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这些塞琉古的贵族子弟,他们在回到塞琉古之前,就已经商量好如何进行改革了,大汉已经把产业致富的路给走通了,他们塞琉古自然学习大汉发展产业的模式,学习大汉建立属于他们塞琉古的少府,建立工厂赚钱反补军工业,修筑铁路,解放奴隶,开拓土地等一系列的富国强兵的改革措施,总之就是沿着大汉走过的路走一遍,只是省去花钱的福利待遇。
安条克四世无奈道:“改革要钱,但现在我们就是没有钱,今年上报过来的农户暴动已经几十起了,现在农户大量逃离,已经不能继续压榨了。”
建工厂,修铁路,解放奴隶,开拓土地有钱他也愿意做,但关键是塞琉古国已经没有钱了,现在塞琉古国只能靠着出卖粮食来获取外汇,但农户都压榨到极限了,其他什么矿石,染料,还有和大汉合作的奶制品行业,这些要不是刚刚起步,产能不高,要不就卖不出什么价格,入不敷出是塞琉古国最大的问题。
戴奥多特斯笑道:“大汉有一种叫期货的经济模式,就是农户先贷款购买农具,生产出来的产品,再以地域市场价卖给订货的商人,以达到双赢,而且国家也能多获得税收,要是把这也算上去这可以称之为三赢,我们塞琉古国在大秦洲也是地大物博,可以拿出一部分土地种植棉花,而后再用棉花来偿还这笔债,更重要有了棉花这种原材料之后,我国可以升级产业链,建立纺织工厂,生产棉布,纺织业投入小,见效快,利润高,即便是大汉工业的起步也是纺织业,而且我们塞琉古国还有上千万百姓这样一个巨大的消防市场,纺织业天然时候我们的国家。”
德米特里道:“要是我国能把纺织业发展成支柱产业,仅这一个产业就可以让我国的百姓衣食无忧,甚至我得到的情况,大汉的纺织女工俸禄接近2500钱一个月,而在我们塞琉古国300钱都不用,在人力成本上我们占优势,纺织业发展的好了,我们塞琉古国的布匹说不定可以买到大汉去。”
谈起这些,德米特里越说越兴奋,好像看到塞琉古国一亩亩田地种植上雪白的棉花,百万亩的棉花田成型,在棉花田一旁则是一个纺织工业区,棉花进入这个工业区之后,白花花的棉布就被纺织出来了,而后装上海船前往大汉,换回无数钢铁机械。
安条克四世看着这一众已经陷入憧憬的亲戚尴尬道:“这种模式已经骗不到钱了?”
德米特里一愣道:“骗?”
安条克四世道:“最开始有不少大汉的海商,钱庄管事是用这个模式的,但很多家族的开销太大了,就动了这笔钱,到后面东西却交不出来。”
戴奥多特斯等人听完才恍然明白国王为什么说是骗,而后他痛心疾首道:“这种模式对信誉的要求最高了,那些人这是在拿我们塞琉古国的信誉换钱,而且换的还极其少,国家没有得到一丝好处,殿下您怎么不处罚这些背信弃义的贵族。”
安条克四世道:“你父亲也骗了三十万汉钱,都是亲戚我怎么处罚。”
这一下戴奥多特斯也说不出话来了,其他的留学生也不敢再说了,他们生怕国王说自己的父亲也骗取了大汉的钱财,那真是脸都要丢光了。在大汉留学的这4年时间,他们增长的不光是学问,道德的底线也稍微拉高了一些,最起码他们知道这种不讲信用的事情是极其没有道德的行为。
德米特里问道:“大汉不是用这种期货模式在我们塞琉古国投资了奶制品行业?”
安条克四世神情怪异小声道:“我们抵押了海关,现在塞琉古国的海关被汉人掌握。”
他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塞琉古国历史悠久的古国,也曾经是地中海一霸,他们兴盛的时期也就是在他父亲安条克三世事情,所以塞琉古国的贵族百姓都很自傲的,认为自己是大国。就是因为有这份自傲,安条克四世才感到羞愧,抵押关税这样主权沦丧的事情罗马没有做,但他们塞琉古国做了。罗马人没有做这个事情更加加重了他的羞愧感。
但同时他又感到庆幸,汉人极其清廉,国内不管是希腊人,波斯人,还是犹太人都比不上,在他们管理海关之前,塞琉古国的海关每年税金最多30塔兰特黄金,而当他们接管之后,第二年就增加到60塔兰特黄金,也就是有这样强烈的对比,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些官员在海关当中捞了多少钱。这些多处来的关税可是解决了安条克四世不少问题,毕竟对现在的塞琉古国每一笔钱财都是极其珍贵的。
安条克四世的话就让这些小孩大展宏图的留学生挠头了,连最开始的启动资金都没有,他们还怎么学习大汉发展产业?
德米特里想了半天道:“殿下,把挨利迈利卖给大汉吧。”
安条克四世马上摇头道:“挨利迈利现在是我塞琉古国最大的港口,卖了这个港口,国家的财政要少两成。”
挨利迈利位于现在波斯湾的科威特和伊拉克的交界地带,幼发拉底河的入海口就在这里,大汉前往大秦洲的海商货物有一小半从这个港口进入,而后沿着幼发拉底河横穿整个塞琉古国进入地中海小亚细亚地区,这块地区也是整个地中海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德米特里道:“那就把查拉塞尼地区卖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