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咬咬牙,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边走边诚心诚意地道,“皇,皇上,奴才实话实说,奴才,奴才有皮肤病,没法脱衣伺候皇上,怕传染了您……”
背对着她的叶凌天没有说话。
苏浅浅心里发毛。
阿西巴,狗皇帝的表情也看不清,他到底信没信?
她慢慢走到浴池边,磨磨蹭蹭褪了鞋袜。
“皇上,奴才跪在边上伺候您一样的,”苏浅浅伸头轻言轻语的试探,“奴才贱躯,还有皮肤病,哪能跟皇上您同浴?”
苏浅浅侧目看过去,叶凌天眼眸微闭,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狗皇帝聋了吗?!
他不答话,苏浅浅也不敢再说什么。
犹犹豫豫把外衣脱了。
妈蛋,老娘底线就这些!
“皇上,奴才皮肤病……”
苏浅浅刚说了两句,就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拽到了水中。
她是个旱鸭子,只觉得“噗通”一声,跌落到水里,苏浅浅重心不稳,剧烈强大的恐怖感,让她立马想抓住东西保持平衡。
慌乱中,她好像抓到了一件衣服,但没立住脚的她,依旧往后张去,连那件衣服,都随着她拽了过来。
苏浅浅拼命想站起来。
顷刻间,她的胳膊被一只大手轻轻一扯,就跌到一个温暖丝滑的怀抱里。
苏浅浅用手抹去脸上温热的泉水。
眼前,是一张同样被水浸湿的脸庞,高挺的鼻尖上,一滴水珠落下,男人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而她的双手,正死死扒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不着寸缕,肌肤柔滑饱满。
他的浴巾,此时,正在苏浅浅的胸前,随着泉水的漾动,柔软地舒展开来。
苏浅浅大脑一片空白。
要死了,要死了。
她把叶凌天的浴巾给扒拉下来了。
狗皇帝走光了。
苏浅浅顾不得自己刚才差点呛死,努力从水中立起身子,把自己的身体从叶凌天怀中挣脱开来。
她手忙脚乱地薅起浴巾,盖在叶凌天的胸前,“皇上,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
要怪得怪他自己吧。
是他把她从浴池边上,给拽下来的。
可苏浅浅没料到,池底也打滑,她浴巾还没盖齐整,就一个脚滑,又扑到了叶凌天怀里。
姑奶奶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尼妹,谁特么把浴池修的这么滑。
苏浅浅趴在叶凌天怀里,都不敢乱动了,唯恐站起来,又要出洋相。
一双大手,在水里,覆上了苏浅浅的腰间。
她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你就打算,这么伺候朕洗澡吗?”
苏浅浅也不想这样趴在狗皇帝的怀里。
可是,万一她摔到水里,被淹死了咋办?
以她和狗皇帝的交情,估计他只会站在边上看热闹。
苏浅浅想自己站起来,但腰间的大手,轻轻用力,就把她从他身上撕下来了。
“在朕身边伺候这么多天,”叶凌天皱眉,“还是那么笨。”
苏浅浅伸出老长一只手,使劲抓住叶凌天的肩头。
这是她笨的问题吗?
明明是他故意把她拉下水!
再说,谁稀罕揩他的油?!
老娘府里,有的是搔首弄姿的美男!
现在,她狼狈得像只落水狗,他还嫌弃地把她给拽到一边。
苏浅浅单手抹了把脸上的泉水,赌气地把水撩到叶凌天的脖子上。
洗,洗,洗!
老娘今天把你洗脱皮。
叶凌天低眸,看了看正在伺候他洗澡的苏浅浅。
那架势不像是洗脖颈,倒像要把他掐死。
“这么厌恶朕?!”叶凌天单手一收,就借着水的丝滑,把苏浅浅拉到了怀中,“苏公公好像伺候得很不情愿……”
“岂敢,”苏浅浅眼皮都没抬,闷头给叶凌天洗脖子,给他搓的满脖颈通红,狗皇帝现在像只刚拔毛的火鸡,“奴才哪里敢不情愿。”
“看你在三皇子,青儿面前,有说有笑,”叶凌天抬手,拭去苏浅浅额前一缕因水粘连的乱发,冷冷地道,“连林大将军面前,苏公公都能嘟嘴生气。怎么在朕面前,就像个杵着的木头?”
苏浅浅直接气到无语。
狗皇帝来找茬儿的吧。
要不是看在今天最后伺候他的份上,苏浅浅都想赏他一巴掌。
让她脱衣服不说,还把她拉到水里。
行为变态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忍了。
现在,连她生个气,都能扯上和那个狗屁大将军有关系。
还嫌她像个木头。
他更像木头,不,像石头!
像个大冰碴子!
“皇帝您帝王之相,天生尊贵,”苏浅浅心里虽气,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得罪了狗皇帝没好果子吃,她都要自由了。“奴才不敢造次,可能木讷了些,以后,一定改正。”
以后,老娘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狗皇帝再找个猴儿来伺候,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你都要把朕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