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死者上位的第十七联队长长濑红着眼劝说逃命,山中脸上尽是不甘与恨意:
“旅团遭炮击偷袭死伤过半,狡猾的支那人趁机偷袭,我山中不服,第十六旅团勇士们不服。”
“但我们已经败了,敌军大兵压上,若死战不退,你我两个联队都会因全军覆除名。”
“华夏军已势不可挡,给联队和第十六旅团保留个火种吧!”长濑伤感着泪眼朦胧,山中看的心里一颤,难忍两个联队消失在历史长河,旅团与师团跟着蒙羞,最终恨声下令:
“撤退,后勤兵留下阻敌,主力向东撤退,转进滦平县。”
“给师团部发报,请求派援军接应。”
池上大队在北边吃了大亏,山中不敢再触霉头,选择走看似安全的东路。
鬼子接替防线撤离,66师从西部突进追击同时,高地上了望的阎旺也发现情况:
“呵呵,鬼子扛不住进攻东逃了,两个排的重火力留下,轻步兵和我一起向东北防线靠拢。”
“观察哨继续监控,引导炮兵炸死这帮跑路的畜生。”
阎旺分兵,8门105毫米榴弹炮追着输出,炸的鬼子不敢在主路行军,含恨从山里的反斜面东撤。
可山路复杂,加之夜间急行军,难免发生意外。
“太郎救我!”一人失足扒山尖,队友想救却被阻拦:
“别挡路,放弃他离开,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
“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在异乡,请救救我。”
任他满脸祈求,队友不为所动,或冷着脸离开,或压着沉痛远去。
死亡威胁下,鬼子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不到两小时又被枪炮声惊颤。
“不好了联队长,前路被敌军堵住,从火力上判断大概有一个营。”
一个营五六百人,对一千五百头精锐鬼子来说不是难事,但山中却沉声问道:
“是以前的国军营,还是新遇到的营?”
通讯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新营是独立团,稍显振奋道:
“是一般部队,轻机枪火力装备到班,但炮兵火力非常稀缺。”
山中与长濑闻言舒了口气,随后底气十足的道:
“聚集所有掷弹筒,配合两个中队快速拿下阵地。”
鬼子抹黑进攻,25师阻击营发现敌情一顿突突,没过几分钟便迎来如雨的掷榴弹,炸的阵地上一片狼藉,死伤三十多人,机枪火力近乎全部哑火。
“坏了营长!鬼子兵力在一个大队以上,掷弹筒少说也得三四十具,咱们营扛不住几轮就得完!”
“扛不住也得扛,师长交给的任务是死守,配合独立团堵住逃跑鬼子。”
“咱们可以完,但绝不能在友军面前给25师丢脸,给国军抹黑。”
主将坚持不怂,士兵奋勇力战,以血肉之躯硬扛多轮炮火,最终迎来黎明。
轰隆隆,鬼子阵地轰鸣炸响,40发75毫米和8发105毫米榴弹送鬼子掷弹手升天。
苍天有轮回,潜伏两侧的独立团士兵上报位置,炮兵团和独立团火炮同时开火,用多轮炮击一顿炮火洗地,鬼子掷弹筒部队当场大残。
“打照明弹。”
天空大亮,潜伏的独立团战士跟着开火,配合炮击对攻坚鬼子打杀。
“快让两个中队撤回来,重新组织进攻!”两个中队遭暴揍,长濑心疼着喊,山中则摇了下头:
“已经晚了,附近埋伏着敌军精锐,勇士们被架住了。”
照明弹提供视野,地形又限制撤离,进攻鬼子只剩拼到死一条路。
祸不单行,危况再临:“报告,联队南部侧翼遭敌袭,对方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十分强悍,已向中军杀来。”
两个联队长陡然一惊,带队提前穿插的李龙则兴奋的嗷嗷直叫:
“火力掩护,联系炮兵轰他娘的,突击队跟我使劲冲。”
独立团炮兵微调炮口,12大炮一顿猛轰,鬼子防线陷入鸡飞狗跳、残肢横飞,没多长时间就被他占领一处关键性高地,架好60小炮。
两发照明弹打出,周边一公里内立时大亮。
“哈哈,小鬼子要完了,给副团长致电,我部发现鬼子千人主力,请求炮击。”
杨定联系炮兵团36门山炮打出十轮炮击,自家12门火炮则持续输出五十多轮,追着鬼子轰。
大规模覆盖炮击,山野沟壑里轰鸣阵阵、火光闪闪,炸的鬼子抱头鼠窜、心肝胆颤、血染山石草木。
“敌军火炮强劲,我军扛不住了,步兵炮和掷弹筒炮火缺失,强攻东部防线是找死,南部高地打不下来也会被引导着炮击一直轰。”
“两路受创,我部怕是连三个中队都剩不下了!”长濑一片惨然,山中同样如丧考妣,观察着地图沉声道:
“东西南三方皆是强敌堵路,我们还有北路能走,可趁夜翻过山区转进。”
“北方会不会同样有伏兵?”
“逃生之路只此一条,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冲过去。”山中做出决断留下三百人阻敌,剩余三百人窜入北山。
“营长,鬼子一部分人往北边跑了。”
“别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