又顿了顿,把矛头指向李学雷,“是他指使的。”
陆鹤野点头,冲着身后喊了个名字,“俞彭烈,尤瓷呢?”
直到此刻,夏弥才发现屋内竟然站着俞彭烈和周哲予。
俞彭烈指了指外面,“和汤葵拿冰块去了。”
“嗯。”
此刻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夏弥也止住了想问话的心情,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
天知道陆鹤野在听清夏弥的呼救声之后有多狂躁,他生怕几年前冯泰做出的那种事重演,几乎在听出是夏弥声音之后的一瞬间,便冲出了包厢。
从那个不对外营业的包厢冲出来的,这家私人会所说白了是他和俞彭烈周哲予三人共同集资开办的。
陆鹤野的觅夏属于上市公司,总部迁移到湘恩这件事在商界闹出了不小的动荡,所以李学雷自然也知道闯进包厢中的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是谁。
他愣了下,忙紧起身,把名片递了过来,解释道:“都是一场误会,觅夏的陆总吧?我是丰乾艺术培训机构的李学雷,久仰大名。”
陆鹤野随意扫了眼那张名片,并没有接的打算,“误会?你是不是该去看看脑子了?夏弥脸上的印是不存在的吗?”
李学雷不愧是个经常在社会上打交道的人精,急忙把锅甩给了阿静,“都是底下人不懂事,女人之间有点小摩擦很正常,我已经教训过我的秘书了。”
这话一出,让俞彭烈没忍住笑出声,“不是,你是拿谁当傻子?李——李学雷?”
周哲予也附声道:“李总算是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在场几人都是商界名流大亨,李学雷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些人,急忙跟着贬低自己,“陆总,这次确实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夏小姐竟然是您女朋友,是我的错。”
这会儿尤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