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苏玉溪解下了身上的黑袍,自腰间掏出一把熠熠生辉的镐子。
“等等——”
燕徽柔的声音被一道热风呛了回去,她咳嗽半晌,发觉苏玉溪已经迫不及待地踏上了一块岩石,身影消失在裸露的矿层之间。
?她挖矿去了。
赏善热得整只狗都失去了生机,舌头再也没收回去过。
燕徽柔见它如此,又记得江袭黛不喜天热,连忙搓了搓怀里同样精神不振的小猫:“门主,还好吗?”
一阵轻烟散过。
燕徽柔怀中一重,忽地出现一具身躯。
她手一松,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抱着哪里。
“闷在那猫毛里热死了。”
江袭黛柔顺着坠落的力道(),?し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面颊薄红,鬓发湿了,睫毛底下都挂着水珠子。
她嘴上抱怨着,以手为扇,好像这样能凉快一些似的:“简直是来受罪的。”
燕徽柔:“那不要变回去了?横竖我们都进来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过来——”
“燕徽柔?”
燕徽柔侧目看去,不由得愣住,才发现苏玉溪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炼器师手里拎着个筐子,里头盛满了碎矿石。
她望着毫无距离地贴在燕徽柔身上的陌生美艳女人,一时也愣在原地。
江袭黛则微微抬起下颔,目光落下来,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人。
苏玉溪不擅和生人相处,更何况面前的女人看起来修为比她高很多,气势又凌人,是前辈。
在燕徽柔震惊的目光中,苏玉溪迅速套上了那身严实的黑袍,扣子一系,又吓得自闭了。
燕徽柔关切道:“不热?”
苏玉溪矜持地说:“不。”
燕徽柔只好看看江门主。
苏玉溪在自闭了一会儿L以后,突然发现这女人的表情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又在睥睨她——醒悟过来,是那只小猫?
生人不行,但那只盯了她一路的猫,已经不算陌生。而且小动物天生会让人降低戒心。
苏玉溪小小地松过一口气,松开了领口:“还好,是猫成精了。”
“……”
成精?
江袭黛本是挪开了目光,如此又一眼剜过去,薄怒浅嗔,气不打一处来,似乎是被这一句话冒犯到了。
燕徽柔抖了一下,为了苏玉溪的安危,下意识开始解释:“不是猫成精。是人成精……不,也不对。苏姐姐,其实这是一种术法。”
“年轻丫头,”江袭黛在一旁幽幽地开口,挑眉道:“你能一眼看破本座真身?”
苏玉溪:“什么?”她捂了一下脸颊,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只猫的神态太拟人。
江袭黛似乎还未放下戒心,但一时又看不出苏玉溪到底有没有在装蒜。
气氛僵持起来。
燕徽柔勉强微笑了一下,她伸手亲密地挽住江袭黛,对苏玉溪说:“你应该认得她的。便是她手上转赠给你的玄铁——我说的家里的那位慷慨长辈,多亏了她……”
“啪嗒”一声,一筐子矿石掉了下来。
苏玉溪怔了良久,看着江袭黛的目光,忽地热切起来。
江袭黛感觉不对劲地后退了一小步。
下一瞬,那女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双手合拢,牢牢握住了江袭黛的手。
只握了一下,她就迅速地放了下来,两手贴在身侧。
江袭黛双眸微睁,想揍她都慢了一步。
“那个,您好。”苏玉溪不安地开口,眼睫毛眨得快要断掉。她又暗暗激动地搓了一下衣袍,纠结在手
() 心里,可能想要说点感谢的话:“您……您的那块玄铁……啊,请问您怎么称呼?”
“她姓江。”燕徽柔见缝插针道。
苏玉溪脸颊微红:“好的,猫前辈……啊不,江前辈,不好意思,有点紧张。”
谈起矿石,苏玉溪口齿伶俐了许多,一下子精神大振:“您送的那块玄铁色泽均一,纯度很高,乃百年难得一见之好铁。我用它锻造了二个迄今为止最满意的成品。您收藏这样的好铁,一定是有眼光的人。”
可能她还觉得夸赞不够真诚,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比起拇指:“真的,好铁。”
江袭黛:“什么乱七八糟的。”
横竖那玄铁是她赠给燕徽柔了,至于燕徽柔送给谁,这份恩情大可不必放在她身上。
不过苏玉溪在努力夸她,江门主虽然并不领情,看这丫头到底也没有那么多的偏见了。
江袭黛双眸一动,“你这么对本座说话,是不认识本座?”
燕徽柔看着苏玉溪的眼神已有几分疲惫,怕她答不准,比了个悄悄话:“杀生门,江门主。”
换做燕徽柔,这时候应该会适时地抒发一下惊讶,并且温顺地跪下来,表达自己的尊重,再拐弯抹角地赞扬一下江门主——从而体贴地满足某个女人的优越感。
苏玉溪:“江门主?”
江袭黛很耐心地等着她的反应。
“嗯……”那黑袍姑娘拿指节抵了一下鼻尖,拘谨地道:“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