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民,这个贤者会就是天下百姓的代表。”
徐凡也明白这个‘会’很快会成为天下豪强的代表,但这个世道就是豺狼当道,选来选去,就是那样了。
天朝两千年的封建史,几百位帝王当中,能称之为明君的寥寥无几,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的帝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徐凡极其不信任自己的后代。
两千年历史就告诉徐凡帝王是靠不住的,贵族门阀靠不住,士绅豪强靠不住,人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徐凡也只能选择一个相对来说不坏的制度。
后世的经历更告诉他,再伟大的人也只能管住他生前的事情,这个制度刚刚出来,徐凡就能肯定,在他死后一定会变样,甚至都有可能不用等他死。
所以徐凡对汉国制度的设计,就是放任自流,尽量不要弄太多阶级制度上的阻碍,在大方向上,要有利于促进科学和生产力发展,就任由他发现,只是等出现问题再想办法改变制度,任何制度过个十几年时间,就要想办法调整。
有徐凡很有自知之明,不会想千世万世,能管好当下就足够了,后人是不会听死人的,他们会自己想办法调试,当制度僵硬的不能解决任何现实的矛盾,那就等着亡国。
英布等人没有办法理解徐凡的想法,但听到徐凡愿意称帝就放心下来,因为他们也能感受到,徐凡好像不大想要称帝。
季布想了想问道:“汉王我们该如何对待其他合纵联军的诸侯?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实力也不小。”
陈晓愕然道:“季布大哥想要对付其他诸侯?”
季布点头,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道:“即便我们夺取了关中,蜀中,天下还有齐,魏,燕,这些诸侯占据几百万人口,能调动几十万大军,尤其是齐国,本就是地域富饶,人口众多的国家,等齐国恢复元气,一个征调几十万大军也是有可能的,这对我大汉统治天下极其不利。”
季布算是汉军将领当中,思想转变最快的,其他汉军将军,还把自己看成一个诸侯国的将军,但季布此时却已经把天下看成是大汉的了,那么昔日的盟友,现在就变成敌人了。
陈晓本能的为自己的堂哥项羽说好话道:“齐王对汉王一直很恭敬。”
季布淡然道:“齐国再恭敬,却不能改变齐国有实力对抗我大汉的事实。”
“而魏王咎虽然对汉王恭敬,但魏国却处于我大汉的心腹地挡,魏国不管是向南进攻陈郡,还是向西进攻三川郡,都是我大汉难事承受的事情,所以这两路诸侯是一定要解决的,不解决他们,天下就不会安定。”
季布虽然说的淡然,但汉军将领却一个个感觉心寒,现在的盟友,马上就变成敌人了,这个的转变,让他们很难反应过来。
季布继续说道:“想要彻底结束战乱,天下必须统一。如果我们大汉不能短时间统一,后面的变数太多,想要统一就更加难了。”
郦食其不认同道:“郡县制度并不是好的制度,暴秦就是最好的教训,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始皇帝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分封诸子镇压天下。”
而后郦食其对徐凡拱手行礼道:“要不然汉王反秦也不会如此顺利,秦吏他们并没有把秦国的天下放在心上,因为这不是他的国家,这是始皇帝的国家,所以各地秦吏在面对六国豪杰的时候纷纷投降,而分封制度的楚国,即便是最弱小的封君,为了自己的封地也战斗到最后一刻,有这些秦吏和楚国封君的表现,属下认为还是分封制度更好。”
季布冷哼道:“郦内史,难道不认为齐国和魏国是我大汉的心腹大患。”
这下还真说的郦食其哑口无言,这话他还真不敢说,齐国人口多,国家富裕,800年来一直是强国,魏国卡的位置又在中原了,即便实力不强也能给汉国带来巨大的破坏。
但郦食其很快反驳道:“未必要消灭这些诸侯,迁移这些诸侯的位置也是可以的。像赵王歇,他只剩下一个邯郸城了,我们可以把他迁移到代郡,让他做一个代王,魏王咎也可以把他们国家迁移到江东地区,这比用战争的手段更好。”
季布道:“魏王咎,项羽他们会想从富饶的中原齐国,去蛮荒之地,郦内史的策略只是说的好听,却不切实际。”
徐凡马上道:“这个问题先搁置起来,这些诸侯毕竟是我们大汉的盟友,这两年来他们也对我们毕恭毕敬,现在我大汉翻脸不认人,进攻他们,于道义上说不过去,二就是天下的百姓经历了几百年残酷的战争,人心已定,即便是我们的士兵也一样,如果我们现在发动对诸侯的战争,即便是我汉国士兵的士气也不会很高昂。”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上一个逆大势的就是暴秦,我大汉不能成为下一个,所以在三年内,我们汉军都不会再次发动战争了,至于我大汉和诸侯的纷争,大家可以一起商议解决,动用武力那只是最后的手段。”
“至于担心敌人强大,只要我大汉一直心系百姓,占据天下大部分的汉国和其他诸侯的实力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应该是天下诸侯担心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担心天下的诸侯。”
徐凡说的话,是此时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