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的路上,刘彩云已经带着杨家姐妹忙活了,猜测到可能会有伤兵,陈风让医疗组带了不少的绷带和药品,沈鸿烈带着撤出来的几百人,虽然不缺卫生员,但手里什么都没了,本来准备的不够充分,撤退的路上还全掉了。
将近二百个伤员,一百多个是中枪的,车上不稳定,刘彩云只能给伤员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包扎,杨家姐妹经过刘彩云一段时间的教导,简单的包扎止血没有任何问题,每当一个车处理完毕,刘彩云都会沟通队长停车,三人带着药品绷带迅速换车,
停了七次,八辆车上的伤员都得到了及时的处理,伤员对三个美丽的医护非常感激,车上的战士也默默的注视着,看着三人来来回回的随车摇摆,主动的往外靠了一圈,防止三人被刹车和启动的惯性晃下来。
蒙山到了,刘彩云立即指挥战士搭野战帐篷,吩咐士兵立即从山上往下搬运医疗器械和药物,很多重伤的战士需要马上手术。
帐篷搭起来了,山上的物资也送下来了,刘彩云征集了小郎中,国军的一个半吊子医生,还把队长陈风也征集了,开始了紧张的手术治疗。
每个伤兵刘彩云都亲自处理过,知道哪些受伤严重,一众伤兵就躺在帐篷面前,等着刘彩云挑选。
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陈风拉着杨月娇又起了一组,专门负责贯通伤的救治,止血,消炎,缝合,包扎,这些陈风还是非常熟练的。
沈鸿烈和三个营长带着一群战士安静的看着,仿佛一点动静都会影响战友的救治。
一个小时后,有危险的伤员全部得到了处理,剩下的就没有那么紧张了,陈风一边救治,一边听吴天祥的汇报,卡车都藏好了,缴获也上山了,救治的伤员也抬上山安排了山洞,下面只有一个帐篷和双方的军队了。
陈风让吴天祥通知通讯处,一定要做好监听,随时把握平邑和蒙阴两城日军的动向,让吴天祥去做好安排,顺便把沈鸿烈喊进来。
沈鸿烈掀开帐篷进来了,明白手术中不能打扰,等着陈风安排:
“沈大哥,带着队伍先上山吧!弟兄们打了一晚上,早点上去休息,上面有人接应,山下有游击队警戒,大哥放心便是”。
“兄弟,大哥不上去,就在这里等着兄弟们,日军虽然损失了上千人,别忘了他们还有两千兵力呢?一旦追踪而来,总要拦住他们”。
陈风见沈鸿烈态度坚决,知道他放心不下,也不再坚持,让队员把救治好的伤员抬出去:
“下一个”。
沈鸿烈见里面又开始了紧张忙活,默默的出了帐篷,低声吩咐手下:
“诸位,打起精神来,做好战斗准备,伤员还在救治,一旦日军来袭,拼死也要挡住他们,明白么”?
“明白”。
刘彩云累坏了,伤员太多了,虽然陈风救治了一部分,但取弹片和取弹头的救治还得自己来。
天亮了,救治还没有停下,不过外面等待救治的伤兵越来越少了,沈鸿烈的队伍还在帐篷外面等待,半晚上的时间,就这样默默的陪着救治,心中对沂蒙游击队充满了感激,不谈阻挡日军追兵的救命之恩,就这将近二百个伤员,没有药物和治疗,估计活不下来三分之一。
最后两个伤员被搀扶进去,队伍集体松了口气,两个伤员的伤势都不严重,一个被子弹打掉了一块耳朵,一个手臂被子弹贯通了,之前在卡车上处理过,半晚上的时间,又渗出了鲜血,陈风和刘彩云一人一个,解开绷带检查了一遍,认真做了伤口处理,又仔细的包好。
终于处理完了,陈风还好,刘彩云出了帐篷被阳光一闪,眼前一黑一个踉跄,要不是陈风眼疾手快,差点一头栽倒。
慢慢的晃了晃脑袋,适应了外面的光亮,抬起头来才猛然发现,一群国军正排着整齐的队伍看着自己。
沈鸿烈大喊一声:
“敬礼”!
四百个国军涮的一声,向刘彩云和陈风敬礼。
“感谢大当家的,感谢白雕夫人”。
四百军队也异口同声:
“感谢大当家的,感谢白雕夫人”。
刘彩云知道他呢在外面守了一夜,有些感动于他们的战友兄弟情深,陈风急忙走到沈鸿烈跟前:
“沈大哥不必客气,你我同气连枝,都是应该做的,大家上山吧!日军随时可能来袭,要提前做好布置”。
“黑雕兄弟,伤兵暂时没法参战,还请兄弟照顾好,剩下的这四百兄弟,自我以下,全凭兄弟指派,大哥知道你们的防线做好了,我们要守第一线,只要我四百兄弟还在,日军休想上山一人”。
“行,有大哥一句话,兄弟就放心了,下令上山吧!吴天祥!”
“到”!
“收拾一切,留下警戒哨,集合部队上山”。
“是”!
刘彩云累的走不动了,被沈鸿烈手下的三个营长和一个连长抬上了山,刘彩云本想拒绝,被几个人押着上了担架,一群粗糙的汉子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感激,能出一份力气也不错。
陈风带着队伍一边登山,一边安排防守,沈鸿烈的四百兵力,有二百多人被安排进了坑道防线,加上沂蒙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