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霸霸午睡,卿颜和王夫人学做香料和胭脂,新的知识又增加了!
“你肤色白皙,这红色正,用上去会让气质更秾丽些,而这一盘红色要淡些,偏紫色,涂上去会更自然娇嫩。”
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卿颜脸上涂涂抹抹。
看着镜子里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风格,卿颜眼睛都亮了起来。
“夫人好厉害 !”
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清冷高傲,可此时王夫人只是在她脸上不同部位涂了些胭脂,竟是削弱了那种距离感,使卿颜的脸看起来更加柔和。
“一点小伎俩而已,你喜欢就好。”
两人聊得正开心,眼见着姐姐妹妹都快叫上了,可嘈杂的脚步声却打扰这难得的时光。
王夫人神色一变,警惕地望着门外,顺势就要站起身去查探,一旁的卿颜伸手拦下了她。
“夫人安心。”
她笑着,把王夫人重新拉回了座位。
“霸霸睡得熟,夫人在此处等我就好,我不会叫外面的人来搅了你们的安宁。”
打量着略显杂乱的桌面,卿颜随手拿起个小勺子,掂了两下。
“这个好使。”
“别去...”王夫人蹙眉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卿颜知道她担心,指了指院里的方向,轻声调笑道,“夫人别怕,我就出去一会儿,您在这等等他们,替我解释一下,不然小范大人又要跟我吃闷醋生气了。”
说完,不等王夫人挽留,卿颜一转身就踏出了房门,轻轻一挥手关上了所有的门窗。
看卿颜隔空合上门窗,王夫人一惊,如此,她便明白卿颜武力不俗,虽依旧担忧却稍稍定下心神。
“我还以为谁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你啊,羊驼二...不是,范无救。”
卿颜背靠门口,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神色坦然。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羊驼二号。”
范无救和谢必安一样,武力拉满,但是,不太聪明。
“怎么会,那是你听错了,不信你问他们。”
卿颜抬了抬下巴,示意范无救看向他身后的侍卫。
美人惑心,就这愣神的时间,一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范无救:?
“不管是不是,还请国师大人让路。”
卿颜不参与这些争斗是朝廷默认的事,可是这一次,她却往前了一步,扫视着眼前所有人。
“我不让,你又能如何呢?”
“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银白的利刃倒映出卿颜那双水色的眸子,她在笑,眼尾胭脂艳红。
“你大可以试试,是你先擒住我,还是月棠先拧下你的头...”
“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这里,带我去跟李承泽交差,这样你也算有个交代,或者,在你抓王启年妻女前,咱来个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好过。”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卿颜举起手,对着眼前两只羊驼,不是,两个人挥了挥手。
“范无救我叫你带人过来,没叫你绑国师。”
本来以为谢必安就够呆了,没想到范无救比他还要呆,李承泽按住自己酸痛的眉心,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好好的,你怎么跑那去了,范无救可不比谢必安,下手没个轻重。”
李承泽下了秋千,语气熟稔又含着轻笑,一如往常慵懒矜贵的样子。
他提着葡萄走到卿颜面前,想要塞进她的手里,对方却后退了一步,笑意不达眼底。
“如你所见,我在护着王启年的家眷。”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卿颜不相信李承泽会不明白。
“我懂,国师这是碰巧路过,又去结善缘了,来,吃葡萄。”
李承泽似无所觉,一双好看的的眼向下半敛,又重新望向卿颜。
“不是路过。”
圆润的葡萄坠地,卿颜没了笑意。
“唉,掉了,可惜了。”
李承泽弯下腰,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
“李承泽,王启年的家人还有费介,你不能动。”
“为什么...”
落在地上的葡萄被踩踏,汁水四溅。
李承泽的笑消失了,他明明都尽力让这一页揭过去,可为何一定要说呢。
“你和范闲,为什么?”
他站直了身体,阴寒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人。
他愤怒着,像是质问可那样的眼神,是戾气还有丝丝缕缕的悲哀。
似乎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伪装,流露出了一角。
“一见如故,随心而动。”
卿颜的眼睛澄澈,透亮,干净得一眼能望到底。
李承泽冷笑了一声,忽然坐了下来,手中的葡萄被他扔在地上,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在卿颜的脚边。
“一见如故...我第一次见你,也是一见如故。”
“那时你说我,承泽偏落天家,失得半生欢喜...”
说完这句话,他自讽一笑,像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卿颜默然,她低头捡起地上的一颗葡萄放在了桌案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