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亥开第一家飞亥钱庄开始,他的恶名就开始声名远扬了,整个天竺的小儿都知道,有一个从赛里斯来的魔鬼,他是来怎么祸害天竺人的,遇到了这个恶魔就要直接打死他。
其他地方的寺庙,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要想办法把胡亥的名声搞臭,让飞亥钱庄在他们的地盘上开不下去,于是不到两个月时间,胡亥的恶名就超越了张永了。
而这事情被胡亥知道了,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他的性格,更不要说这些寺庙还是他的竞争对手,当他知道天竺的神庙还能借贷的时候,他就把整个天竺的神庙看成是自己的敌人。
天竺可是他飞亥钱庄的自留地,岂能让这些神庙破坏,好好的神棍就应该对百姓装神弄鬼,玩什么金融行业,金融行业岂能神棍能弄明白的。
大汉历十九年,八月二十日,安西城。
天竺商社其他股东并没有在安西城继续久待,而是留下伙计和掌柜在安西城,货物挂在货物交易所继续贩卖,他们则带着天竺的金银,宝石,香料和战俘返回大汉。只有胡亥则需要在天竺打牢飞亥钱庄的根基,消灭自己的竞争对手才会离开。
安西城,飞亥钱庄外对面的茶楼。
胡亥坐在茶楼二层,看着自己的钱庄,只是飞亥钱庄外面已经站着十个身穿皮甲,拿着短棍的首陀罗士兵护卫,他们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的行人,只要有行人敢做出进攻的姿态,他们当即围攻上,一顿拳打脚踢伺候,而后抓起来押送到安西的俘虏营当中。
是的,这就是在安西境内寺庙想到对付飞亥钱庄的办法,让他们的信徒去骚扰飞亥钱庄,这些信徒看到如此严密的护卫,打砸抢烧不敢做,但丢石头砸人却敢,或者威胁其他天竺信徒不要去飞亥钱庄办理业务,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骚扰的飞亥钱庄经营不下去。天竺的商战就这样朴实无华,又简单粗暴。
而在安西郡之外的地方,已经有婆罗门悬赏魔鬼胡亥的头颅了,这些僧侣本就有钱,你200金,他300金。很快这些悬赏加起来超过五千金,胡亥已经成为了整个天竺历史上悬赏最高的人了,可见这些婆罗门多么痛恨胡亥。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不要说胡亥是在断整个天竺婆罗门的财富,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习惯以权势压人,当权势做不到这一点的时候,就用暗杀手段。
胡亥在知道自己上了悬赏榜之后,一般不会出安西城,就待在自己的老巢,同时身边随时有十名汉人护卫,天竺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段时间胡亥现在光刺客就抓了十几个,这些人全部被抗压在俘虏营当中准备带到南洋去,倒是给他带来了一笔人力资源。
现在胡亥的思维已经很资本化了,即便这些刺客是来杀他的,但只要可以给他带来利益,他不但不会杀这些刺客,反而会最大限度的压榨这些刺客。
这个时候胡亥的老朋友鸠摩罗登上茶楼,而后在护卫警惕的目光坐下道:“胡亥,你找某有何事?”
胡亥笑道:“我和大师是老朋友了,离开之前见见朋友,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鸠摩罗摇头道:“你再继续待在天竺,当心小命不保,你们大汉有句老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能防住上千次的刺杀,但只要一次失败,你的小命就没了,我要是伱就赶快离开天竺。”
对于胡亥现在的处境,鸠摩罗明白的清清楚楚,甚至他也是乐意看到的,他也是神庙主持,放高利贷也是婆罗门教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胡亥的钱庄一出现,鸠摩罗神庙的收入锐减,要知道现在的鸠摩罗可是和一年前不同,他现在有几十个弟子,几百个仆人要养,他寺庙的营收压力也很大。
汉人喜欢管天管地管空气,信徒上供土地不允许,神庙土地免税不允许,甚至捐赠的钱款张永也要他一笔笔记录清楚,每个月月底,张永会派遣手下拿走这笔钱,用来修城池,修驰道。
鸠摩罗找张永理论,为什么都是神庙,佛教没有管的这样严,但他婆罗门教却管的如此严,张永却信誓旦旦说:“婆罗门教是在我们大汉指导下建立的,就要归我们大汉管。”
气的鸠摩罗都想要给张永普及婆罗门教历史,婆罗门有几千年的历史,不是在你手下成立的。不过鸠摩罗的话也给了张永启发,也开始查佛教寺庙的账,天竺联军经过两次大败,而且他们还和联军有联系,这些佛爷也生怕张永这个恶魔以他们联络联军为借口对付他们。
面对张永很多不合理的行为(要佛爷交税),看在赛里斯人武力强悍的份上只能忍着,以至于不少佛爷都开始学习做假账了,张永在发现这种情况之后,也没有深究,只是在缺钱的时候就收刮一次佛教的寺庙。
天竺的人几乎无人不信教,不是信佛教,就是信婆罗门教,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教派,甚至一块石头画上一点颜料都有人信,而安西大部分的天竺百姓信的是佛教,所以张永也不敢太过于压榨这些秃驴,双方都有所顾忌,共同维持这种脆弱的平衡。
连鸠摩罗在自己的神庙诅咒张永死后要下额鼻地狱,但他又不敢真让张永死,他的婆罗门寺庙四周全是佛教徒,没有汉人的支持他早就被赶走了。所以他对汉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