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边刚出现一抹鱼肚白,大军就已整军待发,所有将士们都目标一致地看向不远处的城池。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赢这场仗!
而城池内,罗将军也带领了一众将领站在了城墙上遥望远方。
随着虞听晚的军队越来越近,城墙上的氛围也越发凝重。
“你说,他们会用对付曾经的北狄和东齐的武器吗?”
一名小将士忍不住出声,努力往前看,想要看看不远处的军队中有没有出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家伙。
这边,终于来到了城墙之下五十米处,双方各自都能看清对方情况,没有一方心中轻松。
虞听晚和宋时序骑马站在最前方,一个一身银色盔甲,一个就穿着有些怪异又最普通不过的黑衣,另类的很。
“王妃,下官知你们不易,不想与之为难,希望您能谅解下官的冒犯。”
城门下的人还没出声,城楼上的将军就先忍不住了。
虞听晚听到他的喊声,看着城门楼上的人莞尔一笑:
“将军这话倒是叫本妃觉得为难了,不若将军将城门打开,咱们进去坐下聊聊,也总比这样刀剑相向的好啊!”
罗将军身旁的一人忍不住了,朝着下面的虞听晚喊话。
“王妃,咱们都知道王爷和您的为人,都不相信王爷会做出背叛大晟的事情,可是如今王爷和王妃的做法,岂不是坐实了圣上旨意内的内容?这对王爷和您都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听得他这一番话,虞听晚饶有趣味的看了过去,自己还没说话,身边一群人便忍不住了。
“放屁!”
就听张一云呸地一声,一句‘放屁’让虞听晚差点笑出声来。
只听他国粹过后继续开口道:
“你也知道咱们王爷的为人,为啥还要阻止我们王爷?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咱们王爷最后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吗?怕不是早就被那狗皇帝取了项上人头了!”
“就是,咱们王爷原本好好的替大晟镇守边关,从未想过那个位置,哪怕他多年不让王爷回去,王爷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王爷所做一切的都是为了大晟的百姓们,可是他呢?他又做了什么?”
“王爷被下毒,被陷害,被偷袭,差点死了都和他有关,好不容易遇到王妃,能好好活着了,结果皇帝竟然联合其余国家合力围攻王爷,这是一国皇帝该干的事情吗?是吗?
还要趁王爷分身乏术之际污蔑王爷,想要王爷的命,你们说说,若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要怎么做?等着他来杀吗?等着他泼你一身脏再杀吗?”
整个战场上一阵沉默,由两位张校尉起头,将这些年自家王爷遇到的不公,皇帝的各种排挤,最后戳穿皇帝的心思和恶行。
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时间,整个城门处鸦雀无声,只余下那一句句质问的回音经久不息。
城墙上一片沉默,他们何尝不知呢?
他们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的小人,正因如此,这才让他们内心更加煎熬。
沉默良久,城门上的罗将军终是声音沉重地缓缓道:
“王妃见谅,古语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下官一直秉持着这样的准则做事,不能给您开城门,也不能……不战!”
话音落下,城墙上一字排开的一群将士手持弓箭指向下方,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将手中弓箭射出!
虞听晚沉默地叹息一声,这还是不得不打了。
“王妃,我就说他就是头倔驴!”
宋时序实在忍不住了,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心中却对他敬佩不已。
至少这证明了这人是真的是位忠臣,就是有点愚忠。
“也不是,若他真是只听命行事,现在应该已经去往河间郡的路上,而不是在这里了。”
他只是舍不下身后的这群百姓而已。
只可惜,他们立场不同,说他倔也是真的,毕竟他在明知他们不是伤害百姓的前提下依旧选择坚守,也是对百姓的负责,对自己身上的这身盔甲负责。
“王妃,得罪了!”
随着,罗将军话音落下,无数箭矢自城墙上落下。
但虞听晚也早有准备,挥手无数手持护盾的兵将瞬间将所有人护得如同铁桶一般,根本没有能攻进去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罗将军却依旧没有让停下射击。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一道箭矢唰地射向城墙上手持弓箭的士兵。
随着这名士兵倒下,其余士兵也像是按下了开关键一样,陆陆续续地倒了下去。
“这!”
城墙上的将领瞬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城墙上倒下的士兵身上的箭矢。
比一般的普通箭矢要短很多,但看起来威力却并不小。
“怎么回事?快找!”
罗将军目光如炬地盯着城墙下和远处可能射出箭矢的地方,就想知道这箭矢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可一时间竟然没让他找到!
就在此时,处在保护圈中的虞听晚时刻盯着城墙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