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有女人在床边哭泣,还有一个奶音在叫姐姐,陈碧月在心里想:我在公路上救一个四五岁小男孩不是被迎面而来的车撞了吗?当时我把孩子往路边一滚,自己就撞到了车,全身都疼,后来昏了过去,人事不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是不是我被救过来了,没事了,太好了,头上传来刺痛,眼睛又睁不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往脑海里输入,只有不多的信息。
让陈碧月惊的不想醒来,她死了,但又活了,她的魂穿到一个5岁多的小女孩身上,而且同名同姓,从25岁又变成5岁,年轻了20岁,我是不是也赶上穿越大军了,做好人好事补偿我好好再活一次,英年早逝太亏了。
上天还是有良知的,这不就补偿我了吗,哎!孤身来到一个新的大家庭,还是在农村乡下,也不知这家生活条件如何。
古代农民生产力低下,重男轻女,不知以后日子咋样,我得好好规划,走一步看一步,既来之则安之。
随后陈碧月又睡过去了。没睡多久肚子传来饥饿感,还是要醒来吃点东西,不然又得饿死。
慢慢睁开眼睛,床前有一大一小俩男孩看着她,睁开眼就有一个大点的对她轻声问道:“妹妹,你醒了。”
又对门外大声喊,“娘,妹妹醒了。”
听到小男孩呼喊,呼啦啦来了几个大人,首先是二三十岁的妇人,满脸憔悴的看过来,“月儿,你终于醒了,三天了,我以为…,头还疼吗,饿了吗。”
陈碧月呆呆的看着她,心道:这女人不会是我这个异世的母亲吧!女人看着呆呆的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月儿,我是娘亲。”
“肯定撞到了头,忘了什么?”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这么说。
陈碧月猜这肯定是原主的奶奶,这时一妇人手里端着一碗米粥过来,里面有小勺子,“大嫂,给月儿吃点米粥,几天没进食了。”
“谢谢弟妹,看我光想问她,这会肯定饿了。”
这会又进了几个人,陈碧月看进来三个男人,猜测可能是爷爷和父亲还有二叔。
最大的男孩应该是原主的哥哥,小的是三弟弟。
母亲把米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陈碧月嘴唇边,她张口喝了下去,接着喝了好几口,一碗粥喝完,终于喉咙不再干,肚子有了粥也舒服了。
碧月叫了一声“娘!”
“哎,好了,吃了粥就能恢复的快。”
这时二叔带着一位50岁左右的人进来。
“林大夫来了,让他检查一下月儿。”说话的是二叔陈清海。
林郎中坐在床边凳子上伸手探上小姑娘的手号上了脉。
全家人紧张的看着,“嗯,醒了就没大碍了,孩子小,多补补,多休息,头上伤口好的快,再换一次药应该就可以了。”
随后林郎中又问一句,“这孩子开口说话了吗?”
母亲答道:“说了,又喝了一碗粥。”
林大夫说:“昏迷几天,一下别吃太多,加上孩子还小,不好消化过多的食物,如果还想吃,隔一个时辰再吃点。"
“好的,林大夫,太谢谢你了。”
随后林大夫轻轻揭开头上纱布,看到伤口愈合不错,都结痂了。
“伤口不深,今天再上一次药就不用上了,现在是四月份,当时撞破了头,又掉水里,加上年岁小,又受了惊吓,着了凉,醒了又能吃东西,无碍了。”
一家子大人忙说着好话感谢林大夫的妙手回春。
父亲掏了钱给林大夫,大夫又开了三天药,和二叔送大夫到院门外,大家都进来,围在屋里,奶奶对碧月说:“月儿认识奶奶不?”
“奶奶,”陈碧月叫一声。
“哎!”奶奶高兴的应着。
碧月又接着把二婶和二叔、爹、爷爷……,都叫了一圈,好,好,大家都很高兴。
奶奶又说:“再吃几天药应该就好全乎了,”大伙看没什么事,散了。
这时门外听到村长的声音,爷爷看到村长来了,后面跟着村长的弟弟。
“我刚听说月丫头醒了,带着我弟弟过来看看。”
走在后面的是村长弟弟淘二根,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陈哥,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月丫头缓过来了,我们也放心不少,那兔崽子我这几天关屋里让他好好反省,一会让他来陪罪。”
“哎,我说二根啊!淘宝也十五了,也算大人了,算了,你家打也打了,还赔了3两银子,我孙女也醒了,这事就翻编吧!”
村长也在,爷爷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二根和村长是亲兄弟。
“嗳!谢谢陈哥,陈嫂,一家子都明事理。”淘二根厚着脸皮说。
村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当时出事时,村长出面解决了这事,孩子醒了,伤口也结痂了。
两位老人去床前看了又睡过去的小丫头,然后告辞走了。
送走村长,门外走进一人,是小叔陈清辉,在县里《致远书院》就读,今天突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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