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君颢表扬道:“说得对,做得很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是怎么来之不易的呢?”好好问他。 谢君颢的手顿了下,问章振兴:“农村有什么农活吗?让好好体验一下。” 章振兴还真不知道。 他回去找人,得知首都附近属于冀北的农田里还有水稻没有插秧。 陆明珠和谢君峣傻眼。 “插秧?”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出来,“为什么?” 他们可都没干过。 谢君峣不必说,陆明珠穿越前也在城里生活,接触不到农活,小时候跟妈妈回老家,指着麦地问人家为什么种那么多韭菜。 谢君颢严肃地说:“好好不知粥饭从何而来,当然要告诉她。先在这边体验插秧,有机会体验除草,没机会就回香江后再体验收割、脱粒、晾晒、舂米。” 陆明珠忙道:“大哥说得对,听您的。” 不光是好好,他们也要一起。 章振兴给他们安排了一块水田,在当地青田大队大队长的带领下,先去拔稻秧。 知道陆明珠等人是教育孩子,青田大队长很震惊,却很佩服,因为他很少见到城市出生的孩子下乡体验农民的辛苦。 怪不得陆明珠他们捐粮食指定给农民家庭,因为他们知道农民不容易 。 他们青田大队也是受益人。 当年,人均口粮不足一百斤,勒紧裤腰带也难活一家人。 旱得厉害,没有水,无法种植庄稼。 青田大队长跑了很多次,也拿不到返销粮,垂头丧气间接到他们生产大队也在救助范围内,担子一下子就卸下来了。 他们拿到的补助比不上其他地区,因为他们只是减产,不是绝收,口粮数目要少一半,但足以让所有人记得这份恩情。 虽然没打算张扬,但人多口杂,消息还是走漏了,立刻有社员把家里舍不得吃的食材送到大队长家里,对大队长老婆说:“俺们不打扰他们教孩子下地干活,你们给他们做点好吃的,感受咱们老百姓的热情。” 他们送了宰好的鸡鸭鹅,还有蛋,还有瓜果蔬菜,都是最新鲜的。 有人下河捕了鱼也给送来。 “人人都说我家腌的鸭蛋好吃,蛋黄冒油,我拿了一坛子,煮熟切开摆盘,也是一道菜。”一个老太太这么说。 甚至有人把以前做红白喜事大席的厨子给推出来,“好好做饭,拿出最好的本事,感谢陆同志他们对我们父老乡亲们的恩德。” 这真是万千百姓的救命恩人。 濒临死亡的感觉还没有完全褪色,没人不知道活着的感觉有多好! 还有人问大队长老婆:“要不要杀猪?” 大队长的老婆摇头,“猪才那么点大,杀掉多可惜?我已经叫我女儿去公社买猪肉了,还是领导给的肉票。” 章振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安排之前就给了钱票,麻烦他们准备饭菜。 陆明珠一家和自己,再加十个保镖。 一共十五人。 好好年纪小,拔不动稻秧,就看爸爸妈妈和大爸爸干活,拔出来,一捆一捆地用稻草扎住,放在一边。 苗圃里昨天浇过水,地里湿湿漉漉。 很多人都是光着脚,蹲着拔,他们家人还好,有青田大队长拿来的小凳子可以坐,但长腿无处安放,局促而不适。 蹲在田埂上,好好就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拔掉?不可以放在地里长大吗?” 青田大队长回答道:“这是育苗。” 随即,他就跟好好说育苗的好处,发芽快,可以剔除弱苗和不发芽的种子,秧子栽到地里更容易存活。” 好好还是不大懂。 转头见陆明珠手掌心出现一道道红痕,她惊叫:“妈妈,您手破了。” 陆明珠伸出手掌。 她保养得好,手掌细嫩白腻,十指纤纤,一直很漂亮,现在则沾满污泥,还有稻秧留下的划痕。 指甲缝里都是泥。 “妈妈的手不做准,农民伯伯的手才是辛苦的手,你可以去看看。”陆明珠告诉她。 好好跑去看青田大队长的手。 黝黑、粗糙、布满裂纹,指甲缝里都是黑黑的,指甲黄黄的,掌心还有一块块硬硬的黄黄的皮肤 。 “伯伯, 疼不疼?”好好伸手点点他手上的裂口。 青田大队长笑道:“不疼。” 他们早就习惯了, 不像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