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二月,冬天渐渐来临,早上的地面有薄薄一层白霜,天气越来越冷,院子里桃树的叶子也被这寒风吹的光秃秃的,倒是旁边的桂花树叶子油光水亮的,没有被影响。
一大家子除了两位要上学的,其它都在家猫冬,父亲现在有了官职,冬天农闲,三五天偶尔去县衙点个卯,顺便帮家里带些东西。一个月工资才1200文,工资不高,但对一个农家来说也是一笔进项,父母亲还是很欢喜的。
这天中午书院的学生照常去饭堂吃饭,因天气冷,今天饭堂比前一阵子人多,比外面暖和不少,
清辉找个位置坐下,旁边饭桌的书生轻声跟他的同学说:“朱山长上午突然发病,挺严重的,幸好与他交好的方教授叫来大夫才缓过来。”
“你怎么知道?”
“方教授的学生告诉我的,他是我表哥。”
陈清辉听了,刚买的饭也就吃了几口,急步去了宿舍,把已经装好灵泉水的小瓷瓶揣在怀里,去了山长的住处。
外面站了不少学子,教习,听说山长病了,来打听病情,也是来问候关心的。
“天冷,站在外面冻着怎么学习和工作,各位有心了,都回吧!”田博士语气平静的劝各位学子和先生。
陈清辉站在那没走,这时方教授从里面出来对田博士耳语一句,田博士就怱忙离开。
陈清辉对方教授一拱手,行了个学生礼才对他说:“学生陈清辉听闻朱山长突发恶疾,特来询问,不知山长是何疾病,是否严重?”
方教授这才认真打量这个17岁的少年书生。清辉也看着方教授。
方教授年约45左右,身高1.72米左右,一身天青色长夹袄,脚穿黑色棉鞋,头发有些花白,留着短须,脸上慈祥中有股文人的书卷气,给人很和蔼的感觉。
“你是几班的,问山长的病情是何缘由?难道你会医术?”
“学生明年18岁,已过了童生试,山长的病学生有把握治好。”
“外面冷,先进屋说,你都不知道什么病,怎么能说会治。”
两人边说边一起走到了小客厅,里面烧着炭,屋里很暖和,客厅不大,摆放的很雅致,四方桌旁有四张椅子,靠墙有一书架,上面放着好多书,旁边是书桌,这个客厅与书房是一体了。
坐定后,清辉把瓷瓶取出,双手递到方教授手里。
“这药是三天的量,一天两次,早晚服下,饮半勺,如不信,可让大夫验证,我敢拿性命保证。”陈清辉一脸正气凛然的保证。
这时田博士带一位老大夫进来,老大夫有60多岁,脸色红润,胡子白多黑少,穿一身灰色长棉衣,脚穿布鞋,后面跟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上身穿棉衣,下身穿着单裤,手拿药箱,手有些红红的。可能是天冷冻着的。
方教授和田博士带着大夫进去,15岁的少年和清辉在客厅等,过了半小时,三人出来,少年马上站起来去接医药箱,大夫坐下后说:“我施了针,只能用药慢慢养,朱山长的病是慢性的,断不了根,如果下次再发作,可就无力回天了,恕在下无能为力。”
“尤大夫不必自责,宫里的御医也诊治过,也是这样的情况,只说慢慢养着。”
送走尤大夫,在外说了一会,方教授又去了内堂,出来对清辉说,“你先回去,我刚同山长说了,他喝了你送的药,睡下了。”
清辉回到宿舍,寝室里另外三人在自己床上躺着,自己躺在床上,腹中饥饿感袭来,饭菜都凉了,只好坐起来,戴好围巾,去学校外面找点吃的。
家里不缺粮,不缺菜,每天和家人的吃吃喝喝,闲鱼的生活也无趣,天冷。
碧月去师父家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在自己在家认真学习,从系统上下单了很多前世的医书。
过了两天,清辉被人叫去了山长的办公室,山长50岁左右,面容柔和,脸色红润,花白的头发,外穿一身长锦缎,里面是长棉衣,脚上穿着棉鞋。
看到清辉来,忙叫身边的仆人倒茶,请他坐下。
“你给的药很管用,我服上两天后就感觉心口胸闷的毛病减轻,服了三日,我去了同安堂找上次的尤大夫看看,尤大夫说,我的病好了,如果再吃三次完全康复,林大夫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好说,就告辞了。”
清辉心道:山长想再要一瓶药水,一是找人检查,二是试探,侄女说过,心脏病一瓶药水足可全愈。
朱山长看清辉没有说话便又说:“你救本山长一命,我记下你的情,不瞒你说,我这病是天生的,只是我的情况轻些,我长兄二十不到就去世了,我次兄三十多岁也去世了,我的长子三年前去世后,次子和幼弟也是这毛病,不过症状不明显,偶尔也要施针。
我遍访名医,五年前机缘巧合下去了灵山寺,方丈告诉我,如果家里的人能像正常人那般活着就去有水的城市,碰机缘。”
“朱山长定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解这恶运。”
“我四年前从积安郡到这沅水县当山长,就是想碰机缘,看来解这个恶运的人是你。”朱山长内心激动。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定会尽量满足,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