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给顾清梨做完这一切后,安静地退出了病房。
她看到病房外焦急等待的两个男人,走上前,礼貌恭敬地报告:“两位先生,那位小姐身上有些伤口,但不严重,我已经帮她上过药了,也帮她擦洗过,换了一身衣服了,她现在还在睡着,你们可以放心。”
温肆野和顾轻舟听完护工的话,都稍稍的放心了些。
护工是顾轻舟找来的,做事情十分老实可靠,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去医生那再去问问情况。”
他来的时候太过于紧张,没有过多的问医生其他情况,于是听到顾清梨还在睡着,就想趁现在过去一趟,要不然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留下来照顾她,有什么情况你回来告诉我,温肆野也一块儿想过去了解情况,但是实在是不放心留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儿。
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以后都绝对不能再把顾清梨一个人留下了,他的小姑娘现在就是一个易碎品,他必须得好好保护。
“嗯,”顾轻舟点了点头迈步离去。
温肆野轻轻地拧开了病房门把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顾清梨手背上扎着针,挂着盐水,医生给她开了些安神睡眠的药,所以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看着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顾清梨,心里涌上一层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能力去保护面前的小姑娘,他眼中的顾清梨是一朵正在盛开的娇花,但他好像并没有强大到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经受一切风雨的摧残。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害怕小姑娘醒来后会怪自己,怨恨自己。
怪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怨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他认识本不该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一些人。
他不敢再带她去认识一些所谓他认识的人了,他自私的认为,只要她能一辈子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那他和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有何妨。
温肆野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顾清梨想了很多,他伸手轻轻抚上她冰凉的小手,他想他以后一定会给予她最炙热的温暖和最汹涌的爱意。
另一边医生办公室内。
顾轻舟坐在医生面前咨询顾清梨的情况。
“医生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他开口问道,语气满是紧张,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顾先生,顾小姐的情况有些特殊,她身体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护工也跟我汇报过了,都是一些小抓伤,过两三天就会痊愈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但是现在最严重的反而是她心理上的问题,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我并不是专业的,所以您还是得找个这方面专业的人才来给顾小姐看一看,有时候心理生病比生理生病还要让患者感到痛苦。”
医生也是这家医院比较权威的一名专家,他给顾轻舟推荐了一位他的同学,一位比较有名气的心理师。
顾轻舟道了一声谢,记下那人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后走出了门。
他走到安全通道口,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傅学祈的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
“我说大哥,现在凌晨三点,我不在床上睡觉还能在哪呢?顾轻舟你是不是忘了你国外时间跟我不一样了,”傅学祈半夜被顾轻舟的电话吵醒有点生气。
“我在京市,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在京市,什么?你在京市?你回来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不会是让我去接机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干。”傅学祈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让顾轻舟连开口的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傅学祈能不能安静听我说话?老子现在没那闲工夫跟你聊天。”顾轻舟语气稍稍加重,出声打断了傅学祈。
“你说,”傅学祈听到顾轻舟电话那头传来的焦急与不悦,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应该是很严重。
“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妹妹?”顾轻舟语带哀求地开口。
“清梨?她怎么了?”傅学祈听到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感觉有点心慌,不知道她出什么事儿了,能让一向从不与人低头的顾轻舟放下身段打通电话来求他。
“她今天出了一些事,现在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她心理上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马上过来,你等我。”傅学祈立即答应了下来。
匆匆挂断电话后就出门往顾轻舟那赶。
结束通话后的顾轻舟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他到了医院以后一直紧绷着自己。
现下四周安静,过去的恐怖回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此刻正一直不停地在他脑海中播放,眼前浮现出当初在他眼前发生的那一幕。
当初顾清梨生病最严重的时候,他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深怕自己哪里没有最好。
可就在某一天,却出了意外,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天的顾清梨看着状态非常好,这让他感到十分开心,于是一向万事小心的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放松了警惕心。
晚饭后的顾清梨告诉自己要泡澡,他听了以后耐心地帮她替她准备好了一切,嘴角弧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