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圆将军,情况不妙,独立守备队有不敌支那军迹象,城外也出现大量伞兵,似是要将沈阳包围吃掉。”
奉天特务机关处,山本上报战况,土肥圆闲二少将蓦然一惊:
“守备队扛不住敌军!怎么可能?即便北条将军身死,剩余六个大队也有六千多蝗军勇士,借助兵工厂存储的海量火炮,就是陆军师团打来,都没那么容易取胜,怎么会交战一个多小时就有战败迹象?”
山本面色一苦:“据下属探查,这次是阎旺的独立军在攻打沈阳,进攻主力虽是一个骑兵旅,却配备了十辆战车和四十多门火炮,其中至少十门是150毫米重炮,再有空军辅助,火力上守备队并不占优,长久下去,必然落败。”
“帝国本就在东北驻兵不足,大军又远离沈阳,能及时赶到救援的也就抚顺、本溪等地的满洲军。”
“你说投降帝国的支那军?他们靠不住,战斗力先放在一边,能背叛国家的人,见势不妙也会背叛蝗军。”
土肥圆提起挂着满洲军称号的伪军,满是嘲讽之意,想到自身危局,凝重神情的眼中闪过异彩:
“华夏有句古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沈阳很可能守不住,为了帝国大业,我们必须尽快转移。”
“山本,你命各科销毁文件撤离,集合特科精英刺探城外敌情。”
决定溜号的土肥圆换上华夏人所穿常服,带着百十来号特务逃向东南,准备从本溪乘坐火车,经安奉铁路前往丹东。
鬼子在热河损失五个师团,沈阳再遭变故,让他已不看好关东军,认为留在东北小命难保,于是选择边境城市丹东,见势不妙立即乘坐火车跨过鸭绿江,前往朝鲜。
至于沈阳就有通往丹东的火车,它为何不坐,是得知独立军把铁路给炸了。
伞兵落地,遵从阎旺指示,各部第一时间截断向外通行路线,把沈阳圈死。
于是,土肥圆在城外见到大批民众被挡住去路。
“军爷,小的回家奔丧,您看在死者为大的面儿上,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我是奉天商会会长,有事关百万人生计的事情去外地协商。”
“小战士,当兵就为混口饭吃,拿着这三十块大洋,给兄弟行个方便。”
为撤离是非之地,众人各显神通,但战士始终不为所动,冷面拒绝:
“我们军长说过,有孝心天地可鉴,你在这儿哭丧老天爷会帮你转告在天之灵。”
“至于经商的,能成的事散不了,晚几天也一样。”
换到送钱的,战士笑呵呵的收下钱,紧跟着耷拉下脸: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头禁行,你拿金山来也白搭。”
“给钱都不行?那把钱还我。”
“我们师的传统一向是有进无出,进了我腰包,谁来也甭想再抠出去。”能拿三十大洋行贿,一看就是不是贫苦民众,对偷奸耍滑的有钱人,战士也就没惯着,拿枪往其胸口一戳:
“退后,少跟我在这唧唧歪歪,再碍事老子崩了你。”
任凭他人各施手段,战士不动如山,说啥也不放行,给土肥圆看皱了眉:
“正常出去肯定是不行了,山本,派人去制造混乱。”
众人正僵着,留着中分头,看着不像好人的货从人群里插话:
“都说晋绥军是爱国为民的部队,现在乡亲们需要出去,你们怎么能逆着民意来?到底是爱国军还是匪军?”
“乡亲们,咱大胆的往前走,看它敢不敢拦…”
噗呲!话未说完,寒芒先至,一道银光刺穿汉奸眉心,溅了旁人一脸鲜血,引出惊恐嘶嚎。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震慑人心,便见战士带着恶魔冷笑喝道:
“强闯军阵者杀无赦!给我回去,快点。”
杀鸡骇猴,见战士真敢开枪杀人,众人立马老实,满是惧意的退到远处,让土肥圆脸色更难看。
“该死!阎旺的部队竟如此狠辣决绝,想撤离只能硬闯了。”
“山本,组织五十人从防守薄弱处强攻。”
退到隐秘点,特科鬼子换上藏匿的步枪,又遵从土肥圆军令,抓了三十几个平民,拿手枪定顶着其腰部走向封锁线。
“站住!前方是禁行区。”
见到来人,战士举枪喝止,鬼子则用力戳了下前人:
“继续走,不然毙了你。”
平民心一颤,为了活命被迫往前走,惹得战士对其身前打了一枪。
“官、官爷,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继续走,快点。”平民腿颤的求情,鬼子冷喝着逼迫,使之被迫抬腿往前蹭。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擦着平民耳边飞过,给其吓的当场就要趴下,却被鬼子拽住。
“官爷,你放过我吧,再走他们真会打死我!”
“不行,不走我现在就打死你。”
“大声喊话别开枪,我是华夏人。”前面哭唧唧,后面恶狠狠,直接拿手枪杵着往前走,并逼迫其表明身份,让战士不敢轻举妄动。
前有人肉盾牌,战士果真陷入犹豫,而在枪响之前,处在房顶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