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
小夏子见她起身,原本还想过去搀扶呢。
没想到师父直接一个健步如飞,这不很生龙活虎吗?
“等会儿要是皇上问起来,就说我怕生病传染给他,先回去了。”
这龙床可不能多躺,他肯定是想用这种态度来迷惑自己。
以为这样就可以省掉两个手串了?
不可能!!
珞瑶马不停蹄的翻窗走了,看的小夏子目瞪口呆。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身子有病,反倒是像.....咳。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
皇上就在外面办公呢,师父是翻窗出去了,那自己呢?
还自己跟皇上说,自己说个der啊,到时候皇上看不见师父肯定又要生气。
哪里会听自己解释。
小夏子一想到这,感觉腿都有些软了。
“师父啊师父,你这不是净给徒弟我出难题吗!”
他哭丧个脸,叹气不断。
珞瑶这边已经出勤政殿了。
并且自发的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这次就不用再让狗皇帝审批了。
他现在正心虚呢。
然而她想休息,有人却不这么想。
——
“太后来了??”
珞瑶听见这个消息,第一感觉就是,妙妙屋没了前两字——不妙了!
因为太后身边的第一宫女孙竹息,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过来传旨,太后要见她....
孙竹息板着一张脸,冷漠道:
“走吧,苏公公,还要我请你不成?”
她身为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在地位上很是超然。
一般皇上都不轻易使唤她,算是给太后颜面。
而珞瑶这个身份,面对她时也天然低了一头。
谁让皇帝低了太后一头呢。
当然如果皇帝跟太后撕破脸的话,她这个身份就高了。
她代表皇帝,能调动的力量可比孙竹息多多了。
珞瑶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哪敢劳烦竹息姑姑亲自前来,真是折煞我了。”
孙竹息眼神上下扫视着年轻貌美版的苏培盛一眼,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作为一个在皇上身边伺候行走的老人,本应该是稳重且老道的。
这也代表了皇家颜面。
现在却偏偏把自己弄成这副妖里妖气的模样。
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能玩出什么花儿来不成?
孙竹息越看对方越觉得不顺眼,觉得苏培盛这个样子根本不配在皇上身边伺候。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嫉妒对方现在这么年轻....
语气也越发不客气了起来。
“苏公公可是御前的红人儿,哪里称得上折煞两个字了?”
“好了,莫要拖延时间,太后那边要等着急了。”
从她这个态度来看,珞瑶就知道。
太后叫自己过去肯定没好事!
自从感觉太后那老女人看自己不顺眼后,她就很少再出现在对方眼前。
现在这人不声不响的跑到了圆明园。
刚收拾好东西就叫自己过去。
不应该是叫宜修吗?
怎么搞的自己是才是皇后一样!
珞瑶心里撇嘴,揣着手跟在孙竹息后面。
两人一路来到长春仙馆,这里就是太后暂住的地方。
之所以她从紫禁城赶过来,也是因为儿子与儿媳两个不省心的,越来越闹腾。
她觉得离的太远了不好管教,便亲自过来了。
刚来到这,就听到消息说那苏培盛竟然敢留宿在勤政殿。
皇帝甚至把自己的床都让给了他,说什么生病之人不宜移动。
这不纯纯扯淡吗!
区区一个太监,就算是身边的得力助手,也不能有如此殊荣吧?
皇帝是她儿子,他什么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生性凉薄多疑,手段狠辣不讲情面。
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能下手。
又怎会无端给一个奴才这么大的脸面!
看下面传来的消息,也称这苏培盛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特别是长相方面,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太后立刻联想到最近皇帝的一系列改变,连浮于表面的亲情都不想维护了。
这种变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苏培盛呢?
于是她便命人盯着勤政殿,只要这苏培盛一出来,就立马把他带来。
珞瑶:要不说你能当太后呢,这第六感真准哈。
长春仙馆内.................
珞瑶半跪着,已经保持行礼的姿势好几分钟了。
但上首的太后就是不吭声。
只是端着她那破茶盏,这边珉珉,那边瞧瞧。
跟没她这个人似的。
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光让她行礼不让她起来。
珞瑶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心里已经把太后骂了八百遍了。
不过以她从不吃亏的性格,又怎么会憋屈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