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怎么了?”
闻涛情绪有些不好:“长姐,爹爹娶了旁人,以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你是闻家的长子,爹爹的亲儿子,他怎么会不要你?”
“哦。”
闻溪知道,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了:“跟姐姐说,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闻涛摇摇头,他定定地看着闻溪说道:“涛儿还有长姐。”
闻溪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当然!”
带着闻涛来到前厅,村里不少人都带着礼物前来贺喜,村里的人送不出什么昂贵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布匹和肉类,刘氏也不嫌弃,笑着将人迎进门。
“哎呦,闻家嫂子,你家这宅子弄好我可是第一次来,这也太气派了!”
“是啊是啊!如今你家闻康还娶了那么年轻的小媳妇,日后啊,你们闻家子嗣不愁了!”
“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羡慕死我们了。”
“瞧瞧你穿的,这是绸缎吧!再看看我们,十年前的料子还舍不得换呢!”
······
很快,刘氏就迷失在众人的吹捧中,她满面红光地招呼众人入席。
闻大年坐在里面,有人前来贺喜,他也只是敷衍地聊上几句,显然心情没有那么好。
闻溪带着闻涛坐在小秋千上,她推着闻涛玩的不亦乐乎。
刘氏瞧见了也当做看不见。
闻溪回来的第二日,就让陈鑫将秋千重新装上了,刘氏见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背地里有没有说她坏话,她也不在意。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
“新娘子进门喽!”媒婆一阵高呼,只见新娘子在旁边丫鬟的搀扶下走下花轿,又由闻康牵着跨过火盆,一路来到正厅。
闻大年和刘氏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两位新人拜天地。
这拜了天地便礼成了,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李家姑娘如愿嫁入闻家,成为旁人都艳羡的对象。
第二日一早,闻溪就被下人吵醒:“姑娘,该起了,新夫人还在等着敬茶。”
敬茶?
敬哪门子茶?
闻溪来到前厅,只见闻大年和刘氏坐在主位,闻康和李氏坐在左侧,看这李氏满脸娇羞的样子,想必昨天的洞房花烛很是难忘。
这时闻涛也由下人领了过来。
刘氏笑着说:“溪儿涛儿,还不快点跪下给你们的娘敬茶?”
那李氏目光也望了过来,明面上看十分的温柔,实际上从知道是闻溪又将秋千搭回去后,心里就极为不满,觉得自己身为闻家女主人的权力被挑衅了。
闻溪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冷意,笑着说:“李氏既为继室,又怎么能让我和涛儿下跪敬茶呢?”
李氏?竟连声娘都不会喊吗?
李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溪儿,我既然已经嫁进闻家,就是你的长辈了。”
“没错啊!论起辈分,你自然是远高于我的,但是若论起地位,怕是跟我和涛儿还差得远吧!”闻溪牵着闻涛的手,给闻大年和刘氏见了礼,又给闻康行了一个礼,便径直坐在闻大年的右手边:“既然咱们闻家要开始讲究镇里郡里的那一套,那我就给咱们闻家的新妇好好介绍一番,毕竟你没有出过村子,也没读过什么书,想必很多东西都不懂。”
闻溪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我娘林氏,虽被休弃,但她是我爹的原配,是嫡妻,她的孩子自然是这闻家的嫡子,即便被休弃的时候,也是嫡妻的身份,所以我跟涛儿依然是这家中的嫡子嫡女,你是后进门的继室,即便是夫人,也比我跟涛儿低上一等,你的孩子,也是如此。”她对闻大年说:“祖父,我说的可对?”
闻大年点点头,表示认同。
李氏一听,脸色顿时挂不住了,合着自己嫁进来,地位就比那些丫鬟小厮高了点,日后自己的孩子也是闻家主子里面地位最低的。
这跟她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
至于以后什么掌家管银子,看来更不可能了。
“溪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不等李氏翻脸,刘氏就大声说道:“闻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我跟你祖父还活着呢!”
“可是祖父刚刚很认同我说的话啊!”
刘氏一听便哑了火,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李氏拉了拉闻康的衣袖,小眼神不住地递过去。
闻康受不住李氏的撒娇,只好对闻溪说:“溪儿,咱们不兴城里那一套,李氏进了门,就是长辈,怎么说你都得敬着。”
呵呵,果然啊,男人都是一样的,先前还对林氏念念不忘,如今就过了一夜,便沉浸在新的温柔乡里了。
“不是我想讲城里那一套啊,是新娘子想给我和涛儿立规矩,既然立规矩,我们就好好讲讲规矩嘛!”
闻康向来是个没有主心骨的,见女儿这么说,他就不再说话了。
李氏暗恼,却不敢表露,心下盘算着以后怎么跟闻溪斗。
就在她想办法的时候,闻溪又给了她一记重锤。
“前几日我跟祖父商量过了,涛儿跟我去镇上读书,我便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