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没人,很多士兵正在大炮周围吃饭,一旦接到命令,要及时调整角度炮击,来来回回的跑太不方便了。
两个鬼子兵非常好客,打了三份饭,陈风接过来也没客气,大米饭加牛肉罐头,这时候鬼子的物资比较充足,牛肉罐头是真牛肉做的,香喷喷的惹人喜欢。
陈风一边吃一边和两个鬼子闲聊,知道一名鬼子来自神奈川县,陈风立马把奶奶出嫁前的老家改成了神奈川县,自己小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记忆非常模糊,但非常怀念那里的天妇罗盖饭,其实这是陈风对神奈川唯一的了解,这下打开了话匣子,叫野田贤二的鬼子兵明显陷入了回忆,一阵抽搐之后,饭都吃不下了,掏出一张女子的照片低声说想家了。
陈风心里这叫一个膈应,自己只想套套近乎,免得引起怀疑,没想一个盖饭名字到让鬼子兵破防了,另外一名鬼子也明显被带动了情绪,大米饭和牛肉罐头全都不香了。
陈风正吃的舒服,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好在狼吞虎咽了,只能表示出了悲伤的情绪,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不能吃快了啊!
好在两人很快恢复了过来,三人继续吃饭,吃完饭两人要马上休息,趁着还没开炮进入睡眠,不然一旦开炮,哪怕再困也难以入睡,陈风宣布暂时不回去了,要下午亲眼看到特种炸弹来才放心,随便找了张行军床便躺下了。
两个鬼子兵感觉这个旅团下来的少尉非常亲民,要知道鬼子部队等级非常森严,一般上官是不大可能睡在臭烘烘的士兵帐篷的。
值了一晚的夜岗,又去村子折腾了一上午,两个鬼子兵很快睡熟了,陈风悄悄打开帐篷,看着外面的布局,当一切了然于心了,也躺在床上睡着了,下午两点,鬼子开始了炮击,陈风从睡梦中醒来,两个鬼子兵翻了个身,烦躁的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这个帐篷的其他士兵应该都有任务,一下午没人进来打扰,陈风从昨天在北门阵线战斗,到现在没怎么睡,也没浪费这大好机会,也学着鬼子兵蒙头大睡。
下午天色暗了下来,炮击结束了,鬼子兵正三三两两的往帐篷走,陈风正在准备怎么样去表现的比较自然,别让鬼子炮兵看出破绽,外面突然响起了哨子声,接着传来指挥官大呼戒备的声音。
陈风见两个鬼子兵着急忙慌的爬起来出去集合,装作睡熟的样子,两个鬼子兵也没顾得搭理,拿起枪就出了帐篷。
陈风等鬼子出去了,马上起身掀开帐篷的一角往外查看,天黑了下来,远处大路上一片车灯,估计是正主来了。
鬼子非常谨慎,军营和阵地只留下了一些岗哨,剩下的鬼子兵全部被安排到外围执勤了,对外严密警戒,不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风已经进了军营。
汽车开上来了,陈风听到一个联队长和炮兵大队长正在交涉,意思是赶紧卸货,自己还要赶去滕县军营复命。
大队长见半个联队没打算上来,知道这群士兵长途跋涉不会帮着卸货了,留下了一半士兵警戒,其他所有人开始卸货。
陈风也悄无声息的加入了卸货队伍,不过并不显眼,还有中队长也在抬箱子,炮兵大队长一边呵斥,一边吩咐大家一定要小心,指挥把十车特种炮弹分发到每门榴弹炮附近,不管今晚有没有命令,都要做好准备。
陈风和几个鬼子炮兵抬了一箱炮弹,便化身成了指挥,大声呵斥着这里够了,那边还缺两箱。
一边呵斥,一边在巨炮之间来回穿梭,装作检查箱子,摸索着设置起了诡雷,身上只有三颗手榴弹,设置在三个巨炮旁边的炮弹上,看到鬼子兵上前,好心的提醒鬼子兵那里布置好了,不要随便靠近。
没有手榴弹了,细线和铁丝还有不少,陈风混入鬼子群中,悄无声息的又摘下了十多个香瓜手雷,利用检查箱子的机会,打开保险,压在了箱子下面,只要有人搬动箱子,就会压到手雷,相当于对着头盔磕一下,接着就会爆炸。
看到搬运结束了,卡车也准备开走了,陈风调转方向,一边往外走,一边呵斥着注意警戒,鬼子岗哨只看见一个尉官过了防线,以为是检查警戒的,都没注意。
赖武平在通讯帐篷里非常恼火,部队借着飞机和大炮的轰炸,攻击了一天竟然没有寸进,还损失了不少士兵,给师团长发电请示用毒气弹轰炸,被师团长以城里有德国教堂为由拒绝了,责令明天再攻击一天,没有进展再说,知道师团长考虑的比较全面,怕引起国际纠纷,不过眼瞅着士兵伤亡惨重,赖武平心里不是个滋味,又给师团去了一封请示电报,详细说明川军的顽强和部队的伤亡,不信师团长不为所动。
等电报员发完了电报,命令电报员继续给炮兵大队和长野联队发报,炮兵大队防御阵地内部,并随时准备炮击,长野联队今晚不必过来报道,守好炮兵阵地的外围防线,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长野联队很多人都爬上了卡车,没想到接到了电报让原地防御,一众士兵劳累了一天了,一边抱怨着一边又下了卡车,在长野联队长的呵斥下,包围炮兵阵地防御。
陈风脱离了岗哨视线,便开始极速奔跑,到了队员潜伏的村子,喊了一声精忠,那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