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残忍不过。
“说不定太太为了给老师准备生日礼物费了好一番心思,然而老师却在这之前……这对太太而言难道不是一种极致的残忍么?”
想拉着渡边彻也一起殉情的樱庭御姬在这时又共情起渡边纪子,她提议道:
“下月8号当天,老师就跟新婚妻子这样说好了,表明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但晚上要和上司一起到外地出差,不如今晚就庆祝生日,生日一过就离家与我汇合……如何?”
樱庭御姬的安排让渡边彻也找不出差错和反驳的理由,他仔细想了想她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不再拒绝。
“老师若是还要继续找工作,可以来找我,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太冒险了,今后明面上我不会在任何方面和樱庭同学有纠缠不清的地方。”看了眼时间,渡边说:“已经过去13分钟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一步。”
渡边此次与樱庭的私会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九宫樱她们只当做是又一场无功而返的面试。
离开企业所在的大楼,渡边走在街上,觉得异样地熟悉。他有多走了几步才发现,原来这是在早稻田,他的母校附近。
前两年,渡边和纪子偶尔会散步走到这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再拐两个街道,就是渡边彻也在大学时期兼职打工的滨松町咖啡店。
现在才上午九点半,时间不仅非常充裕,而且一整天渡边就只有刚刚那家公司的面试,他决定故地重游一番。
滨松町咖啡店经过一波早餐的早高峰后,客流量骤降,只零星坐着几个来靠后吃早餐、生活悠闲的新宿当地人。
店里的咖啡学徒和服务生渡边一个都不认识了,可能店长还是那个店长,但员工已经换了好几波。
随便点了杯咖啡,渡边坐到当年第一次和纪子正式见面的座位上。
那时他还在店里兼职做咖啡学徒,天微微下着小雨,渡边和纪子相对而坐,一边欣赏窗外的细雨和撑伞路过的行人,偶尔间两人的眼神会在不经意间交汇,又慢慢移开,旁若无人。
那是多么地美妙啊,内心怦然悸动着,渡边彻也第一次沾染了一丝爱情的甜蜜。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当年坐在这里的,除了他和纪子,还有谁来着?
渡边记得是纪子的两位舍友,但具体名字乍一想还真没想到,因为纪子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而且自从大一那年暑假正式确认恋人关系后,纪子就搬出了在学校的宿舍,住进了渡边的单身公寓。
今年结婚的时候,纪子甚至都没邀请她们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连纪子都快忘记了自己的两位舍友,渡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想起来呢?
一个是堀口梨香,渡边彻也对半夜钻自己被窝的那个女人更有印象些。另外一个是叫做桃沢……桃沢什么?
桃沢美津枝。
渡边想起来她的名字。
然后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从渡边的座位抬头去看,正好能见到进来的萝莉少女。
她个子略显矮小,扎着两根细长双马尾,穿了身哥特式风格的Lolita裙子,戴着口罩,看不清长什么样,只眼影和卧蚕画得很重,睫毛夸张地又翘又长,活脱脱一副地雷系少女的打扮。
只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店顾客的目光。
地雷少女旁若无人地去前台点餐,渡边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而已,收回视线厚准备离开。
没想到地雷女全场扫视一眼后,见到窗边的渡边彻也,画了粗重眼线和卧蚕的双眼圆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小步碎跑,“蹬蹬蹬”地跑到渡边身前。
渡边被突然闪现到面前的地雷女吓了一跳。
“渡边同学!?是你么渡边同学!!”
什么!?地雷女还认识我??
看着身前弯腰将双手捧在胸口,泛起星星眼的地雷少女,渡边彻也感到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孩了?
紧紧盯着少女没有遮住的额头和眼影、卧蚕画得好看精致但跟恶鬼有什么两样呢?
渡边始终没能将她和记忆里任何一个女人的样貌能对照在一起。
见渡边同学没能认出来自己,害怕他直接离开的地雷系少女当即摘下口罩:“渡边同学,是我呀!难道不认识我了么?”
地雷少女的脸蛋精致,只是用眼睛看,渡边无法分辨她是皮肤本就如此细腻水嫩还是化了妆的缘故。
前者光看她这一身打扮,就觉得不太可能是纯天然,可如果是化妆,那技术未免也太好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卡粉的迹象。
而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地雷少女的嘴唇和舌头都打了唇钉和舌钉,一看起来就像是看多了《NANA》导致的。
就是Lolita裙子比较宽大,遮住了身上很多地方,腿上也穿了丝袜,看不出来有没有纹身。
就算摘了口罩,渡边也没认出来她是谁,总不至于是他在京都读高中的女同学吧?
而见渡边彻也还是没能认出来自己,地雷少女泛光的星星眼逐渐黯淡下来,只唇角顽强且僵硬地勾起了微笑。
不再自取其