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氏没想到陈鑫竟会如此说,不由怒火中烧:“哼,闻姑娘?若你们口中的闻姑娘再也回不来了呢?你们不还是得乖乖地回到闻家宅子给我们端茶倒水?”
李氏和李家几人小人得志般看着霓裳坊的一众下人,就等着他们低头道歉。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女声。
“回不来了?我为何回不来?”
听到这个声音,李雨瞬间回头,就见闻溪施施然地走进铺子里,后面还跟着暗一。
她······她怎么还能回来?
她不是应该被卖到鞑靼了吗?
李氏上下仔细打量她,发现在闻溪的身上压根找不到被绑架的痕迹。
心下一惊,难不成林强他们失手了?
“溪······溪儿。”李氏脚步慌乱地迎了上去:“你、你这一大早去哪里了?”
闻溪冷冷地看她一眼:“我去哪里,连祖父都不过问,难道要向你报备吗?”
李氏尴尬一笑:“自然是不用的。”
闻溪径直走进铺子,看着李家众人,皱着眉道:“就是你们在我的铺子里闹事?”
李家人见李氏的表情就知道铺子的事出了岔子,顿时没了气焰:“误会、都是误会······”
李母走到闻溪面前,谄媚地说:“这就是闻家的姑娘啊!果然生的标致,雨儿嫁进闻家打得时候太慌乱,也没见上一面,咱么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她看了看闻溪,又回头瞧瞧自家的两个儿子,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溪儿,这是雨儿的两个弟弟,你看你们年龄相仿,可以在一起多接触接触。”
闻溪眼皮都没有抬,只冷冷地说:“李氏的弟弟,按照辈分就是我的舅舅,我有什么需要多接触的?”
这······
周围的人一听,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李母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李氏见她回来,就知这铺子是拿不到手里了,找个由头就想离开,但是闻溪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李氏,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叫我回不来了。”闻溪凉凉地看着她,那凌厉的目光似是一把利剑,直接将她洞穿。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气不过,随口胡说的。”
“随口胡说?”闻溪嘲讽地笑了,随即看向李家人:“她随口胡说,那你们呢?一口一个你家铺子,你们是东家,也是胡说?”
李家人没想到闻溪压根不顾他们是什么亲家身份,一点情面都不留。
李家大儿子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不过是闻家捡来的野种,我长姐才是闻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如今你帮着管理闻家的铺子,说到底也是个外人,我长姐才是闻家真正的主子。”
此话一出,李氏就知道坏了,心里不由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旁人不知道闻家是怎么回事,她嫁过去这么久还不清楚?
闻家真正当家的,正是李家老大口中这个捡来的野种。
她赶忙走过去:“溪儿,你不要生气,我弟弟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她看得分明,当说出“野种”两个字的时候,闻溪的眼神变了不说,她身后的那个侍卫,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呵,看来我们家的事,你没少同娘家人讲啊!”闻溪掸掸袖口的灰尘,似笑非笑地说:“如此这般,我也不必给你们留什么遮羞布了。”
她回头对陈鑫说道:“去府衙报官,就说有人一大早在我们霓裳坊闹事,打人不说,调戏我店里的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这霓裳坊的东家。”
“是!”
李氏一伙人闻言,顿时急了,怎么就闹到要见官的地步?
“溪儿,别闹了,我爹娘他们知道错了,念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放他们一马,我这两个弟弟还未考取功名,若摊上官司,他们一辈子就毁了啊!”
“一家人?”闻溪不禁冷笑,谁跟他们是一家人?
还考取功名,就那两个草包样,就算再让他们活一世,都考不上。
李氏见她压根没有松口的样子,咬咬牙直接跪了下来。
闻溪眉头一动。
呦!
这是玩上釜底抽薪这一招了。
“溪儿,我是你的继母,按理说就是你的长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想让我嫁进闻家,但是如今我已经是闻家的媳妇,你即便宰不喜也无济于事,今日的事,是不是只有我跪下来求你,才能消了你心头的怨气?你才肯放了我的家人?”李氏故意将声音放大,就是为了让在铺子外面看热闹的人听个清楚,好好看看这霓裳坊的掌柜是个什么人品。
她就不信,闻溪宁愿名声臭了也要将她家人送进官府。
哪知道,闻溪只是凉薄地笑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至于不喜欢你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你图我闻家的钱财,更因为你在嫁给我爹爹之前,便脏了身子。”她提高了音量,这让外面看热闹的人瞬间转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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