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看到追出来的宋庭渊,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宋庭渊笑着对沈茵说:“央婉一向任性,我怕她会对你出言不逊。”
沈茵挑了挑眉,没想到宋庭渊居然会这样说。
自从那晚悬崖的事发生后,赵央婉看见自己都躲着走,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你多虑了,央婉挺尊重我的。”沈茵笑着说。
宋庭渊摇摇头:“我倒觉得,她肯定又在憋什么坏!让她走了也好,省得在家里搞事情!”
沈茵忍俊不禁,没想到赵央婉在宋庭渊心里是熊孩子一般的存在。
“宋庭渊,待会儿你对央婉妹妹温柔一点。”沈茵说。
“为何?”宋庭渊不解。
沈茵说:“她可是你小师妹啊!”
宋庭渊:“可是成亲那天,你不是很介意我抛下你离开吗?”
那天晚上,沈茵半夜醒来,发现宋庭渊躺在她旁边,一脚就把他踢下了床。
宋庭渊这几天尾椎骨一直隐隐作痛。
他和沈茵,又恢复了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的老传统。
家有悍妻,不得不服啊。
沈茵笑着说:“那天有一点,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你和小师妹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赵央婉对宋庭渊已经彻底死心了。
但是师兄妹的情谊是不会断的。
还有一个沈茵不想说出口的理由是,孩子们的学习还需要赵央婉出力。
赵央婉虽然任性,但是天一阁确实是实打实的安国第一门派,培养的弟子无一不是文韬武略超群之人。
宋庭渊看着沈茵,眼神里有几分感动。
“我没想到,你这么为我着想。”宋庭渊叹了口气。
沈茵很意外宋庭渊会觉得她是为他着想。
行吧,他这想也很好。
“走吧,咱们快点追上央婉妹妹。”沈茵说。
两人骑术都很好,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赵央婉的马车。
“赵央婉!停车!”沈茵大喊一声。
车厢里的赵央婉吓了一跳,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你怎么来了?”
赵央婉再一歪头,居然看到了沈茵旁边的宋庭渊。
“师兄……”赵央婉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宋庭渊。
宋庭渊板着脸说:“你离家出走上瘾了是吧,大冬天的,还不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赵央婉挣扎道。
沈茵扯了扯宋庭渊衣袖:“你好好说话!”
宋庭渊清了清嗓子:“赵央婉,我数到三,你再不调转马头,以后都不管你了!”
赵央婉脸上的表情更愤慨了:“谁要你管!从小到大,你都这么威胁我!”
沈茵翻了个白眼,“你们俩何必呢,明明是关心对方的!”
宋庭渊要真的不关心赵央婉,也不会在成亲那天,抛下沈茵去找她了!
赵央婉委屈地看着宋庭渊。
沈茵再次扯扯宋庭渊的袖子。
宋庭渊这次脸色好了一点,“央婉,听话,回家。”
赵央婉这才点点头,她感觉鼻头酸酸的,师兄叫她回家诶!
云巧也松了一口气,“车夫,调方向回宋家。”
“是,云姑娘。”
回到宋家,赵央婉明显的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活泼不少。
接下来几天,赵央婉一直在教宋辰安和宋阡陌学习和读诗。
菘阳书院不比其他书院,只要交得上束脩都能去读,他们入学是要考试的,还要考核学生家长的品行。
沈茵私下找赵央婉聊过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如她预料的那样,宋辰安基础很扎实,通过入学考试是没问题的。
麻烦的是宋阡陌,宋阡陌一向比较贪玩,上课注意力也不够集中,导致他基础比较弱。
赵央婉倒不太担心,“嫂嫂,你就放心吧,考试之前我请山长吃顿饭,问他今年的考卷是哪位夫子出的,到时候和往届的试卷一对比,不就能大致猜出考题吗?”
沈茵有些疑惑:“这样不算是作弊吗?”
赵央婉摇摇头:“这怎么算作弊呢?这就灵活变通,以往凤梁城的那些送孩子上菘阳的父母不猜考题吗?都一样要猜!”
“不过她们肯定没我有经验!”赵央婉得意地说。
沈茵挑了挑眉:“哟,你有什么绝招?说出来听听!”
赵央婉笑着说:“你不知道吧,我们天一阁只有通过七日考后,才能下山!”
沈茵来了兴趣:“都考什么啊?”
赵央婉:“什么都考,诗、书、家国大事、武艺、礼仪,就看考题是什么了!”
“我不久前才通过考核呢!算是天一阁历史上第二快的弟子了!”
沈茵问:“第一快呢?宋庭渊?”
赵央婉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师兄可是十六岁就通过了考核,然后一直在天一阁武阁教弟子,而我,有幸以十七岁的低龄通过考核!”
她一脸骄傲地看着沈茵。
沈茵点点头,“厉害啊!”
不愧是女主,是挺聪明的。
“嫂嫂,我想通了,从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