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眼尖儿的服务员,见到是自家老板来了,于是立马上前,领着他们往老板的专属包厢走去。
沈诏和让服务员拿了满满一桌吃的喝的,温肆野扫了一眼,对服务员说道:“给我拿瓶牛奶。”
服务员从来没听过有客人来会所玩儿,点牛奶喝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温肆野问道:“没有吗?”
沈诏和见状,调侃道:“阿野,多大了还喝奶呢?”
温肆野无视沈诏和脸上此刻调侃的表情,不屑道:“我女朋友爱喝,你有意见?不过也是,你沈少哪里会找爱喝牛奶的好女人,你只会找那种爱抽烟喝酒的女人。”
沈诏和被温肆野反将一军,心里憋着一口气,堵得慌,于是对服务员道:“赶紧给他拿奶去,多拿点儿,要是没有就去外面买。”
服务员点头表示知道了,就退出了包厢。
季晏礼走到沈诏和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说你没事儿惹他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嘴有多毒,你哪次有好果子吃?况且他现在热恋期,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啊,要不就赶紧找个女朋友带着,要不然就只能看他得瑟了。”
沈诏和一屁股坐了下来,拿着一瓶酒喝了起来,是他不想谈恋爱吗?他现在都不知道那女人在哪里,居然好几年都杳无音讯。
沈诏和喝完一瓶酒,又继续点起烟抽了起来,那双一贯风流多情的眼睛,此刻全然不见,只剩下刻骨相思,切切在心,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入骨髓地想念一个人,只有她,那个他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宋闻璟见沈诏和此刻满身颓废的样子,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着酒陪他喝。
他想沈诏和压抑太久,也想念了太久,与其让他克制自己,不如让他释放一次,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不是吗?
沈诏和灌了自己几瓶酒后,有点儿上头,靠在一旁就睡着了。
宋闻璟作为沈诏和那段恋情唯一的知情人,走到温肆野身边,不赞同地对他道:“阿野,沈诏的事情你并不清楚,说了也就说了,下次千万别再说这些话了。”
温肆野不认同地道:“怎么?就准他沈诏口无遮拦,不许我说他两句了?”
宋闻璟左右为难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沈诏这些年是真的不好过。”
温肆野有些好奇:“他怎么了?”
宋闻璟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是为了大家的兄弟感情,他不得不说几句:“沈诏有个心尖上的人,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温肆野不太相信宋闻璟的话:“你说的是沈诏吗?”
宋闻璟点点头,无奈地道:“我就知道说出来没一个人会相信,但那是真的,我亲身参与了他的那段感情,我是第一次见到风流多情的沈诏,是怎么一步步入了心魔的。”
温肆野继续问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分开的?”
宋闻璟想到了当年的点点滴滴,一个个地年少轻狂,一个个地肆意张扬,他脸上充满怀念地道:“四个字吧,风流多情。”
温肆野听闻,像是早就料到:“那是他活该,当年他家老爷子,为了沈诏的事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把他关在家里也关了,可以说该做的都做了,不还是没能降住这个混世魔王。”
宋闻璟点点头,说道:“是啊,当初老爷子看沈诏这副天不怕,地不怕天天惹事儿的混不吝的样子,无奈给他改了名字,我还记得给沈诏改名字的时候,老爷子说的那句话。”
温肆野和宋闻璟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年的场景,沈家老爷子一生铁骨铮铮,唯独对沈诏这个孙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终于有一次,在沈诏差点儿把一个同学打死的时候,老爷子无奈地给他改了名字,从沈诏改成了沈诏和。
“和”由本义和谐,引申到平和、温和、柔和这层意思,因为和谐,没有争斗,而且因为“和”有共同一起的意思,老爷子希望能消除沈诏和身上的戾气,于是就把沈诏的名字改成了沈诏和。
温肆野还记得当年,他陪着那个一生要强的老人家跨过满级台阶,看着他咬着牙一步步走到京市最灵验的香山寺,又是看着他是怎么在佛祖面前弯下了腰,跪着替沈诏和诚心忏悔。
他记得老爷子回到家中已经精疲力尽,可是沈诏和仿佛看不到似的,如同一只拼命挣脱牢笼的野兽,拒绝旁人改动自己的名字。
他只记得,老爷子无奈地对沈诏和说一句话:“你此时此刻做的一切错事,有一天都会亲自反噬到你身上,沈诏,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可是当时的沈诏和根本听不进去,继续他那浑浑噩噩的日子,只是好像在某一天,沈诏和变了,温肆野以为是因为沈老爷子起了作用,没想到是因为女人,真真是应了沈老爷子说的反噬两个字。
温肆野对于旁人的事儿向来不会过多干涉,于是跟宋闻璟说道:“我明白了。”
宋闻璟欣慰地拍了拍温肆野的肩膀,好兄弟就是这样的,虽然嘴上说些损人的话,但是心里还是一条心的。
这时,本来睡着的沈诏和突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温肆野和宋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