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得清。”
他答得又快又笃定。
温鹤绵可以相信,他在此刻确实是诚心的,可热情来得快也去得快,更何况他是帝王,谁能想到他日后会不会后悔?
她活了两世,作为年长者,本身更为冷静,不容易被情绪主导,更该在这些事情上给予他正确的引导。
温鹤绵没有回话,而是静静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脑袋还是很晕,一字一句却清晰:“今晚之事,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请陛下,再好好想想清楚。”
谢琅的面色有那么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死死盯着温鹤绵,眼中像是翻涌着无数情绪,可很快又被一一摁下,最终回归风平浪静:“好。”
温鹤绵避开了他的视线,微微阖上眼,晕乎得厉害,再没有什么心思同他去争执计较。
正难受着,有两只手轻轻放在她太阳穴揉了下,她听见少年轻笑:
“忘了告诉太傅,那酒喝着香甜,其实后劲儿极大,一般人喝了,扛不住。”
而从开始到现在,温鹤绵喝了不下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