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她本就提不起力气,惊诧之余,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旁边的婢女将她扶住,才稳住身形。
闻溪笑了笑说道:“逃?我为何要逃?”
“那······”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闻溪接下来的话打断了:“逃跑的人可不是我啊!”
什么?
怎么可能?
“难道没有人跟你说,你口中的主子,已经狼狈逃走了吗?”看着他震惊的样子,闻溪恍然:“哦~我知道了,定是他逃的太急,将你给忘了。”
闻溪一步一步走向她,眼中带着讥讽:“算计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怎得现在这副表情。”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你根本没有中毒!”
闻溪走到她面前停住,风轻云淡地说:“中毒?你可能不知道,在下百毒不侵,你们选择了最笨的办法。”
就在这时,原本幽暗的巷子突然明亮起来,张家父子带着一众家丁将她们牢牢围住。
“你到底是谁?我妻子呢?”张元眼眶通红,怒气冲冲地问道:“她人在哪里!”
那女子冷哼一声说道:“从我变成张夫人的那一刻起,你妻子就不在这世间了!”此时她已经卸下了伪装,声音已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元身形晃晃,虽然已经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但是真的听到这句话时,对他的打击是极大的。
“再者,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你那夫人就是个病秧子,即便没有我,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反倒是我给了她一个痛快。”她卸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极具西域特色的面容,即便需要旁边的婢女扶着才能站稳身形,但是难以遮盖她脸上的得意之色:“最深爱的人死了,难过吧!伤心吧!这些我都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一如当初的我一般!”
闻溪皱着眉,这么说张家是欠了她?
“你伤心难过,跟我们张家有何干系?为何要杀了我的妻子!”张元怒气冲冲地说:“冤有头债有主,这连三岁娃娃都知道。”
“没错!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张家就是杀害我夫君的罪魁祸首!”她颤抖着手指着张元说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张峰走上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沉声吼道:“我们张家与西域根本没有往来,怎么会杀害你的夫君!”
“谁说我夫君是西域人?”她站稳身形,提起她夫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当年你们张家运送一颗翡翠玉白菜,结果同官府交接后,在边境处,翡翠被盗,据说那是送给太后的生辰贺礼,狗皇帝一怒之下斩杀了当时边境的官员和押送翡翠的士兵,我的夫君······就是当时负责押送的其中一个士兵!”
“我当时已然怀有身孕,听到这个消息后,孩子便没了。”她看着张家父子,睚眦欲裂,撕心裂肺地喊道:“难道我不该恨吗?难道不是你们张家的错吗?”
“呵~”一声冷笑在旁边响起。
女子向闻溪看过去,厉声问:“你笑什么?”
闻溪颇为无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以恨盗窃翡翠的贼人,是他们害死了你的夫君,你可以恨派你夫君去押送的官员,甚至可以恨过寿的太后,但是你都没有,你只会恨这其中最弱小的张家,不就是因为以你的能力不足以与前面的几人抗衡吗?”她轻蔑地说:“你只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
那女人似是被说到痛处,脸色涨的通红,却生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因着闻溪说的,全对。
“哼,那又怎样,反正已经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昂着头说道:“即便是化成厉鬼,我也会找你们索命的。”
张元怒吼道:“你杀了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去。”语毕,他摆摆手,张家的家丁拿着绳子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白色身影闪过。
又是他!
闻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只见那白衣人瞬间将十几个家丁踢倒在地,抓住女人的肩膀便飞身离去。
这次,闻溪看得清楚,那人脸上带着面纱,似是一个女子。
临走之前还十分警惕地看了自己一眼。
这眼神,怎得这般熟悉?
来不及多想,便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恶!”张峰有心想追,但是以他的本事,哪里追得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不甘心地踢了踢墙。
“闻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张元走上前,情绪有些低落地说:“没想到竟让闻姑娘在我们张家遇险,实在是面上无光。”
闻溪摆摆手道:“无碍,张夫人的事,您请节哀。”
闻溪回到百草堂,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金色的蝴蝶,将其放在窗口,这是一只可以通过香味寻迹的彩蝶,这是在易鑫囚禁她时,无意间发现的。
她在靠近今晚的女人时,便将药粉涂抹在她身上了,如今那白衣人将她救走,她身上也势必会染上药粉。
只要将彩蝶放出去,便能找到这些人的藏身之处。
彩蝶在窗口盘旋几圈又落了回去,闻溪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