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把嘴捂得严严实实,这要是普通虫子倒也罢了。
这是蛊虫啊!
想想都吓死了。
闻溪看着针尖上绿色的蛊虫血液,眼神暗了暗。
果然,如她所想一般。
这千丝蛊还处于幼虫的状态。
说明他们中蛊不到二十天。
而这些人从试炼地回来已经月余。
说明这些蛊是在沈家才被种下的。
前些日子药林试炼之时,就发现沈家有内奸。
闻溪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收了起来,沉声说道:“如今蛊虫已解,他们的伤口会自行愈合,不必在这里休养,都领回自己的住处吧!”
这时门外传来三长老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回长老的话,小师叔在替先前试炼受伤的弟子们疗伤。”
三长老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目光有些焦灼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这时,伤者处的大门打开。
“三长老。”
“嗯。”三长老越过闻溪径直向里面走去。
闻溪眉头微皱,低声问身旁的弟子:“三长老经常过来?”
“嗯,从天山试炼以后,三长老偶尔会过来。”
“最近除了三长老,还有其他人过来吗?”
弟子想了半晌,摇摇头:“再有就是给我们换药的医师,其他人没有了。”
这时三长老从伤者处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拍了拍闻溪的肩膀,笑着说:“听弟子们说,是你发现了千丝蛊,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三长老过奖了,只是侥幸罢了,先前听我们那里一位游医讲过,便记在心里了,没想到今日竟真的用上了。”
“游医?你可还能找到他?”
闻溪摇摇头,笑着说:“都说了是游医,只是途经那里恰巧同行,那人连姓甚名谁,我都不甚清楚。”
“竟是这样。”三长老颇有些遗憾。
“这些弟子的千丝蛊已解,就不必在这里治疗,我便让他们回去了,按时服药,很快就会愈合,或许可以参加几日后的族比。”
“哦?我瞧过他们的伤口,极难愈合,你给他们用了什么药,竟有如此神效?”三长老笑呵呵地说道:“不知,可否让老夫瞧瞧?”
闻溪欣然点头,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个是那游医给我留下的,今日用完便只剩这一瓶了,三长老若是需要,尽可拿去。”
“好好好,那老夫便收下了。”说完拿着瓷瓶便离开了。
闻溪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尽收。
她刚刚看得清楚,三长老一直面上带笑,但眼底却一片冰冷。
甚至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丝丝杀气。
前世她是黑市佣兵,对杀意极其敏感。
刚刚三长老身上的杀意虽然只出现了瞬息,但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
看来,这千丝蛊出现在这里,跟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过,坑已经挖了,至于他跳不跳,就看他自己了。
入夜,万物寂静。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沈家上空。
几个跳跃,便进了三长老的院子。
“你来了。”三长老沉声道。
“呵呵,你特意派人请老夫过来,可是有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走上台阶:“来沈家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哼,当初你给我千丝蛊的时候,不是确认这蛊虫无解吗?”三长老咬牙切齿地说:“结果今日,沈家弟子随意拿出一个游医的药,便将这蛊虫解了。”
“什么?”黑袍老者声音都有些变了:“这怎么可能?那千丝蛊可是主子多年来的心血,怎么可能会被你们沈家的弟子解开!”
三长老拿出闻溪给的瓷瓶:“那弟子便是用这瓷瓶里的药水解开的,我问过其他弟子,确实是这个瓷瓶里的药。”
黑袍人伸出枯槁的手,接过瓷瓶,将里面液体倒在千丝蛊上,等了半晌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确定是这个药剂?”黑袍人声音中带着薄怒:“这哪里是什么药剂,分明是水!”
突然间,他伸手掐住三长老的脖子,冰冷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你莫不是没有完成主子的吩咐,便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们,我告诉你,误了主子的大事,你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语毕,甩手将他扔在地上:“此次族比,沈家若是依旧稳居高位,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咳咳咳······”三长老坐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
黑袍人说完,便飞身离开了。
三长老脸色阴沉地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瓷瓶:“闻溪,你竟敢耍我。”
他站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
闻溪站在空间里,将这一幕全部看入眼中。
没想到这千丝蛊竟真是三长老下的。
他身为沈家长老,去天山试炼的沈家弟子,不乏有他门下的徒弟,他为何要给他们下蛊?
那黑衣人又是谁?
口中的主子,又是何人?
这些谜团让她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