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原本听闻陈诡谈及那“古老者”的时候，秦锋心中还是狐疑更多的，他也只是将此当做一个故事来听，权当增长一下见闻。
却是万万没想到。
眼下。
居然真给他碰到了一个“古老者”。
虽然说。
只是一具尸体。
“这‘古老者’原本可是泰坦级的龙系巨兽，至少也得有千米之长，疯狂山脉的那具尸体，可是直接就成为了一座极长的山脉。”
“而眼下这具尸体，怎么却还是一副‘人’形态的模样？”
秦锋心中很快浮现出一个疑惑。
只可惜。
此种信息。
并没有在陆云松的记忆碎片中获取到，没办法，陆云松这家伙太过沉迷于吸食泰坦血晶的成瘾性改造物了，故而使得其实记忆碎片中大多都是吸食享乐的场景。
不是在吸食之中，就是在去吸食的路上。
严重降低了记忆碎片中所能够提供的记忆信息质量。
秦锋继续观察。
眼前这疑似“古老者”的尸体内部。
已然被剖空了。
没有任何内脏。
只是一具皮囊。
秦锋翻看了一下。
却是从里面找到了不少泰坦血晶。
当然。
除了两块是泰坦血晶整晶外。
其余基本都是低品级的碎晶、片晶等，连个像样的块晶都没有。
看样子。
这“古老者”尸体的内部。
是陆云松专门用来放置他平日里依靠各种手段收敛的泰坦血晶的。
“为什么要放置于尸体内？”
秦锋疑惑。
难道是会产生什么好处？
还是说。
是某种仪式需求？
抬起头。
秦锋看向“古老者”尸体前的那尊神像。
这是一尊女神像。
却并非是金光灿烂、贵气非凡。
而是全身漆黑。
似乎被笼罩于夜中。
就连面庞。
也疑似被一层黑纱笼罩。
显得神秘万分。
感受到女神像上若有若无所散发出的一种黑夜气息，秦锋心中了然：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黑夜浮梦女神’的神像了。”
放置于“古老者”尸体两旁。
燃烧着暗红火焰的蜡烛。
秦锋倒是认识。
这是一种名为“滴血蜡”的蜡烛，火焰暗红，如血燃烧，流下的蜡液宛若纯净无比的处子之血，会散发出神祇所喜欢的气息。
故而。
这种“滴血蜡”一度被应用于神秘学的各种仪式上。
“这仪式，应该是个‘常时仪式’。”
“这种高级的‘滴血蜡’可以燃烧很久，能足以维持个至少一年。”
“但，陆云松为什么会摆个‘常时仪式’在这边？”
秦锋越看越是皱眉。
所谓“常时仪式”。
指的是那些即使在日常时间里，没有人的时候，也需要一直摆放着的仪式。
这种仪式主打的就是一个长时间效果。
如调理风水。
如摒除邪祟。
如净化污染。
如供奉信仰。
没错。
信徒们向神祇供奉自己的信仰，每日虔诚祈祷，也是需要摆一个“常时仪式”的，因为摆放颇为简单，只需一尊神像即可，哪怕是画的，所以基本上人人都会。
不过。
陆云松所摆得这个“常时仪式”。
显然并非是专门供奉信仰的。
他应该别有目的。
“泰坦血晶……”
秦锋将目光，再次汇聚到“古老者”尸体内部所放置的泰坦血晶上。
之前的疑惑。
再次浮现脑海。
为什么要把泰坦血晶放置于“古老者”尸体内？
是单纯的存放？
还是有着其余的目的？
“以陆云松这家伙无利不起早的尿性，他所做的任何事情，肯定都是为了谋取到某种好处的。”
“而眼前这仪式。”
“唯一的变数，就是泰坦血晶的数量……”
思虑片刻后。
秦锋起身。
离开房间。
数分钟后。
他回到房间。
与此同时。
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箱子，里面几乎是放满了泰坦血晶，碎晶、片晶、块晶、甚至整晶都有。
而这些。
只不过是秦锋之前捞油水收获的边角一隅罢了。
“陆云松对泰坦血晶极为渴望，毕竟是要用来改造吸食的，因此肯定不会用泰坦血晶去向黑夜女神兑换些什么。”
“所以，哪怕仪式的关键是泰坦血晶，我也不必担心会失去这些泰坦血晶。”
“先试试看增加泰坦血晶的数量，会产生什么变化……”
秦锋率先抓起一把碎晶。
塞进“古老者”尸体的内部。
“嗯？”
骤然间。
秦锋目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