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的稻田像金色的浪花,在轻风中翻动,收获的时候马上到了。
家里其它田开始收割,这两块田因为有鱼,放了些灵泉水的原故,长势非常喜人,爷爷看见了,忍不住用颤抖的手去扶摸那饱满的稻粒,
“这两块田收时在袋子上做记号,明年做种粮。”爷爷微笑的对一众收稻谷的家人和帮工言道。
光看稻穗也知道,下半年的稻谷没上半年的产量高,除开养鱼的那两亩田,但也很满足了,一年两季,除了两次交税,还剩下不少,今年有了些余钱,粮食就可以多留,每位农民心里都有藏在骨子里的信念,家有余粮,心里不慌。
下午村长来家里,爷爷诧异的问:“村长今天有空过来,地里不忙,有何事??“
“上次在镇上赶集,我把土豆的事反映给镇长。
镇长说等你家收这一亩土豆的时候,让我提前两天去告诉他,他请县太爷一起来。”
”好,……谢谢!”
过几天,县太爷和镇长来了,大家围在地里,县太爷和镇长一开始还站在田地边上看陈家人和村民挖土豆,后来忍不住亲自动手来挖。
一亩地忙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忙完了,一事不烦二主,又带县太爷和镇长去看稻田养鱼。
“你家真是想法多,怎么想到田里养鱼的?”县太爷很感兴趣的询问道。
“是我大儿子想到的,他说这稻田水有这么深,是否可以养鱼,于是秋种时,就试试看,到底行不行。”
陈峰扯了一个不太满意的谎,不能把孙女供出来。
县太爷心道:这明显没说真话,但并不想深究,反正是好事,心里是开心的,但面上却不显,微笑的对陈峰说:“你家又立新功,我定会如实上报,圣上必定会重赏于你,你就等好消息吧!”
县太爷带镇长,师爷一众衙役上陈家又吃一顿饭才告辞离开,全家人感觉这功劳太勤也不知是不是好事,以后还是低调点。
爷爷对全家说出了担忧,大家也认为不可太出名,根基浅,枪打出头鸟。
还没等到喜讯,却等来征徭役的事,下午,大坪就听到铜锣敲响的声音,大伙都去了,村长站在一块平台上,大声宣布,“今年徭役按户,一户一人,不能用银钱顶。在离县城的西边修河堤,三天后出发。”
下面的村民的心情就像河里掉下一块大石,水花四溅,议论声,争吵声,嘈杂一片。
“以前不是可以用银子顶吗?今年怎么变了。”
“这天凉了修河堤多遭罪呀!”
“提前一个月也比现在十一月去要暖和些,现在早晚冷呀!”
大家知道这徭役逃不掉,每个村民苦着脸,把秋收的喜悦都淹没了。
堂屋里一家人坐在一起,闷闷的。
爷爷首先发言:“以往征徭役都是用银钱顶,我只有你们三个儿子,每个孩子都是爹娘的宝,不想你们去受那份罪,宁愿花银子买平安,但今年怎么又变了,真是愁人。”
奶奶和王氏,二婶三人抹着眼泪。
清海先开口说:“今年我去,县城离这也不远,也就一个月就回来了。”
“那不行,我是长子,还是我去,我身体比二弟好,上次县城干活,二弟还生病了呢!”
“不是远近的问题,这快冬天了,天气冷的很,晚上随便在工地上搭个简易的篷子就是徭役们的住处,吃的也就是干饼子加凉水,每次去服徭役的不是死就是只剩半条命。”
碧月看着一家子愁云惨淡只好提议道:“我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
“什么法子?”一家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们可以去县城租个房子,在服徭役的地方卖些饭菜,第一可以方便照顾父亲,第二也可以做点小买卖,粮食不用带,可以在我这儿买,不用花什么本钱的。”
大家眼睛都亮了,这是个好主意。
四叔第二天中午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当时在书院听说这次服徭役不能用银子顶名额,焦急万分,同时也自责前两次没考上秀才,让家里兄长们去受苦,去送命,很是内疚。
进了家门就走到堂屋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家里人都聚了过来,忙问:
“你怎么回来了,请假的?”
“爹娘,兄长,我在书院听到这事,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县城因为上次下了好几天大雨,西边河道山上塌下来好多石头和泥土,把大半个河淹了,那里还是水库,如果不修好,这雨水下来,洪水堵在那里必定会淹周边的房子,府城给县令下了命令,今年各村寨不能用银子免徭役,全部要去。”
家里人才知道是这个原因,既然躲不了,只能用月月的办法,奶奶才对小儿子说了孙女的主意,清辉也认为可行。
第三天上午十点多,有太监和县令、县丞、镇长及衙差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陈家。
县令介绍这是宫里的常公公,从京城来你家传达圣上旨意的。
家里人忙把众位大人迎了进来,倒茶倒水搬桌摆凳,请贵人坐下休息,这才让人通知庭松,摆上香案,开始宣读圣旨。
刚去学校不久的庭松听到消息忙不停的赶回来,还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