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是为了逃脱饥饿的魔爪,自卖自身,换取一片瓦遮头,她们的命运似乎总是系于他人之手,能够遇见一个善解人意、体恤下人的主子,仿佛成了她们生命中最奢侈的愿望。
待到大夫细致地为受伤的丫鬟包扎完毕,几位女子膝盖轻触地面,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那是她们对秦悦深深的感激与承诺。
泪水混合着尘土,她们的额头轻触地面,发出虔诚而坚定的声音:“多谢主子的救命大恩,从今往后,我们的生命便是主子的,愿用余生忠诚地侍立在主子的身旁。”
几个丫鬟跪倒在地,表露着她们无尽的忠心,秦悦注视着这群女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也曾身处逆境,渴望得遇良人救助的小女孩。
对于那些曾经将她从苦海中拉出的人,她始终怀着近乎崇拜的感激之情。
“起来吧,你们的情谊我心领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安心养好伤,未来有的是机会为我效力。”
秦悦语气温柔却充满力量,她逐一将跪地的丫鬟们扶起,而后吩咐身旁的阿正,要细心照顾好她们的一切。
秦悦独自坐在主位之上,目光随着众人散去的身影逐渐远去,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晴柔的影像。
每当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父亲那悲凉的结局,内心翻涌的愤怒与复仇的念头愈发强烈,恨不得即刻就能将晴柔置于掌下。
沈家酒楼内,热闹非凡,这里是城中的热门之地。
胡凌费尽周折终于得以摆脱禁足的束缚,他迫不及待地直奔沈家酒楼,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番找茬的计划。
在那段禁足的日子里,胡凌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沈家酒楼的诸多事迹:丰富的活动、参与的商业比赛,以及与他那位“亲爱的妹妹”携手经营,竟真的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这些消息如同芒刺在背,让胡凌难以忍受,却因自己的禁足而束手无策。
而今重获自由,他胸中憋闷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径直朝沈家酒楼宣泄而去。
胡凌带着随从,昂首阔步进入酒楼,那派头宛如归来的王侯。
店小二眼疾手快,一见贵客莅临,立即上前迎接,面带春风的笑容,引领他们至雅座,手法娴熟地擦拭桌面,随后轻巧地斟上香气扑鼻的茶水,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训练有素的专业与细致。
“请问这位爷,您今天想品尝些什么美味佳肴?小店的特色菜色,小的为您一一道来。”
胡凌故作姿态,端着一股贵族的架子,店小二愈发殷勤,连忙介绍起酒楼的招牌菜品,其中特别提到了在美食比赛中脱颖而出的开水白菜。
“此开水白菜乃是我们酒楼的一绝,每日限量供应,不少食客慕名而来,只为这一口清鲜。”
小二满脸自豪地说着。
胡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不就是一颗大白菜,有何稀奇?你们这里有没有软兜黄鳝?”
小二一愣,旋即抱歉地回答:“这位客官真是抱歉,小店未曾备有这道菜。若您想品尝鱼类佳肴,小的可以为您推荐几款,保证能让您满意。”
面对胡凌的一再刁难,小二略显尴尬,试图用其他推荐来缓和气氛,而胡凌却是满脸不在意,刻意又点了几个稀奇古怪的菜品名字,那些菜名甚至连小二都未曾听闻,一时之间语塞,只能赔笑应对,继续尝试推荐别的菜肴。
“这店怎么什么都没有,开它做什么?还不如早些打烊了事!”
胡凌声音高亢,正值午餐时刻,这一闹顿时引起了店内其他食客的注意,议论声四起。
掌柜察觉不妙,连忙派人去请掌柜出面解决。
“看来是解了禁闭,迫不及待地跑来给我们找麻烦了。”
沈璐曦得知情况,立即赶来酒楼,只见小二正竭力在胡凌的追问下维持笑容,想方设法应对这场面。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沈璐曦一来,便让小二退至一旁,自己则不慌不忙地站到了胡凌对面。
“如何?胡少爷,禁闭是解除了吧?”
沈璐曦的话语直击胡凌心头,然而出身权势之家的胡凌并不以为然,一脸的傲慢无畏。
“沈家就是如此待客的?店里菜式不全也就算了,掌柜居然也敢怠慢客人,我看这样的酒楼,迟早门可罗雀!”
“胡少爷,您是真来用餐的,还是专程来找茬,咱俩心里都清楚。刚一解禁,就急着惹事,不怕又被关回去?难怪胡老爷不敢轻易将家业交到你手上,而是选择了一个女子来执掌。”
沈璐曦言语中不乏嘲讽之意,还特意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胡凌被激得怒火中烧,冲动之下,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随即在店内大声吵闹起来,举止失态。
沈璐曦对此行径始料未及,心中暗自诧异于胡凌的冲动易怒。
“来人,速速报官!”
官府人员迅速到场,让沈璐曦颇感意外的是,那位县令不仅对他毫无印象,在审理此事时更是一味偏袒胡凌。
“你是开店的,客人点的菜都上不了,理应道歉才是,怎能出口伤人呢?”
沈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