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是真的有什么缘分在吗?
李莲花和卿颜站在卫庄门口,和一脸懵的方多病面面相觑。
好吧,看来同行是注定的了,在方多病口是心非的抱怨后。
三人最终还是靠方多病的玉佩混了卫庄。
进了内院,好不容易靠素手书生的身份替方多病解了围,偏偏有些个胆大的,就喜欢凑上来找事。
“哟,这小子是肉头,那前辈身边这位美人儿,是来帮前辈‘解闷’的?”
张庆狮说着,便想轻佻地掀开卿颜的帷帽。
李莲花的眼神一变,看向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寒意,只是他刚要说话,就被卿颜拦了下来。
在这样的人堆里,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貌美柔弱的女子就是附属品。
即便是被有身份的人物带进来,若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也是麻烦。
想到这里,卿颜主动暴露在了几人眼前。
她轻盈地走上前,声音娇柔,带着酥骨的尾音。
“这位大人可真是有意思,说得如此直白,可真叫小女子我不好意思。”
卿颜撩开帷幕的一角,红唇轻勾,幽蓝色的眼瞳看起来魅惑又危险。
她袖袍轻抬,一只白皙修长手缓缓伸了出来,张庆狮眼神迷离地凑上去就要拉她的手。
“嘶!——”
“什么东西!”
浑身漆黑的长蛇从她的袖口蜿蜒而出,直接蹿向了最近的丁元子,盘在丁园子的脖子上,那条蛇张着两根细长的毒牙对眼前的几人吐着舌头。
本还在等着看戏的丁元子感受到颈间的凉意,浑身僵直,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粗长的黑蛇口中闪着寒光的毒牙和绿幽幽的兽瞳看得几个人毛骨悚然。
刚刚还妄想一亲芳泽的张庆狮早就呆在了原地,额头上的冷汗滴落下来。
方才要是他敢碰上去,此时被毒蛇咬死的,就是他了。
“呀,可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宝贝’总是这么不听话,想来是这几日喂得少了,大人,可不要见怪呀。”
卿颜勾了勾手指,那条蛇又对着几人轻嘶了一声,慢慢地爬回了她的手上。
卿颜把手搭上李莲花的胳膊,额头轻轻靠上他的肩头,眼眸半阖,慢慢扫视过眼前几个人。
“小女子只是借素手书生前辈的薄面来吃个席罢了,几位大人,可不要见怪呀。”
三言两语间,卿颜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条貌美毒辣的美人蛇。
为了配合她,李莲花搂上她的腰肢。
“我这美人儿性子烈,各位见笑了 ”
李莲花露出了一个浅笑,只是怎么看怎么渗人。两个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像那种在道上摸爬滚打,心狠手辣的老手。
想起刚刚的冒犯举止,丁元子立刻上前赔笑。
“呵,呵呵,前辈莫怪罪,方才多有冒犯,对不住,对不住。”
李莲花甚至都没有看他,只是一甩衣袖,声音冷淡。
“无所谓,我来吃席,不攀交情,大家自便。”
说罢,便环着卿颜离开了。身后几个人还心有余悸地对他拱了拱手,才重新坐下。
别说刚刚那群人了,在旁边的方多病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卿颜看他那还没缓过神的样子,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谁知道方多病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
“我,我是好人,鹤姐姐可不能放蛇咬我哦!”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的样子,摇了摇头。
好好一孩子,怎么就傻了。
“行了,一条狐狸精抓来玩的小蛇而已,看把你吓得。”
李莲花拍一下方多病的肩膀。
“小蛇?你管那叫小蛇?那小蛇有那——么长!”
方多病一想到那蛇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怪吓人的。
“好啦好啦,蛇没毒,就是用了些障眼法罢了。方才莲花说出‘抗金幡’的事,我又来了那一出,想来他们也不敢再来招惹我们了。”
小黑蛇从卿颜袖子里好奇地探出个头来,卿颜摸了摸它。
“扛金幡?”
听到这暗话,方多病一头雾水。
“扛没扛幡就是身上有没有命案的意思,我说扛了金幡就是钦点要犯,这么说,你就清楚了。”
李莲花耐心解释着。
“冒充素手书生,还对土夫子的行话说这么溜,李莲花,你肯定有问题!”
方多病指着李莲花,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李莲花看着竖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啪一下打在方多病手背上。
“你别指我,没大没小。要不是阿颜担心你暴露,要我帮你,我才懒得来这里。”
卿颜看了李莲花一眼,这话说的,不知道刚刚火急火燎拉着她跑来给方多病解围的人是谁。
论口是心非,李莲花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