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颜被他无赖的样子,给逗得气笑了,待撩笑过后,便趁着空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得凶,也狠。
凤栖梧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未撒手,反而越发用力地将她揽紧。
他俯身,眸中暗光深邃,疯狂地在她颈侧亲吮。
须臾,便留下一连串红艳的痕迹,露在光线中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惑人。
许是被他闹得狠了,温染颜轻颤时嘤咛了一声,嘴下也愈发用力,不多时,便尝到了一股腥甜血味,竟是被她咬出血了。
温染颜下意识松口看了一眼,染着点点血渍的双唇娇艳欲滴,如染了海棠娇色。
凤栖梧盯着她瑰丽的小唇,就觉喉口发紧,暗欲在眼底交错,如海涛般汹涌起伏。
他不管不顾,直接噙着她的小唇吻了下去。
他辗转疯尝,将上面染着的血渍全都吮净了,漂亮的口脂也晕了开来,糊得嘴边全是。
“你肩头都被咬出血了,你都不处理一下吗?”温染颜被他闹得浑身酥软,气息也飘飘浮浮,轻吟若游丝。
凤栖梧附着在她耳边,哑然低语:“无妨,反正一会儿也要愈合了。”
说罢,他一口咬在她唇边,眸底灼光幽暗起伏,如凶狼般藏着掠夺侵占之意,勾着她,如交颈鸳鸯般动情地缠抵,捻尝。
“果然是个混账。”温染颜如软骨灵蛇般伏在他的肩头,娇声怒骂,可唇角却染着惑人笑色。
她媚眸盈盈如水,双颊如醉色桃红,一身松垮红衣衬得她肌肤晶莹如雪,恍若一盏白玉砌成的琉璃。
日光的映照下泛着薄粉,潋滟又凌乱,散着一种让人迷醉其中的蛊惑气息。
此时此刻,就连空气也变得浑浊粘稠起来。
凤栖梧非但不觉得这是骂言,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情调,让他极是受用,也更加痴迷情动。
他捻着她的下巴,戏谑低笑:“骂得好听,再骂几声。”
温染颜撩了撩媚眼,懒得理会他。
凤栖梧半眯着双眸,俯身轻吮,手拂进衣料之中贪婪索取,愈加霸道疯狂。
内堂的青竹帘子半卷,随风摇曳时映着两人的身影,相抵纠缠,影影绰绰。
于日光映衬就像一幅名家手中的春情图,辗转着缠绵情意,萦绕着缱绻的惑情,让人难以自禁,沉迷其中。
距离凤栖梧生辰还不过一日,温染颜却半句不提,也没有任何行动,凤栖梧心下烦躁,面色也一日比一日阴沉,就像染霜的冰湖,冰寒彻骨。
整座凤府也如浸在冰雪之中,气氛低迷,冷寒萧瑟。
这一日,凤栖梧终是忍不住,将似锦唤到了书房中。
似锦心中忐忑,伏跪在地。
她悄悄看着坐于上首的男人,只觉寒霜之气侵入骨髓,即便纱窗外的和风带来微灼的热意,却还是驱散不掉一室的彻骨凉寒。
书房内静若无声,似锦垂着头瑟瑟颤颤,连口都不敢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栖梧才撩了撩眼皮,淡声如冰:“我让你说的话,你可有在她面前开口?”
闻言,似锦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她道:“主人吩咐的事,奴婢自然尽心尽力,奴婢日夜在夫人耳边提你生辰之事,也明里暗里让夫人准备礼物。”
凤栖梧敲击着桌案,面若沉霜,眉眼暗含阴戾:“那她为何在我面前连提都未提一句?便是连准备,都没瞧她准备什么。”
似锦像是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半晌都未听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到书房内的气氛更冷更沉时,似锦才壮大胆子,瓮声道:“许是夫人要给主人准备一份新奇的礼物,正在绞尽脑汁呢,她那般在意主人,定是不会随意敷衍的。”
闻言,凤栖梧的眉峰更为冷峭,恍若凝结着久久不化的霜寒,阴戾冷沉全都笼在其中。
那般在意?
她就只想快乐,哪会真的在意他。
凤栖梧双唇抿紧成一条直线,本就不太舒坦的心,此刻愈发郁结,也更拿捏不准温染颜的心思了,别到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敛眉,面色沉如冷霜,顿时诡谲又可怖。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妖物。
似锦忐忑不已,她刚才全然拣着主人爱听的话说,怎么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阴森冷清,更加捉摸不定了呢?
她脑袋垂耳更低,闷沉着一句都不敢再说。
凤栖梧漫不经心地觑了她一眼,便觉心里更烦,当即脸色又沉了几分,凉声道:“下去吧。”
似锦听后,如释重负,悄然退下。
到了生辰那日,天公甚是作美。
天色如一汪碧澄,天朗气清,骄阳明媚,衬得院中的绿植花木如同染金,晶莹璀璨,甚是生机蓬勃,惹人欢喜。
风拂过,花木盈盈,散出沙沙的喜人轻响。
而府中,却并未因凤栖梧的生辰而变得喜气热闹起来,反而还是如往日一般清冷沉寂,就仿佛生辰未到,也无人知晓他的生辰是几时。
凤栖梧背手走在抄手游廊中,暖风如细烟般拂过,层层叠叠的红衣迎风而舞,猎猎作响,就像一幅沾染水墨的画,于风中勾勒晕开,揽尽了风华。
溶溶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