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岁月流逝,贺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好呀,我们也过去。”陆明珠很高兴。
几步路的距离而已。
谢君颢不在意是在自家过年,还是在陆明珠的房子里过年,反倒是自家就四口人,不及和大家在一起的热闹。
原本陆明珠还叫了傅玉麟,谁知人家陪未婚妻和老丈人过年去了,不愿意过来。
虽然没一起过年,但该送的礼一样都没少。
这么一来,就只有陆明珠自家人。
陆父在这里,少不了陆长生、陆宁和陆平安一家三口。
四世同堂的陆父满脸笑容。
小孩子更喜欢小孩子,好好跟着已经长成亭亭玉立少女模样的陆宁一块抱着陆元元和陆则成,满院子乱转悠,周秀秀和保姆们在旁边看着。
陆明珠指挥哥哥、丈夫、侄子贴春联、窗花,果真佩戴贺云所赠的海螺珠项链和发簪。
衣服则是明制白色缎面小袄,底下是渐变的粉色马面裙,和浓粉色带一点紫色调的珍珠项链相呼应,更显甜美娇俏。
她还做了一件大红的斗篷。
老太婆去世没多久,陆父及其陆长生、陆平安等人过年的时候家里不能贴红春联,摒弃颜色鲜艳的服饰,但陆明珠就无所谓了。
她偏要穿红、贴红!
处处张灯结彩,透着喜庆。
陆父穿着素净的衣服,先跟曾梅夫妇和王兴财聊几句,最后问贺云:“听说你又把家产分了?明珠和好好也得了一份。”
听谁说的,显而易见。
贺云嗯了一声。
他正在沏茶,动作如行云流水。
风度依旧雍容,神色愈加温润,看着是五六十岁模样,但两鬓如霜,确已步入暮年。
陆父接过他递来的茶碗,嗅了嗅茶香,啧了一声,“你分配得倒是公平公正,人人满意,这个春节他们过得一定高兴。”
贺云笑笑,“拿着财产好过年嘛!”
他知道亲生的子女最喜欢什么,好在他们听话,自己也愿意给他们,生前安排妥当,也省得死后产生纠纷。
陆父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略带沉思。
陆明珠进屋喝茶,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凑到跟前,笑嘻嘻地说道:“亲爹,您也要效仿契爷,把家产分一分让兄
弟姐妹们们过一个快乐富足的新年吗?”
他手里那些股票可值不少钱,全都是她记忆中的牛股。
“没你的份!”陆父道。
陆明珠撇撇嘴,“说得跟我一直惦记着您的财产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现在可是香江的大地主,没人的不动产能超过我,才不要您的三瓜两枣。”
“嘿!说得好像我刚到香江时问我要财产的人不是你一样。”陆父翻旧账。
陆明珠理直气壮,“谁叫我那时候特别特别穷呢!”
来啊,翻旧账,谁怕谁?
王兴财落井下石:“我可以证明,明珠当年就带着从我手里兑换的几万块钱出境,姑侄俩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没说几万块钱是英镑或者美元。
陆父立刻收到好几束不满且不善的眼光,连交好数十年的曾梅都说:“明珠哪里得罪你了?你把她抛下不管,还不给留钱。”
“我冤枉啊!”陆父给她留的财物够生活,主要是担心太多财产留在国内保不住。
工农阶级当政,有钱非好事。
明年的风暴将会证明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贺云悠然地道:“你分财产的时候多分一点给明珠,才能证明大家没有冤枉你。”
陆父使劲瞪他。
“你只比我大几岁,别这么老奸巨猾啊!”本以为女儿L长大了不来问自己要钱了,哪知多的是人替她要钱,简直要了老命!
陆明珠偷笑,“契爷最讲究公平公正,您怎么能这么说他老人家呢?”
“我什么时候不公平不公正了?”陆父自觉做得很好。
“小三房的姨太太和兄弟姐妹们绝对没有一个说您公平公正。”不过作为既得利益者,陆明珠特别喜欢陆父的分配方式。
陆父哼了一声,“你让他们到我跟前说。”
看他们敢不敢!
敢说一个字,接下来分财产就没他们的份儿L。
陆明珠刚想开口,就见谢家的管家走进来,表情颇为严肃,“大先生,家里有电话打进来,得知您在这边,就把结果告诉我让我转告给您,说陈家那个案子有眉目了。”
谢君颢挑了下眉,“这么快?”
陆明珠则马上问道:“谁是凶手?”
管家恭敬地说:“陈老先生的儿L媳妇。”
“她疯了不成?”陆明珠一脸不可思议,“冲着陈海去的吗?对她有什么好处?”
“是冲着陈老先生去的。”管家给予确定,紧接着又道:“好处就是她的丈夫、儿L子都可以继承大笔财产,不需要唯唯诺诺地从家里领零花钱。据说,陈老先生担心儿L子胡闹,也不希望孙子重蹈覆辙,这些年在钱财方面管控得非常严苛。”
像陆明珠,不仅有大笔资产傍身,长辈还隔三差五地给她零花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