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的眸光蓦地一怔,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水光怯怯的眸子,动人的娇颜,心口的那丝戏谑愉悦之意浓烈到了极致。
“可真是个好法子。”
他薄唇轻动,抵在她耳边缱绻低语。
温染颜紧抓着自己两侧的衣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她分明已经羞怯欲死,可吐出的话却大胆异常,便是连勾栏院里的妓子,一时都不敢将这样露骨的话宣泄于口。
凤栖梧如君子般,含笑着问道:“是你自己来脱,还是我帮你?”
温染颜抿着唇瓣,半晌都不敢开口,许是因为紧张,淋漓的香汗已经将她的衣衫浸湿。
本就单薄的里衣,此时看来近乎透明,里面绣着花纹的小衣裹着两团含苞待放的花儿,跃然展现于凤栖梧眼帘中。
凤栖梧双眸半眯,眸光炙热,却也未曾回避。
温染颜沉默了半天,才终于又鼓足勇气道:“既是夫君要找,自是夫君来脱啊……”
她说罢,便悄然低眉,泪涟涟的眼尾微翘,一缕惑人的妖媚不自禁流露,那模样就像是坏心思达到,全全然都是狡黠妖艳。
凤栖梧心尖一漾,言语促狭:“夫人,比刚才胆大了许多。”
温染颜垂首不言,似是被惊得连睫毛都在不安颤动着。
凤栖梧捻弄着她腰间的系带,就像是恶劣的逗弄,把玩了好一会儿都不曾解开。
他掌中的热度,紧贴着她的肌肤,就像醉酒时泛起的愉悦酥软,实在是磨人的紧。
温染颜望着他修长有力的手,不催促,不急躁,只是轻轻颤着身,眸中凝出一缕耐人的笑。
待把玩够了,凤栖梧终于将她的系带解开。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将她的衣襟撩开,刹那,如玉般的肌肤映入眼帘,上面染了些许香汗水汽,汗津津的,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粉嫩剔透,晶莹惹人。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绣着寒梅的小衣,雪中落梅,跟她的外衫极为相称。
也跟那晚映在屏风上的美景,所差无几……
凤栖梧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眸光似比烈火还炙热,他嗓音暗哑:“看来,那令牌确实不在你身上。”
温染颜幽幽抬眸,对上了他炽烈幽邃的眼眸,语出惊人道:“便是这样就检查好了?夫君,也未免太不仔细了吧?”
凤栖梧难得诧异,他深深地望向温染颜,笑着求教:“那我该如何检查?”
温染颜软身凑近,柔弱无骨的双臂缠在他的颈边,她檀口微开,吐气如兰:“小衣还未脱呢,万一,令牌藏在小衣里了呢?”
她水眸含媚,如烟潋滟,这般春情实在惑人。
凤栖梧眉目轻敛,实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大胆无耻的话。
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的确令他下腹一阵火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口宣泄而出,叫他欢愉万分。
可这到底是在马车内。
凤栖梧将刚刚挑开的衣襟拢好,“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便是要检查,也不该是在这里。”
他敛下眉,幽暗低沉的嗓音里,淬着天然的森凉之意。
温染颜直直地望向他,最后,如同失了趣味般,慢悠悠将自己的衣襟掩好,系带系好。
彼时,马车已停在凤府大门,温染颜刚想下去,就被凤栖梧拉了回来。
“夫君何事?”温染颜回眸,不解地望着他。
凤栖梧面无表情地将外衫丢还给她,随口道:“外衫穿好。”
温染颜好笑地看着他,却还是分外听话的将外衫穿好。
两人双双下了马车,廊下的明珠灯龛迎在光下熠熠生辉,温染颜走过长廊,转而踏入鹅卵石小道要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凤栖梧及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像是不愿她离去。
温染颜立在他身旁,娇声笑问:“夫君还有何事?”
凤栖梧垂眸,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半晌后,他的戏谑声蔓入了她耳边:“春日宴上你定还未吃些什么吧,不若到阁中与我再吃一些,如何?”
温染颜眸中漾着一缕轻涟,她小唇半开半合,好似激动得忘了如何应答。
她可不信凤栖梧会这样细致妥帖,估计,又是生出了什么恶劣法子来试探她。
不过,与美人相伴同食,真真是顶好的美事儿。
见她许久不答,凤栖梧眸如点墨,嗓音幽淡,透着些许冷戾:“是不愿?”
温染颜连忙开口,喜悦声入耳:“怎会不愿?能与夫君同食,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春暖阁建于后院山上,此处淡烟缭绕,疏风幽簌,苍冥之处小道蜿蜒,两人一前一后,相继入了楼阁之中。
楼阁之内,薄纱轻拂,景致幽静,温染颜来了府中许久,倒是不曾知道府中竟还有一处这样美妙的空中楼阁。
她凭栏俯瞰,便见万物渺小,皆是如尘。
凤栖梧一来,便斜坐在一侧的雕花椅上,飘逸薄纱如烟如尘,衬得他眉目如丹朱入画,容颜昳丽如灼,幽色的眼眸微垂,灿若春华。
他来时便传了膳,眼下膳食未来,他摩挲着指尖,随意开口道:“听闻夫人才艺无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