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颢愣了一下,随即把侄女抱到怀里,目光柔和。 贺云和陆明珠愕然而笑,谢君峣则是气急败坏。 就算是亲哥哥,这样的便宜也不能占。 “陆宸,陆好好,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爸爸!”他对趴在谢君颢怀里蹭来蹭去的女儿说道。 听到声音,好好回头瞅瞅他。 在谢君峣露出希冀的神色时,好好把小脑袋转回去,继续喊谢君颢:“爸爸!” 更干脆了。 第一声爸爸不是他,第二声还不是他。 最可恶的是她还和谢君颢贴贴脸,口水流到谢君颢的脸上,谢君颢也不嫌弃。 生□□洁的大哥哪儿去了? “行,你行,你认你伯伯当爸爸,那我带来的礼物就没你的份了。”谢君峣回身拉着陆明珠,“走,我们拆礼物,不给她。” 陆明珠抿嘴笑,没说好好还小、不要和她计较一类的话。 谢君峣心里好受了点。 他的行李早已被送上楼,便冲贺云微微欠身告罪,和陆明珠回房。 “你不是买粮食吗?还有钱买礼物。”陆明珠坐在沙发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开箱子。 谢君峣笑道:“不差这点钱,而且大部分是我以前定制的东西,正好路过就去问问,得知已完工,我就一起拿回来了。说起来,我好久没有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了。” 陆明珠顿时来了兴致,“谁说你很久没送礼物?一年到头就差天天送了。” 章朔的遭遇和报纸上的新闻让她心里结出一股郁气,很压抑,这会儿才算松开一点。 谢君峣拿出带金链条的嵌宝金盒,“猜猜里面是什么。” 陆明珠大眼一弯,“项链或者项圈。” 这样四四方方比较扁平的盒子一般用来装项链项圈或者头面,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古董。 “猜错了。”谢君峣打开献宝。 确实不是一条项链或者项圈,而是一套明代黄金头面。 有对镯、项圈、耳环、戒指、胸针、满冠、顶簪、分心、挑心、掩鬓、花形簪、凤头钗等数十件,均是金镶红蓝绿宝石,金光灿烂,宝石温润,虽然切割不够好,成色不够完美,但原石的韵味更足。 “真漂亮,这不是定制吧?”自家公司的电影道具和这些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谢君峣听了陆明珠的话,一乐:“不是,是我经朋友介绍,从别人家中收来的,据说是咱们国家一个高门大户的传家之物,保存完好,不是从墓里盗窃出来的,没沾染晦气,流落到海外后就将其变卖了。” 陆明珠表示喜欢。 谢君峣还收回一件芙蓉石香薰炉和好几件大小不一的瓷器,北宋汝窑、元代青花、明朝斗彩、清宫粉彩等,品相绝佳。 “都是古董?”陆明珠打量完,“一会放进地下宝库。” 谢君峣最后拿出给陆明珠定 制和购买的珠宝、手表、皮包等物, 又把给女儿定制的七宝璎珞和钻石小王冠送给她, “她不喊我爸爸,坚决不送她礼物,坚决不给。” 特地加重语气。 陆明珠莞尔,“行行行,给我。” 反正以后都是女儿的。 谢君峣对自己老婆大方,对别人可就一般了。 带给长辈和大哥的都是茶叶、酒水、艺术品和钢笔、酒具、茶具之类,价钱完全没法和珠宝相提并论。 收拾好,听到佣人来叫他们下楼吃晚饭。 好好已睡,暴风雨依旧。 隔着门窗,依然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陆明珠忍不住叹气:“这场雨要是下在内地干旱地区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谢君峣打击他。 谢君颢听到,抬眼斥责:“明珠是好心,你说这些话干什么?” 谢君峣举手投降,“我的错。” 陆明珠就笑。 这才发现谢君颢和贺云各自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前者仍是白衬衫黑西裤,后者仍是浅灰色唐装,瞧着年纪相差没有几岁。 陆明珠结婚后,这里自然就有了陆父和贺云等人的房间。 谢君峣上下打量亲哥哥。 “看什么?”谢君颢莫名其妙。 “你没我年轻,没我好看,眼角都有皱纹了,还那么严肃,好好怎么就喊你爸爸?”事关女儿,亲兄弟也得好好算账。 谢君颢面不改色:“就要问你带好好的时间为什么没有我带的时间多。” 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