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空的利器,竟死死缠在信鸽的脚上,稍稍一拉,信鸽就如同断线风筝急速下坠——
温染颜坐在大树枝头,手里轻轻捻着丝线的另一端,不出一会儿,肥美的雪鸽就跌落在她怀中。
雪鸽扑腾了一下,却还是难逃魔爪。
温染颜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笺,慢条斯理地将其展开。
她极富耐心地将上面的褶皱抚平,一双杏眼微弯带笑,即便看清了信笺上的文字后,还是笑得比春色还柔媚。
竟然是一首藏头诗,他们家绿腰肚子里可真是有墨水。
只是藏着的内容,却实在叫人寒心。
——小心温染颜。
温染颜笑盈盈将信笺撕碎,随手撒于天际,漫天纸屑下她杏眸染水,笑得竟是比方才还魅惑动人,眸底隐隐还透着一抹摄魂的疯狂。
噬心蛊虽然能噬心,但旁人拐着弯用藏头诗来传信,到底也是防不住的,现在看来,绿腰就是个养不熟的东西,本想暂且留一留,可她就是不惜命。
那便留不得了。
可不管留与不留,都得物尽其用,榨干价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