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站在案前,身姿挺拔,神情高傲得如同一只即将展翅的孔雀,却并未立即回应她的呼唤。
苏乐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我错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陆子衿哪里能抵挡得住她这般柔情蜜意,他低头轻抚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错在何处?”
“我不该去见那吴世子。”苏乐悠的声音里满是诚恳。
陆子衿挑眉问道:“哦?”
苏乐悠连忙解释道:“只是姨母安排的,我别无选择。但我保证,我们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以后我也不会再见他的。”
陆子衿的语气中透着醋意:“那你觉得那吴景初如何?”
“不怎么样。”苏乐悠违心地说着,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
“当真?”
苏乐悠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
陆子衿终于展颜一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那吻如同蜜糖般甜蜜,直抵心间。
随后,苏乐悠从怀中取出那枚重新制作的香囊,轻轻挂在了陆子衿的腰间。
陆子衿看着香囊,疑惑道:“你不是说已经扔了?”
“你不要就算了,我给你取下来。”苏乐悠边说边开始解香囊。
“不给,给了我就是我的。别说这个香囊,就连你,也是我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哑声道:“别解香囊,解腰带。”
苏乐悠想哄人的,所以也尽全力地回应他。
她的樱唇绯红柔软,难得的主动让他受宠若惊。
他根本把持不住她的柔情,如同饿狼般含住她的唇,想要进一步深入,舌间的相互勾缠,爱欲和情欲的交织。
芙蓉帐暖,红浪翻飞。
今夜过后,二人又是蜜里调油。
数日之后,老太太的寿宴就要到了,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喜庆与忙碌之中。
刘氏早已提前一个月便投身于筹备的洪流之中,她不仅精心挑选了京城内享有盛誉的戏班子,还亲自监督酒席的布置与菜肴的准备,力求每一个细节都能彰显出家族的尊贵与对老太太的深厚敬意。
这是她首次以侯府主母身份全权操持如此盛大的庆典,自然是要将每一分心血都倾注其中,力求完美无瑕。
“悠悠,那戏班子怎么还未抵达?”刘氏在庭院中焦急地踱着步,不时望向门外。
苏乐悠见状,温婉一笑,轻声安抚道:“姨母,您且放宽心,现下时辰尚早,戏班子定会准时到达的。”
正当此时,夏荷匆匆跑来,面带喜色地禀报道:“夫人,姑娘,戏班子已经到府门外了!”
听闻此话,刘氏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苏乐悠闻言,轻轻拍了拍刘氏的手背,温言道:“姨母,戏班子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您还需在前厅招待宾客,可不能让客人们久等。”
刘氏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深知苏乐悠的能干与细心,于是放心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有你操持,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下人将戏班子带去了后院一处偏殿,苏乐悠步入院落,意外地发现了一位熟人。
那人此刻正作为戏班子的打杂小厮,忙碌地整理着道具。
见到苏乐悠,他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抬头,露出一张充满朝气与俏皮的脸庞,笑道:“苏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苏乐悠心中惊讶不已,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问道:“长风?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京城?而且,还加入了戏班子?”
长风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是先来京城探探路的,主子不久也会到来。至于为何加入戏班子,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昨日我刚好看到他们在招人,说是侯府今日要办席,我想着既能赚些银子,说不定还能遇到你呢。”
苏乐悠关切道:“你何时到的京城?”
“前日刚到,没想到就撞上了戏班子招人的好机会,他们给的工钱还挺丰厚的,一天就有一两银子呢。”
长风说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苏乐悠闻言,心中既感欣慰又觉心疼,她轻声道:“等庆典结束后,你去罗裳坊找玉安,她会安排你后续的事情。”
长风闻言,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戏班子班主打断了话头。
班主见状,误以为长风在偷懒,不禁训斥了几句。
待看到苏乐悠时,他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连连道歉道:“主家勿怪,这小子不懂事,我这就让他去干活。”
苏乐悠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班主不必介怀:“班主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这小子,看着人还挺灵活的。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做准备吧,宾客们很快就要到了。”
班主连声应诺,随即带着戏班子众人匆匆离去。
不多时,宾客们络绎不绝地步入宁远侯府的门槛。
宁远侯府与武安侯府是世家,到访自是理所当然。
宁远侯站在最前,身后是他的家眷。柳洛烟紧随着其兄长柳明川的身后。
苏乐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